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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东都是大魏的中枢,也是这块东方大陆的中枢。

北方太过寒冷,而西方,有着无尽的草原和荒漠隔绝,除了冒死行商的商贾,很少有人能到达那里,于是大魏便成了东方的中心,而东都作为大魏的中枢,自然便是京城。

此刻的东都,依然如往常一般热闹非凡,贩夫走卒,市井小民,达官显贵混杂其间,在东来河,在坊市间穿梭如织,络绎不绝,却是无人发觉皇宫的异常。

今日的皇宫显得越发的威严,甚至有些肃穆,虽然连平日里值守的御林军也不见了踪迹,可依旧让人觉得不敢靠近分毫。

太过威严与肃穆便显得有些诡异,尤其那道笼罩了整座皇宫的气息更是透着一股隐隐的愤怒,越往深究,那愤怒越是滔天,甚至连整座东都也有些颤抖,只是常人无所觉而已。

太和殿上,龙椅旁站着两人。一人身穿淡黄色明衫,其上绣着九条金龙,远些看去却是朴实无华的模样。

一人就是普通的儒士打扮,只是须发皆白,有些苍老。

这二人是这大魏最高的两人,或者说东方大陆修行里最高的三人之二,明黄色衣衫那人是帝祖,儒士打扮的是衍圣。

而那些威严肃穆甚至带着滔天愤怒的气息正从帝祖的身体里不断释放出来,笼罩了整座皇宫。

门外随处可见的尸首与大片血迹,更是说明了为何偌大的皇宫无一人值守,只有宫女太监瑟瑟发抖的跪在了大殿之外。

殿内除了站着那两人,还跪着一人。眼见死了如此多人,龙椅旁的帝祖又如此愤怒,可跪着那人依然带着笑意,甚至如何也抹不掉那得意的神色。

跪着那人是大魏的太子,是这个国家,甚至是东方这块大陆未来的主人,他是赵平。

“逆子,你今日所为,当诛!”开口的自然是帝祖。

“祖爷爷,弑父弑兄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平儿即便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可你不能杀我。”赵平嘴里说着,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甚至笑出了声。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那您便要自己做皇帝了,可您要让这凡尘俗世扰了圣人大道么?那现在除了我,再无人有资格坐这张椅子了。”

“你忘了老三。”

“他是您的徒儿,修行一途天资卓绝,可您却是知道他不适合这张椅子,他是天生的将军,修行的天才,可不是好的帝王。”

“他刚有了子嗣,是个男孩。”

赵平却并未回答,只是开口大笑,笑的有些渗人。

于是那人便知那孩子已不在人间。

“为何?”沉吟良久,那人再次开口说道。

赵平也是沉思许久,方才说道:“父皇是个好人,甚至是个仁慈的帝王,可他却不适合如今的大魏,那些兄弟也不过是些酒囊饭袋罢了。”

“为何?”这次却是一直不曾开口的衍圣问道。

“大魏北有蛮族,西有草原诸部,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如此境地便要一个开疆拓土的帝王,父皇太过仁慈,便少了那点野心,便不在适合坐着龙椅。”

“可你是太子。”衍圣轻叹一声。

“太子?太子又能如何!父皇修为日渐深厚,却是没有丝毫传位的迹象,这太子做着又有何意!”赵平歇斯底里的喊道。

过了半响,方才缓缓再次说道:“如今便是您来选择,是要您的道,还是您自己坐上这张椅子。”

这里的您自然指的是帝祖。如此一来,弑父杀兄的赵平便将所有难题推给了眼前帝祖。

选了自己的圣人大道,便要将这皇帝交给他,选了那张椅子,或许便再也不得见那人世间最高的风景。

显然赵平在赌,而且坚信自己能够赌赢。

帝祖就这么站在龙椅旁,直到日暮西山,赵平也这么跪在殿里,等着抉择。

过了许久,不知帝祖与衍圣如何商议,只是那些笼罩整座皇城的气息缓缓回笼进了帝祖体内,而身旁的衍圣却是轻轻的叹息出声。

于是赵平知道自己赌赢了,当真是赢得那般惊险,生死便在一念之间,却有了足够多的回报。

赵平平淡的开口,仿似已有了那帝王的威严:“祖爷爷,您别忘了老三,有他在,这大魏江山便难以稳固。”

帝祖却是看也未看赵平一眼,只是说道:“你最好多生些子嗣。”

说完便与衍圣消散在太和殿内,只留下跪在原地疯狂大笑的赵平一人,他笑的是如此放肆,如此歇斯底里,甚至笑出了泪。

东都皇城的边上有座王府。其实东都有很多王府,可这座王府是秦王府,但是秦王二字便足以说明一切。

因为秦王是大魏修行里天资最高,被誉为下一个圣人,即便是三位圣人对此也无异议,这便是最高的褒奖。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不逊色于他的女子。

可此刻的秦王府却是乱了阵脚,自家丁仆从到身旁的亲卫,甚至连驻守东都的禁卫也出现在了东都街上,大有封锁京都的意味。

一切只因秦王刚出生的儿子不见了,消失的是如此突兀,甚至连贴身的高手也未曾发觉是何时不见。

秦王就这么坐在府上的正堂里,看不出有何焦虑,只是眉宇间有些冷意。若是熟知之人便能明白其间蕴含的滔天怒火。

秦王再如何愤怒,却是有些不敢去面对屋内那女子,倒也并非是怕,而是由衷的愧疚。

便在此时,正堂里突兀的出现了两人。

一人明黄衣衫,上有九条金龙,自然是帝祖,另一人便是衍圣。

秦王虽心绪难宁,可见长辈来此,赶紧起身行了一礼。

二人却并未说话,只是默默看着秦王,神色间有些掩盖不住的复杂意味。

末了,衍圣轻轻叹息一声,帝祖却是说道:“他已不在人间。”

他已不在人间,那便是人间再也遍寻不着,那应该是死了。

秦王还未回过神来,帝祖再次开口说道:“你父皇也走了。”

于是秦王就这么愣在当场,于是他想到了今日笼罩皇宫的那道气息,于是便想到了更多的事。

“可是太子?”秦王沉默半响,方才开口问道。

帝祖没有说话,身旁的衍圣却是轻轻点了点头。

至此,秦王便知晓了二位长辈为何来此,只是神色间却是再也掩盖不住的愤怒与悲伤。

“无羁老师就快回来了。”

不知何时,秦王身旁却是站了一绝色的女子,手中的长剑散出惊人的剑气,话语有些平淡,可其间的杀意却是滔天而起。

“所以我来了。”衍圣轻轻开口,却是掩不住话语间的无奈与愧疚。

忽地,东都之外平地起了风雷之势,整片天地似乎摇晃起来,一名道人就这么携着满天风雷,带着如山如海的滔天气势,踏破虚空朝着东都而来。

衍圣苦笑一声,身形就这么消散。

下一息,原本晴朗的东都就这么下起了雨,可那雨竟是破屋穿墙,将所遇之物全部搅为碎沫,那分明是无尽的剑气。

于是剑气满东都。

在东都之外更高的虚空里,如山呼海啸般的剑气轻易便割碎了空间的界限,当真是一幅末日景象。

那些剑气全部来自于方才踏破虚空的道人,割碎了身前的空间,连光线也一并斩开切碎,却始终没能突进身前那道有些缥缈的透明气息。

于是道人更怒,双手并拢合于胸前。那些剑气便一一归拢而来,聚在身前,化为一柄遮天的巨剑,就此斩向身前那人,更是斩落人间。

那人自然便是衍圣,此时却是神色焦急,更有愧疚之意,袖袍一挥之间,那些缥缈的气息瞬息凝实,挡在身前。

而下方的东都却是有无数阵法亮起,聚在衍圣身前,就这么挡住了那道人倾世一击。

于此同时,秦王府内,沉默了良久的秦王再次开口,只是话语间多了那抹化不开的悲哀与无奈。

“祖爷爷,只死我一人,可好?”

帝祖却是并未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那便我夫妇二人共同赴死,如此总该够了。”秦王想了想,说道。

“长孙家自此不在八大世家之列,你身边那些亲密人等共十余人全部贬低边地。”帝祖终是开口。

至此,秦王与那绝色女子相互看了一眼,虽有些惨然,却已是最好的法子。

“您帮我告诉老五,这椅子他坐不稳。”秦王轻轻说道。

说完便领着女子向虚空里那些剑气归处郑重一拜。

随着二人下拜,虚空里的剑气仿似更加愤怒,甚至有些疯狂的意味,于是落得更急,天地间那风雷交鸣之声显得更重,却始终无法破开那些淡渺的气息和东都的大阵。

……

……

自那日后,东都便再也没了秦王,赵平也坐在了那张椅子之上,秦王更是被安上了弑父杀兄的罪名,就此遗臭万年。

新皇登基,自然换了一批国朝重臣,而其间的血腥又能说与谁听,长孙家自此便跌落繁华,再也不是那八大世家。

而谁也没能发觉,在距东都极远的漠北草原,一处普通的雪狼窝里,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哇哇哭着的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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