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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刘爷讲故事

小九望着截断的圆木,原来现在的自己,是踏入了达叔所说的第二步的武士阶段。有第一第二,那就应该有第三,第三步是什么,可惜达叔以前没说。小九看了看地上的圆木,就用刚才领悟的技巧,将柴刀压住圆木,这时细看,才发现刃口流出一丝丝的气芒。同样的手腕使力,连续四刀,将圆木截成五段。再就是一刀刀的劈细,堆放到柴火堆上,然后整理院子。当全部搞定,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大汗,时间也快到晌午了。

“达叔清早下矿,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在矿洞度过,下午还要将矿石运到码头装船,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小九坐在院子里的木桩上。“磊宝昨天说随大人下矿,胜子一上午没来,也不知道野到哪儿了。搞点吃的,完了去找刘爷聊天去。”

中午的阳光很灿烂,初春的季节让人总感觉懒洋洋的想睡觉,特别是老人。刘爷吃了一餐,晚早餐也是早中饭。刚刚躺倒门口的椅子上。“以前没发现,小九这个小子还很好玩的。”刘爷想着,“也不知道这小子今天来不来,要是来了,我老头子可要讲个故事了。”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谈鬼。这是一句古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流传开来,刘爷正在迷糊中念叨着小九,就看见小九笑的很灿烂的脸来到自己眼前。

“小猴子,”刘爷笑骂道。“来了也不出个声想吓死老头子。”

“刘爷,”小九甜甜的叫道:“您老好,我来陪你玩。”

“我老头子可没说要你陪,”刘爷说道:“想听故事就直说,别跟我老头子起那些花花肠子。”

“呵呵,”小九笑着回话。“刘爷英明。就给我讲讲故事呗。”说着话,小九从屋里捧了杯水放在刘爷躺椅的旁边。

“想听什么故事.”刘爷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笑眯眯的望着小九。

“你老人家随便讲,”小九说道。“反正说说村子以外的事情,这个村子就这么大,一天能逛个来回。估计也没啥故事好听。”

“谁说这个村子就没故事好听。”刘爷说道。“算了,现在给你讲你也是听不懂。要不就给你讲讲咱们村子外面的事情。”

“好嘞。”小九搬过来一个小木凳,坐在刘爷侧边。坐下之后,双手肘部衬着刘爷的腿,手掌托住自己的小下巴,瞪着眼睛就看着刘爷。这就是进入了听故事模式了。

许是小九如此的配合让刘爷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其实对于一个老人来说被小孩关注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刘爷随意喊了两声,调节了一下嗓子,右手在腿上一拍。“啪”的一声轻响,这就开始讲故事了。

“话说。自从远古时代起。。。”刘爷扬起的右手顺势往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用一种吟唱的声调继续:“我们华夏一族就已经存在。。。。”

“原来我们是华夏一族,不知道跟以前那个世界的华夏是不是一个意思。”小九在心里嘀咕着,却听见刘爷在接着讲。

“华夏大陆在经历了几万年的变迁,也是由于不同的自然环境,我们分成了南北两个势力格局。”

“南方和北方?”小九没出声,还是在心里嘀咕。“我们这里这个村子这个海岛属于哪一边?”

“就因为生活环境的不同啊,本来都是华夏子民,为了一点点的琐事就会挑起战争。”讲到这里刘爷望了望小九,小九保持刚才的姿势,大眼睛望着刘爷等着继续讲下去。却不知道,自己意识中的刘爷是说书先生那其实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模式,在这里准确一点说刘爷当年应该是吟游诗人更贴切些。虽然同样是讲故事,吟游诗人习惯用更少的语言讲述很复杂的故事,在讲到关键位置的时候就等着观众喝个彩或者提个问什么的,这多增加气氛。可是小九不懂,刘爷也没和小孩计较。

“小九啊,”刘爷又喝口水,挥舞着手,“你是不知道战争是多么残酷。更别说好多地方那是妖魔横行,多少平民生百姓活在那水深火热之中。”

小九继续用纯真的眼睛望着刘爷。心里却在想,“我以前那个世界战争几乎就没有停过。可是老头说的妖魔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得就是那像马一样的山羊,还有像狗一样大的兔子?”没有理会小九心里的盘算。刘爷只是沉浸在故事当中,浑然不觉小九的思绪已经飘不见了。

“直到后来,有一天,我们华夏民族共同信仰的图腾——神龙。从沉睡中醒来……(这个时候刘爷真的希望小九能配合的感叹一声,可惜还是没有)他老人家看到华夏大地战火纷飞,人类临近灭亡,叹息不已……”

说到这里,刘爷停顿好一会,跟着一声叹息。

“神龙?”小九终于被刘爷的故事吸引了,小声问道。“神什么龙?什么神龙?这个世界有神?还有龙?”

小九是真不会听故事啊,刘爷在心里嘀咕,到底还是个小呆瓜。别人听到这里的时候都是恨不得拜倒,或者一脸的恭敬。那像这个小子竟然对于神明没有一点尊敬。刘爷只得选择性的就当没听见小九在说什么。接着说故事:

“他老人家从人类世界里挑选了一个杰出的青年,那个青年名字叫做一夕。一夕,那就是天门山上第一代的大天尊……”

“刘爷,”小九突然出声打断老头的故事,“你说这个世界真的有龙?那您老见过龙吗?”

刘爷不理小九的话,继续说道:

“大天尊是人们对一夕的尊称。称呼一夕为大天尊也是为了感激神龙,大天尊当年就在天门山脚下,邀请南北两边的领袖共同创建了共存盟约。并且组建了卫队,肃清了妖魔的巢穴。到今天,保了天下近两百年太平。”

刘爷讲到这里,最后一个字音那是格外的悠扬,这要是在外面肯定换来一阵掌声或者惊呼,可是小九这个呆瓜仍然瞪着大眼睛望着刘爷。

“刘爷,刘爷。”小九可不管刘爷说故事说的多么爽,也没等刘爷回过味来又出声道:“大天尊是不是很厉害?天门山现在还在吗?一夕后来死了没,要是没死,今天也有两百多岁了,这个世界上有两百多岁的人吗?”

“你个皮猴子。”刘爷被小九再次打断,终于不爽了,“听故事就听故事,对于天门山你可得存着恭敬。这要在外面,当心有人把你抓住关起来,再治你个大不敬的罪。”刘爷训斥着小九。

“啊。”小九无法理解了,“这什么情况,怎么这个世界还有神龙,还有什么大天尊?历史上也没说那个朝代有什么大天尊这么个称号,我这到底跑哪儿来了?”

刘爷的故事说不下去了,表现得却像是累了,躺椅上迷了迷眼不说话。

小九意识到自己或许是有些不礼貌,随即起了身,“刘爷,您老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我知道对神明必须恭敬,您就放心吧。”

刘爷挥了挥手懒得搭理这个呆瓜。

小九离开了刘爷家,往回走。

“小九,正想喊你呢。”迎面碰上从家里出来的胜子。“走,我们去看大船。比以前看见的还要大的。”

“大什么船?”小九随口应道。“达叔下午就回来了,我得回去。”

“达叔回不来,船都还没走呢。”胜子拉住小九。“快点,一会大船走了。”

小九跟着胜子从右边的小路出了村子,一路下坡,俩孩子就跟猴子一样跑着跳着,越来越快。下到破来,小九看见了遍野的农田,原来这就是到了下弧村的地界。

“下弧村看来比我们上弧村条件好一些啊。”小九边跑边想到。“我们上弧村可是没有农田。”

“看什么小九,又不是没见过。”胜子催促着,自己朝前面跑。“本来我就在这边玩的,我娘非要我回家收衣服。耽误这么久,矿要是都上了船,船可就走了。”

俩小孩继续朝前跑,慢慢的前方就出现了一个很空旷但又很热闹的广场。左手边靠着大海是一个全是木头建筑的码头,很多人搬着大藤条框子在临岸停靠着一艘大船上面来来往往,当然这个大船是胜子意义中的大船,对于小九来说,在另一个世界这就是个游艇。正前方方立了好大一块石头,石头呈现不规则的圆柱形状,拔地而起直插天空。右手边是一条街道,两边耸立着两到三层的木质楼房,临街开着许多店铺,看起来很热闹。

“磊宝。”胜子发现了在人群中吃力背着筐子的磊宝,喊了一声就跑过去。“我不管你了,达叔也在装船,我去帮磊宝。”

“你去吧,我这里等你们。”小九说着,眼睛却盯着大石头左右转着身看。“这么大一块石头,怎么立起来的。这也不像是有起重机的年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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