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语塞,杨坚毕竟未上过战场,一切还只是纸上谈兵罢了,只好勉强答道:“我大汉国力强盛富足,自不屑于蛮夷计较,更何况前汉年间,汉武大帝北击匈奴,成就卫、霍之功,如何说我大汉不如蛮夷?”
朱文也想出出风头:“杨兄此言差异,汉武卫霍之功可是有前提的,文景二帝数十年韬光养晦,聚集了海量粮草物资钱币,才有资格让冠军侯北逐匈奴,如今大汉国内不平,党禁之祸让打量能人异士出仕无望,亦有些人为了些自身的官位不惜闹的满城风雨,如果让这样的人执政,如何才能积累出文、景帝时的财富物资?”
杨坚看了一眼问道:“汝是何人”“小子乃朱儁之子朱文”
“呵呵,听闻你舍己为人的事情,以为你是一个侠义心肠的好汉,但却不曾想却是一个喜欢欺负老百姓的人“朱文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欺负老百姓了?“杨兄此言何意,在下不明白,还请示下”
“你好记性,今ri上午汝和某人在酒店打人之事这么快就忘了?噢我明白了,你是袁本初的朋友,是不是袁本初指使你来砸我家酒馆的?”杨坚说罢看着上首的袁绍和曹操
卧槽难怪曹操和淳于琼要打人,这是提前下马威啊,那家是杨氏酒家啊
“哼,杨家的人当真傲气呢,一个酒保把酒洒吾身上,不道歉自然让他长长记性,否则岂不是堕了杨家的名声”曹操自然不会承认,把一切责任推到了酒保身上
杨坚嘲笑道:“孟德真是大人大量,和一酒保计较”“还不是看在杨兄面子上”
袁绍不想在这问题上多做文章:”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二位都是名门之后何必在意呢,来吃酒!”众人举杯,袁绍对着旁边一人问道:”德舆近来可好?听闻令尊准备前往幽州赴任刺史一职,德舆是否一同前往?“
众人并不认识眼前这人,好像他只和袁绍相识,朱文暗想:这人就是刘裕么,竟然给他的身份是刘焉世子,这身世比我都好啊“回本初兄,是的,我也准备前往幽州跟随父亲大人”
“何时动身?”“来年春时”
袁绍拱手道:”那我在此恭送德舆了,也祝令尊成功接任为大汉驻守边疆!“刘裕面无表情的道了声谢。
“本初兄,孟德兄,文延,列位可知道,会稽郡有人造反了。会稽郡出了个叫许韶的土包子,在鄞县附近拉了一支队伍,现在都自称‘阳明皇帝’了!”荀攸岔开话题
“哼!白日做梦。”袁绍冷笑道,“这些土包子都是痴心妄想,什么样的出身就想当皇上。人命天定,好好种地才是!发的什么狂呀?”
他们这两句话让朱文听得不怎么舒服。他在红旗下长大,早就没了门第之见。可毕竟自己是客,又与袁绍相交甚厚,不好说什么。
荀攸笑道:“你们可别小看这个许韶,还确实有两下子。”
“怎么了?”许攸问道。
荀攸两眼放光道:“他带着乌合之众竟然打败了官军。你们想想那扬州刺史是谁?尹端!一辈子带兵放马的老将,竟然败在他手里,这还了得?”曹操不禁感叹:“虽然战败,恐罪不在尹老前辈身上。”
“此话怎讲?”荀攸面露疑惑之情。
“尹端乃是西北名将,辅佐老将军张奂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毕竟只是打羌人的好手,要斗南人就不一定了。再说扬州多少年没有过战争了,武备早已经松懈了。”
袁绍又补充道:“最要紧的实际不在战场上。段颎与宦官勾结陷害张奂,尹端也跟着倒霉,表面上看是当了扬州刺史,实际上是被从原来的军队调离了。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这仗还怎么打?”
“哼!说到底还是宦官可恨,天下竟没有一件坏事跟他们没关系。”杨坚咬咬牙,“尹老将军兵败,朝廷可有斥责?”
袁绍道:“被革职了。要不是朱老弟的父亲朱儁贿赂宦官买了他一条活命,就被段颎整死了!”
许攸道:“现在朝廷又派臧旻去打许韶,还未知胜负呢!听说臧旻得了个乡导叫做孙坚,是孙武子之后。”
“什么孙武子之后呀?说得神乎其神的,我看也是平平,未必有什么真本事。”曹操并未看得起孙坚
袁绍所考虑的一直是朝里的事情,对打仗并不甚关心,转移话题道:“刚才你们说段颎,那样的人哪里配当太尉呀!太学如今都被他搜刮一空了。太学生以后都是朝廷的官员,这样被抓了、杀了,以后朝廷依仗什么人?”
”自然依靠我们了“朱文卖个萌
“嘿嘿!你想得倒是美,当今皇上有自己的人要用。听叔父说,他正盘算着让以前陪他玩的那些人都当官。什么唱曲的、写字的、画画的、博弈的,甚至斗鸡走狗之徒,如今都要做官了。还美其名曰叫什么鸿都门学,要任芝、贾护、乐松那等宵小之人管辖。真是……”袁绍还是嘴下留情,没敢乱说皇上坏话。
”“难道数年寒窗、连年战功,还不及画工的一幅画吗?”杨坚这时候却出奇的站在袁绍这边,看来毕竟家族恩怨归恩怨,这时候还是大汉的子民
“当今圣上。。。。”话音未落,全场集体叹气“我打算回老家,隐居一段时间”袁绍趁机说了出来,估计这才是他说了那么多的主要目的,也亏得今日袁术不知为何不在了,不然少不得嘲讽一番,话说袁术说好今日也会来,但好像放我鸽子了,朱文想到
”那就恭送本初了“曹操作为袁绍最好的朋友第一个说道,荀攸等人附和。唯有杨坚有点疑惑,袁绍自然乐的如此,本来首要任务就是斗杨坚
”好了,不聊这些了,我们继续喝酒,吃菜,聊了那么久菜都快凉了“淳于琼这样的武夫不愿意想太多这些,听了那么久云里雾里,干脆吃饭喝酒来的爽快,张邈偶尔插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毫无存在感
朱文边喝着酒边想到:这次聚会倒是获得不少有用的信息呢,我父亲贿赂过宦官?现在到底朝堂控制朝政的是外戚还是宦官还是世族,对时局还是一无所知啊,看来还不是时候踏入宦海,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我所凭借的大部来源于袁绍袁术和曹操,自己的家族根本不算什么,父亲在世人眼里不过是一个武夫,如今能在洛阳生活也是仅凭着父亲能屹立朝堂,不得罪谁,还是把古代政治想的过于简单了,况且现在年龄实在太小,过了今年生日也不过1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