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我一直考虑着是否要把爸的住址告诉小蕾,小蕾很固执,就算我不说,她也会用各种方法找出来,可能时间会长,但她是不会放弃的,就算是时间是一辈子,她都不会放弃,那么,她的生活就在寻找爸的日中里度过,是幸还是不幸呢?
如果告诉她,她会比我更恨爸,不知会做出一些什么激烈事情,那是什么结果?我不敢想象。
昏昏的睡着了,在清晨的第一丝阳光照耀到我脸上时,我醒了,我起床洗漱,小蕾还没有起床,我们都有一个习惯,就是谁先起床,就得给晚起床的另一个挤牙膏,我洗漱完后,给蕾的牙刷上挤好牙膏,转身时,小蕾就站在门口,正看着我,不应该说是正仇视着我,我说:“早啊!”
小蕾没有理我,走我身边走过,把她的牙刷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我知道她在气我没有告诉她爸的住址,我说:“小蕾,不要这样子,行吗?”
“行,只要你告诉我爸的地址。”小蕾的语气冻得像冰,让我全身发冷。
“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是否定。
“那就等你知道后在说吧!”
我知道我在说下去也别无意义,她想要爸的地址是必然的,而我不想告之也是坚定的,在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也去,得走到反目仇的地步,是我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我转身准备离开,小蕾叫住了我:“姐,我昨晚想一了夜,你一定见过爸。”
我回身看着她不语,小蕾接说:“如果你没有见过爸,你就不会说:张莲又有了他的孩子,对吗?”
我还是无语。
“爸在之前肯回家,是知道张莲怀孕了,爸需要钱,需要有跟张莲和几个月后出世的孩子一起生活的生活费用,所以爸才会来把我们的家给卖了,来做他们三人的生活费。”小蕾分析着。
我还是无语,小蕾又接着说:“你是在帮你大学同学夏童搬家后去见过爸的,才知道爸跟张莲在一起,才知道张莲怀孕的,因为你从那时开始情绪就特别的糟,我误以为是你跟你那自行车男朋友吵架了,就没在意,所以你才会在幼儿园打你的男学生,那时你一定是把对爸的恨发泄在那个小男孩身上的,对吗?”小蕾小男学生说的特别重,特别慢。
……
“还有,你要辞职,是因为你要证明给爸看,女人不输给男人,让爸后悔他现在所做的决定,对吗?”
……
“你帮夏童搬家后,已经是下午了,你能在十点前家,说明爸住的地方离我们不远,爸也在深圳,对吗?”
“没有。”
“那是在东莞?”
“没有。”
“广州?”
“……”小蕾在套我的话,我改口说:“我真的不知道爸在哪。”
“后雅,你以为你这样做很聪明吗?很理智吗?你这是蠢,你要亲手毁灭你的家,我们的家,你知道吗?”小蕾很生气,气到连姐都不叫,直接叫我全名字。
“我真的不知道。”
“你要知道你的决定,并不代表我和妈的决定,还有,你的这个决定是一个非常蠢的决定,你以为你这样的成全,就能挽救我们这个家了吗?不能,只会毁了这个家,可能,张莲会感谢你,你成全了一个老公给她,她会抱着爸卖掉了我们家的钱过着逍遥的日子,她抱着***老公过着幸福的日子,让妈永远的在晚上抱着全家福哭泣,她会抱着她的儿子对爸说:儿子就比你女儿强,到时候,你做的在好,他们也不会管你,可能都忘你了,知道吗?”
我哭了。
“你现在哭给谁看,哭给我们看有用吗?要哭也是让张莲哭给我们看,让她知道她做的有多错,如果你不告诉我爸的地址的话,你就只能在我们面前哭,没用。”
……
“告诉我吧!让我们接爸回家,看看妈?看到妈我就心痛,相信你也一样,我们一起走把妈的老公接回家了,让妈好过点吧!”
……
“就算你不愿意原谅爸,至少也把卖我们家的钱拿回来,那是我们的,不是张莲的,她没有资格享受,不是吗?”
“小蕾,我错了,我们这就去找爸。”我终于被小蕾说服了。
我带着小蕾去了爸在广州的家,但我们还晚了一步,爸他们已经搬走了,听房东说他们是昨天搬走了,就在我走后的隔天,小蕾不相信,让房东带她去爸租房子亲眼目睹才相信,房里除了家具还在以外,其它的东西全部都空了,小蕾狠狠的给了我巴掌,说:“就是你,如果你在知道爸的地址后,就告诉我,带上我,那爸现在就回家了,我恨你!”
我抚着脸,看到小蕾仇视的眼神越来越浓,小蕾把留在房里的家具全毁了,能摔的就摔坏,摔不动的就给踢翻了,一边哭,一边毁,房东强烈阻止,被小蕾给推开而跌倒,房东气得满口脏话,直到房东叫来保卫把我和小蕾赶了出来,在回家的路上,小蕾一直哭,我本想安慰一下,小蕾拒绝,我也不敢有过多的举动,只能在旁边看着她,回到家后,就直接回房间,南宫越也在我家里,现在才中午,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上班的?还有,他每次送我回家后,都没有上我家,他说:他不敢,而现在,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早晨我一直都没有见到你,直到我上楼问阿姨,才知道你一早就跟小蕾出去了,还让阿姨帮你请假,我打你的电话,一直关机,现在你跟哭的像个泪人的小蕾一起回来,能告诉我原因吗?”南宫越问。
我正要解释时,小蕾打开门对南宫越吼着:“我跟我男朋友吵架了不行吗?”说完,又把门狠狠关上。
“小雅,这是怎么会事啊?”这会,妈急了。
“她……”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小蕾又打开门,说:“妈,你别问她,她什么也不知道,问了也白问,就是吵架了,没什么的,您也别担心,我发泄一下就没事了。”说完又把门关上,这次的语气很温柔。
“我真的不知道。”是的,我是不知道怎么跟妈去解释,竟然不知道,那就沉默。
“哎,你这个姐是怎么做了,妹都成这样了,你也不知道问一下,哎!”妈担心的说。
“对不起。”只有道歉,才让我内心的罪恶感减少,也让我能喘息,不然,会在被这份罪恶感压抑到窒息而死。
“哎,算了,你们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妈说完后转身去了厨房,又说:“我去做饭,南宫越就留下来吃午饭吧!”
回房后,把手机的电池换了,开机后,收到小麦给我的五条信息:
小雅,怎么不来上班呢?还把手机关了,看到信息后给我电话。
小雅,你怎么还关机啊,你知道吗?你闯祸了,看到信息后给我电话。
小雅,昨天你打那小孩的母亲了来学校了,还吵着要去法院告你呢,看到信息后给我电话。
小雅,你什么时候开始玩失踪了,那小孩的母亲越来越过分了,现在连我们学校都要一起告上法院了,马上给我电话。
小雅,你不用来学校了,明天直接去法院吧!
我拔通了小麦的电话,小麦开口骂:“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不玩失踪了?”
“我手机没电了,现在才开机,看到信息就马上给你电话了,说吧,这事怎么样了?”我解释着。
“我爸跟那位家长谈了一个上午,最后,还在那小孩的父亲过来把她给带回家的,结果就是明天上法院说去!”
“然后呢?”
“你就这态度啊?然后就等明天去法院后才知道。”
“那就明天在说吧!谢谢你了。”
结束通话后南宫越焦急的问:“怎么回事?你打你学生?还被他母亲控告?”
“嗯!”
“小雅,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能告诉我吗?看直来事情很严重?”
“我一时生气时,动手打了我的学生,他母亲去法院告我。”我简单的解释着,并不希望南宫越知道我父亲的事情。
“小雅,你没有说完整,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你那么喜欢小孩,就算生气也不至于会打他们吧?”
“可是,我却实打了那小孩。”
“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能你这么冲动呢?”
我一下愣住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南宫越担心的问:“告诉我好吗?”
“他长的太丑了。”我找了一个最白痴的借口。
“告诉我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样的,还是,我不值得或是不够资格分享你的心情?”
“你想太多了。”我握着南宫越的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能陪我身边,就足够了!你会陪着我吗?”
“我会,我一直都会。”
南宫越没有在追问事情的原因,吃完午餐后,就赶回公司上班了,为了我的事,他求他上司半个小时,才请到假,这点,让我很感动。
整下下午,我一直都在为明天去法院的事情烦恼,不知,因我一时的冲动,引起一场这么大的风波,我很自责,理解一个母亲爱护自己孩子的心情,她之所以选择园长这所幼儿园就读,就是相信这所学样和老师能给她的孩子一个健康的学习环境,和一个健康的童年,但我,却让她的孩子抹上了阴影,是无法原谅的,一个母亲采取这样的方法,是正确的。
小蕾推门而入,对我说:“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会,我的手机没有话费了,我想等明天上班的时候在充话费。”
我把手机给了小蕾,她接过手机后,退出了我的房间,直到晚饭时间,才退我手机,我接过手机就直接放入口袋里,吃完饭后,我就回房间上网,在网上遇到了施林,她告诉我小蕾今天下午给过她电话,要求她帮小蕾父亲,必须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施林虽答应了小蕾,但还是来征求我的意见,当然,我才是施林的朋友,而小蕾是她朋友的妹妹,她并未跟施林接触过,理因在我知情并同意的情况下,才能帮小蕾。
小蕾是何等的聪明,在我身边的朋友,小蕾都知晓,在我的朋友中,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父亲的地址的,除了施林还能有谁呢?只是,小蕾失算了一点,没算到施林会在我同意的情况下才会帮她,或许,小蕾知道施林会来征求我的意见,而小蕾也肯定我一定同意,因为,在施林告诉我父亲的地址后,我瞒着小蕾独自去见父亲,而决定放弃让父亲回家,做出了一件让小蕾觉得是一件极蠢的事情后,我不敢,也不能在瞒她第二次,我必须补救这件蠢事,就得让施林在次找到父亲的地址,让小蕾或是小蕾和母亲共同来决定父亲的结果。
来借我手机,是要施林的号码,虽然,我没有把施林的号码存入电话簿里,在通话记录里有施林来电的记录,只要知道施林是什么时间来电,拿到号码就很容易了,而我的手机,来电都是我存在电话簿里的朋友,只有施林来电的号码是陌生的,而来电的日期就是帮夏童搬家的那天下午,小蕾也知道到那天我的情绪开始反常。
也正如小蕾所愿,我同意了,找到父亲的地址后,就直接给小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