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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今天的这一场比赛将会决定我们队伍的命运,是出线还是出局,而楚北中学两连败之后已经提前被淘汰出局,对他们来说,这是一场荣誉之战,而对我们来说则是一场生死之战,不过即便我们赢下这场比赛,也还要看这个小组里另外一场比赛的结果。

楚北中学采取了足球场上很少见的361这样的阵容,而我们则依旧延续了前两场比赛所采用的阵容,稍有不同的是我的位置提前,更倾向于一个前腰,楚北中学也不希望自己在小组赛中以三连败的结果出局,所以他们采取了密集防守的打法,他们的防守密不透风,似乎毫无破绽,我们也没有觅得太好的机会,可能他们也研究了我们的特点,只要我和王竞浩拿球,身边会立刻遭到2到3名球员的包夹,少寒尝试了几脚远射,也没有取得什么效果,上半场进行到伤停补时的时候,球场上的比分依旧是0比0,少寒中场断球,把球分给回扯接应的王竞浩,果然王竞浩刚一接到球,他的身边立刻就出现了三个红色的身影,不过王竞浩竟然在三个人的包夹之下把球给护住了,我跑到空位接应,王竞浩将球轻轻一拨,穿透了三个人的包夹防守,把球分给了我,因为王竞浩吸引了数名球员,给了我充分突破的时间和空间,我带球一路狂奔,后面的防守球员则在一路追赶,我带球杀将到了禁区,楚北中学的边后卫过来协防,我当时突破到禁区的时候,因为没有掌握好身体重心,摔倒了。不知道是不是裁判的角度站位问题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裁判判罚了点球。正当楚北中学的队员们上前去理论的时候,我站了起来,摆了摆手,示意裁判这个球不应该判罚点球,并且告诉裁判是我自己掌握好重心,自己摔倒的,裁判把这次的点球改判为了门球,并且道:如果球场上的球员都想你这样就好了。虽然我们迟迟不能打开局面,裁判判罚了这样一粒点球,但在体育竞技里,不仅仅是只有输赢胜负,还有公平和公正。

中场休息的时候,张坤道:你在想什么啊,那么好的一次机会,你竟然放弃了,你知不知道可能就因为这样我们就会被淘汰出局了。我道:我要的不仅仅是输赢,还有公平。张坤道:你和别人讲公平,别人和你讲公平吗,难道你忘了上一场比赛吗?我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张坤道:你就就是太固执了,怎么那么死板啊。王竞浩道:其实少楚这样做也没错,如果体育竞技失去了公平,那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即便得了冠军也是不光彩的,大家不要灰心,虽然我们上半场没能取得进球,但是我们还有下半场。教练道:你们有这种想法很好,无论是踢球还是做其他的什么事情,首先都要学会做人,无论别人怎么对你,自己要做到问心无愧。张坤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说的了,我只是感觉到有点憋屈而已。教练道:这有什么好憋屈的,把自己心态放好,好好踢比赛就是了。我道:教练,另外一场比赛现在什么结果。教练道:我不知道,我也不希望你们去知道,我只希望你们踢好接下来的45分钟,如果接下来的45分钟你们都踢不好,另外一场比赛踢出来什么样的结果,和你们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吗。我道:教练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赢得这一场比赛的。教练道:比赛是脚踢的,可不是用嘴说的。

下半场的比赛过程中,趁着楚北中学的阵型还未站稳,我得球之后,一脚挑传成功找到了王竞浩,王竞浩反越位成功,小角度推射破门,我们首先打破僵局之后,楚北中学的阵型愈发的乱了,有的人想要进攻,有的人则想要继续防守,在他们还没有统一思想的时候,我和王竞浩打出了一个二过二的小配合,由王竞浩完成了最后致命的一击,王竞浩在下半场刚开始的十五分钟里把自己的身体和技术发挥的淋漓尽致,而他也收获了梅开二度的回报,我则为他送上了两记助攻,在比赛临近尾声的时候,王竞浩投桃报李,为我送出了一记绝妙的传球,我也没有辜负他的一番好意,面对出击的门将,一脚挑射,将比分锁定在了3:0,五分钟过后裁判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另一场比赛的结果,另外一场比赛的结果可能会直接影响到我们,短暂而又漫长的五分钟过去,传来了另外一场比赛的消息,这一次历史没在重演,我们没有被默契球做出局,河洛理工大学附属中学以3:1的比分成功击退了豫西中学,而我们也成功反超豫西中学,以1分的优势以小组第二名的成绩出线,成功晋级到十六强。

所有的小组赛都已经踢完了,令人意外的是我们市区参赛的四支球队,只有我们从小组赛中突围,另外三只球队遗憾出局,瞬间我们成了这个市区的寄托和希望,许多喜欢足球的同学把目光都转移到了我们的身上,就当我们正在感慨没有被默契球做掉,沉浸在出线喜悦里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正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接到了梁晓颖打来的电话,她道:我们学校里疯传你们使用了违规球员,说王竞浩根本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而是某职业球队梯队的球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道: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梁晓颖道:我也是在学校里听别人说的。我道:我还没有听说,我们的教练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流言传播速度之快更是犹如瘟疫一般,很快,我们学校使用违规球员便传播开来了,这不由得让我想起在陈骁离开球队之后张坤和我提过的他认识的一位朋友是在职业球队踢球的,而王竞浩也就是那个时候来到球队里的,传言愈演愈烈,甚至在我们自己的学校也能听到还以为咱们学校的球队变得多强了呢,原来打进省联赛十六强,竟然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这样的声音。

我希望教练对这件事情能给我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便直接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前,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教练正坐在桌前研究战术,我道:给我一个解释。教练道:我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的事情,也不需要给你任何的解释。我道:到现在了你还在骗我吗,我刚进球队的时候,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要踢球先学会做人,体育竞技里不仅只有胜负,还有公平和公正,可现在我们的球队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公平和公正何在?我可以输掉比赛,但我不能输掉良心,我也不在乎外界的那些言语,让我失望的是你,我最敬重的那个教练,那个满口给我们讲着公平公正的教练,却是一个披着假面的伪君子。我没再等教练说什么,便直接甩门而去。

我望着灰色的天空,犹如我的心情一样,林雪凝慌张的跑来道:这个时候了你还能沉得住气,难道你没有听说,现在赛区足委会非常重视这件事情,说是如果情况属实,你们此前所有的成绩都会被取消,豫西中学也将会顶替你们去征战十六强的比赛。我道:如果真是如传言的那样,这样的结果或许更好。林雪凝道:可是传言毕竟只是传言,你作为球队的队长应该给他们一个交待吧,无论是真是假,你都应该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吧,而不是在这里灰头丧气,怨天尤人。林雪凝的话提醒了我,毕竟这还只是传言,我需要把事情查清楚,我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输入了传言中的那只职业球队,不过他们梯队里只有球员的基本信息,并不像一线队那样有照片,我仔细的看着他们梯队里的那些名字,果然还是看到了王竞浩的名字,无论年龄,身高,体重都和我们球队里的那个王竞浩相似,场上的位置也都是前锋,甚至连球衣号码都是一样的19号。看来这次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我苦苦征战了这么久的比赛,没想到将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当你矗立在山顶的时候,所有人都会仰慕你,你就是征服天下的王者,而一旦落入低谷,便又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就是可悲的人性,我回到了学校,发现竟然有许多记者把球队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在路上刚好碰到林雪凝,便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告诉我是一些媒体的记者要对我们学校使用违规球员这样的事情做采访和报道。我道:这记者也是真的没什么写的了。我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还是走到了他们的跟前,我作为球队的队长,自然不希望队友们因为这样的事情会受到影响,更害怕他们一时冲动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我走到那群记者的跟前道:我是球队的队长,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言无不尽瞬间我便成了众多记者的焦点,他们开始七嘴八舌的问我一些问题,其中一个记者问道:针对你们球队使用违规球员的事情是你们早就已经谋划好的吗。我道:这只是传言,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我如果事情真如传言那样,我会给大家一个交待。另外一个记者道:在小组赛的最后一场比赛里,你在禁区内摔倒而拒绝了裁判点球的判罚,是故意演的吗。我道:我在球场上所表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如果是演技,那我也不用踢球了,直接进入影视圈里不是更好吗。随后又一个记者问道:许少楚,你曾说过足球已经融入你的血液里,如果此次情况属实,你们球队被判出局,以后你还会踢球吗?我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但我依然镇定自若的道:如果你在做记者的时候,因为没有做过缜密的调查而误报了一篇报道,以后你还会做记者吗?随后那记者也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另外一个记者道: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会持续关注这件事情。

林雪凝道:没想到你应付记者还有一套的吗,你查的怎么样了。我道:我基本上已经查清楚了,在那家职业俱乐部的梯队里的确有一名前锋叫做王竞浩,球衣号码和我们球队里的王竞浩一样都是19号。林雪凝道:怎么会这样。我道:看来我在这所学校里的踢球生涯算是结束了,但是我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的方式。林雪凝道:球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事人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没有见到王竞浩和张坤。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怕我对他们兴师问罪吧。

的确在这件事情传开过后我就没再学校里见到张坤和王竞浩,而今天他们终于回来了,有说有笑的,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王竞浩的出现又引来了一窝蜂的记者,王竞浩道:我现在郑重声明,我是转校过来的学生,你们这些记者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了,捕风就捉影是吧。王竞浩对记者说的话实在不好听,我慌忙走了过去应付那些记者,正在我在接受记者问话的时候,突然一个身着传言中的那家俱乐部19号球衣的一个人出现了,长的很是帅气,眼中带着冷酷,他走过来道:干嘛呢这是,这么多摄像机,在学校里拍电影呢啊,你们谁是球队的队长。我走过去道:我是,你是谁?他道:我叫王竞浩。当他把这句话说出来以后,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那些记者更是七嘴八舌,这个穿着职业球队19号球衣的王竞浩道:怎么不相信我的身份是吧,这是我的证件。王竞浩亮出了他的证件,原来是因为和我们球队里的王竞浩重名而闹出的一处乌龙事件。我走过去说道:谢谢你的出面。他道:我此前在国外拉练,刚回来便听张坤说了你们球队的事情,你们是我们市的骄傲,我当然你们走的更远,不希望你们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当然也为了我自己,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对我以后的足球生涯有所影响,所以我有出面的必要,我看过你踢的比赛,完全可以在职业球队里立足,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在职业的赛场上和你相遇,即便做不了队友,做对手也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离开了,那些记者又开始问我王竞浩出面之后我的感受,我只说了一句话:我只希望无论球队是在巅峰还是低谷,都会被人同样对待。

原来我没有见到王竞浩和张坤的那些日子里,是教练安排他们把另外一个王竞浩给找来,随着职业球队梯队里王竞浩的出现,事情才总算告一段落,我们也得以继续征战剩下的比赛,教练把我们聚集在了一起道:此次球队出现的意外状况,你们应对的很好,我希望以后不管你们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冷静对待,从容面对。我想起了那天质问教练的时候做的极为不礼貌,更是有违了千百年来那尊师重道的道理,便像他道了谦,教练道:日子是往前走的,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不过以后做事可不能那么冲动了。现在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十六强的对手虽然不是很强,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对待。

那天我正在球场待着的时候,李广亮过来找我,我道:怎么这么闲。李广亮道:我们球队早早就出局了,你们是我们市的骄傲,希望你们取得好成绩。我道:你来不只是过了给我说这些的吧。李广亮道:你们球队此前出现的事情我帮你查清楚了,是高雄匿名在我们学校的论坛里发出来的帖子。我道:事情已经解决了,还提他干嘛。以后还会踢球吗。李广亮道:不知道呢,或许会,或许不会,结束又何尝不是起点呢。我道:说的也是啊,想想我们小时候,如果不是你和晓颖,恐怕球场上也不会有现在的我,将来有什么打算,想考什么大学。李广亮道:我此前听晓颖说她想要考ZJ传媒大学,我想和她去同一所城市。我道:那挺好的,希望能如你所愿。李广亮道:难道你不想和她去同一所城市吗。我笑了笑道:如果没有林雪凝的出现,或许我以为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晓颖,但当雪凝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时候,我知道,我喜欢的人并不是一起长大的梁晓颖,而是林雪凝,希望你的真心能打动她。

在十六强的比赛里,因为对手的实力偏弱,我们没有受到太多的威胁,这场比赛踢的也是风生水起,踢出了4比0这样的比分,王竞浩也没有受到此前重名乌龙事件的影响,上演了帽子戏法,少寒也用标志性的远射重炮轰门,比赛看似十分顺利,但是在比赛的期间还是有一些插曲,在比赛第75分钟的时候,一次激烈的拼抢过程当中,我被铲倒在地,而被侵犯的正是此前动过手术的左脚脚踝处,当时一时疼痛难忍,教练也在场边担心的看着,但我示意没有什么问题可以继续比赛,站起来继续投入到比赛当中,不过当少寒用远射把比分锁定在4:0的时候教练还是把我给换了下来,这场我虽然没有取得进球,但贡献了两个助攻,并且在防守端也做的相当出色,被换下场的时候还是获得了球迷们的掌声,我向他们鞠躬致意,以示感谢。

晚上休息的时候,我看了看动过手术的左脚踝处,已经红肿了许多,我在那红肿的地方擦拭了一些止痛和消肿的药,但并没有转好的迹象,甚至在训练的时候我都是瞒着所有人靠打封闭针而去训练的,不过因为因为还要比赛的原因,训练的强度也不是很大。

虽然我们的球队已经打进了省级联赛的八强,但教练说过无论球队的战绩怎样,只要我们的学习成绩没能达到他的预期,他随时都会把我们在球队除名,教练一向说一不二,所以林雪凝依然保持着给我补习功课的习惯,今天补习完功课过后,我的脚踝痛的如同锥刺一般,依靠着林雪凝的搀扶才勉强站起,林雪凝道:你怎么了。我道:没事,可能是坐的久了,脚麻了。这样的谎言又怎么可能瞒得住心思缜密的林雪凝,她看了一眼我红肿的左脚踝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是不可能骗得了他了,便和她说了实话林雪凝道:累了就歇歇吧,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我道:还有3场比赛,踢完这三场比赛我就好好休息,答应我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林雪凝思索了一会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踢完比赛就立刻到医院检查。我应允了她,就这样我和林雪凝达成了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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