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山壁,捡起因为碍事被自己扔在山脚的枪刃按原路返回了那片花树林下,用枪刃在花树上连砍带锯弄下一根鸭蛋粗细的树枝,花树枝干出奇坚韧,枪刃不知道放置了多久,锋锐不再,简直就像一根砸扁的铁条,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树枝砍下,又粗略地清理了一下枝杈,总算有几分杆棒的模样了。他将枪刃接口和树枝放在一起比了比,发现树枝略细一端能勉强插入枪刃下面的接口,又用力在地面上顿了顿用手晃晃后很满意,插接的很结实。忙完后扛着自制树枪哼着歌从那个狭窄瓶口走了出去。
小狼正在卖力啃着眼前乱晃的枪杆,见眼前的景象越来越熟悉不由兴奋起来,在兜帽中一蹦一蹦想要出来。怀琅心想刚才在河边看到花树林里有不少枯死的老树,这回终于不用吃生肉了。不知道烤狼肉什么滋味。没想到走到狼穴洞口后眼前的景象直接他吃烤狼肉的幻想破灭。
洞口旁的狼尸上黑压压地覆盖着一层让人发麻的大蝇,他提起长枪没命地抽打,大蝇如乌云般嗡地一声四散,但是马上又蜂拥而至铺在狼尸上,怀琅喉结滚动咽了口吐沫心想我宁愿吃草都不会再碰这肉。他捂着口鼻绕过狼尸在山洞内侧点着了打火机找到了那本抛在一旁的黑皮书,又转身驱散大蝇从狼尸下抽出狼皮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令人作呕的山洞。小狼在身后哀哀地叫着,不知道它是饿了还是认出了挑在枪上的母亲。
他回到深沟古战场的时候停了下来,想看看有什么东西自己能用的上,就把挂着狼皮的大枪插在地上从兜帽里捞出小狼放在一边,开始四处搜寻。小狼也不乱跑,只是蹲坐在大枪旁边歪着脑袋呆呆地望着狼皮。搜寻了一圈,发现勉强完整无缺的弯刀只剩下两把,其余的不是折断就是被风雨腐蚀的缺尖少刃,长刃枪倒是好一些,枪杆都已经腐朽,但是比较完好的枪刃找到了四把,此外还有两面轻便的碟形小盾和两个锈迹斑斑的铁盔。
怀琅先把黑皮书、小狼和狼皮运回了石壁上的坑洞,怕小狼咬坏了黑皮书,特意把书放在洞璧一块高高突起的石头上。又折回沟口,把弯刀枪刃一股脑穿过那面盾牌后面的把手卡在上面提起来扛在肩上,右手拎着一个头盔,另一个索性磕磕泥土后扣在头上。
他就像辛勤的工蚁一样跑上跑下忙东忙西,一会儿清洗要当饭盆用的头盔一会儿四处找石头搭灶台,最后还掰下一大抱干燥的木柴爬回了山洞码在洞内然后泄了气似的躺在狼皮上摸了摸小狼的脑袋,点着了一根烟下定决心要好好休息一下。
天边的太阳好像也累得够呛,晃晃悠悠地向地面落去,青黄色整齐的苇草远望着就像平静的海面,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淡金色的光。几只白色水鸟飞过芦苇荡,没进同样被苇草包围的小湖中。
怀琅回头对小狼说:“你吃过鸟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