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欧南天打开密室大门,缓步走出。昨天被祝松震伤神识,其实不算太严重,服用了丹药,经过一晚上打坐,伤势已恢复。再加上意外的拍卖到神秘的紫色珠,欧南天的心情还算不坏。
虽然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欧南天却不得不隐忍下来,祝松的实力让他无可奈何,犯不上跟他玩命,只好以后再寻找机会找回场子。
拐进卧室,一直在恭候的管家上前道:“太爷,修道联盟的罗信义来了,在大厅等候,说有要事见您。”
欧南天微感讶异,问道:“他罗信义能有什么要事?”
管家一躬身,答道:“小的问了,他说跟孙二少爷有关。”
原来罗信义一直在参与审讯吸血鬼的事,而抓获的秦军等小混混被他丢到医院,直到审讯完毕才记起秦军等人。
秦军被那天晚上祝松和冯如一的手段震惊了,原来世上真有修仙之人存在。暗自庆幸自己家里的祖坟一定是冒青烟了,不然的话,要是被祝松照着踢面包车那样踢一脚,十个秦军也得跑到阎王那里报到。
经罗信义一审讯,秦军那还敢抵抗,一五一十将事情抖露了出来。罗信义想不到这事会跟欧家扯上关系,思索半天,还是决定来找欧南天了解一下再说。
欧南天也是满心疑惑,但还是来到大厅与罗信义见了面。罗信义把详情一解释,欧南天无语了,看来欧家与祝松还真是有缘,只不过是孽缘。欧南天虽然强横霸道,但也十分懂得收买人心,送了两颗‘凝气丹’给罗信义,将他打发了。
随后唤来管家,冷淡的吩咐道:“去,把欧宁找来。”
欧宁在酒店的大床上接到管家的电话,慌忙从一个嫩模的粉臂玉腿中挣脱出来。他想不通爷爷为什么会找自己,但欧南天在欧家向来一言九鼎,他可不敢怠慢。
心急火燎的跑回家,欧宁战战兢兢的来到大厅,见欧南天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厅内,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恭敬的道:“爷爷,您叫我。”
看到欧宁一副双眼无神,脚步虚浮的样子,欧南天哪还不知道他昨晚干了什么。虽然心中不喜,但此时他没心思计较这些破事,冷冷的直接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叫人去对付祝松?”
欧宁见欧南天语气不善,不敢隐瞒,三言两语交代了事情的原委。欧南天闭着眼睛不言语,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原本年轻人争风吃醋很正常,算不上什么大事,可这事摊到祝松头上就不一样了。祝松的修为是高深,但他欧南天也不是软柿子,未必就怕他。欧南天只是担心祝松身后的人,祝松如此年纪就有这么深厚的修为,没人教导,没有庞大的资源供应,再天才也是白废,这才是他真正忌惮的。
想到这些欧南天就感到头痛,轻叹口气道:“以后不准去招惹他,否则......,哼。”
欧宁没想到爷爷会这样说,他对姬清琴一向情有独钟,怎肯轻易放弃,苦苦求道:“爷爷,孙儿一向喜欢清琴,难道我偌大的欧家会怕了他。”
欧南天怒睁双眼,喝骂道:“闭嘴,你知道他是谁吗?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他,真是愚蠢,我警告你,别招惹他,滚出去。”
欧宁被赶了出来,他自然不敢跟爷爷较劲,可对祝松却是恼火至极。自己好不容易创造与姬清琴独处的机会,被那小屁孩给破坏得一干二净,这些天怎么找姬清琴,她都推脱有事,恨得欧宁牙根直痒痒。
与欧宁不同,祝松早上练习过后,心情舒畅的开着车就直奔帽子儿胡同。这是妙手介绍的地方,据说这里的叶师傅是祖传的手艺,一般的活给多少钱人家都不接,非得上等好玉才出手。
祝松不懂玉,但储物戒指里的玉状如羊之脂肪,既白又润,有油性,温润细腻,即使是外行也知道不是凡品,他可是信心十足。
祝松老家有个习俗,一般有中意的姑娘,求爱时都会送副手镯,表示将女方牢牢套住。有钱的送金镯、玉镯,没钱的送银镯也行,只要女方接受,基本上好事就成了。他打算做三副手镯,家里哥仨一人一副,边角料还可以做成好几件挂件,送给大伯大婶两件,余下的等罗荣几个好友结婚时当礼物。
照着地址找到一家小四合院,祝松拿着装玉的袋子,上前‘梆,梆’的敲门。四合院里响起脚步声,‘吱呀’一声,一张消瘦的老年人的脸颊从门里探出来,对祝松问道:“你找谁呀?”
祝松客气的道:“我一个朋友介绍来的,找叶师傅给做几副镯子。”
老年人‘哦’了一声,打开门让祝松进入四合院内。院子不大,里面收拾的很干净,院中还摆放了一副桌椅,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正在品着茶水。老年人给祝松搬了张椅子,坐下道:“把玉拿来给我看看。”
祝松恍悟:“您就是叶师傅?”
叶师傅一仰头道:“多新鲜呀,我要是贼,能大摇大摆请你进来喝茶吗?”
祝松失笑,这国都人是不是都这么贫啊?也不废话,将玉拿出递给叶师傅。叶师傅一见玉条马上两眼放光,强行从祝松手里一把抢了过去,也不理会别人怎么想,自顾自的仔细观察玉条。
旁边的儒雅中年人没想到祝松居然拿出这样一块好玉,惊奇的打量起祝松。叶师傅一边看一边‘啧、啧’有声的赞叹:“真是极品啊!”
看了半天才对祝松道:“你打算做什么,几副镯子?”
祝松点头,叶师傅笑了:“就算女人的手都小,你这三指宽的玉镯,有人能带进去吗?”
祝松眨巴眨巴眼睛,没想到闹了个大乌龙,玉条根本不够大。这事闹的?不过,来都来了,祝松只好道:“要不您给雕成挂件?”
旁边的儒雅中年人插嘴道:“小兄弟想要镯子,我倒有个办法,就看小兄弟同不同意?”
叶师傅瞪视着中年人,喝道:“嘿,张世博你个白眼狼,敢抢生意?”
张世博苦笑着解释:“叶师傅,就算我跟小兄弟换了,这玉不还得送您这吗?您说,是不是这理儿。”
叶师傅这才放过他,祝松狐疑的问道:“怎么换?”
张世博一看有门,解释道:“是这样,我是玩石头的,正缺上好的璞玉,小兄弟想要镯子,你这料又不合适。所以啊!咱们就换,你到我那挑选价值相当的物件,怎么样?”
这张世博张嘴就一口行话,祝松没听懂,问道:“什么叫玩石头?我要石头干嘛?”
叶师傅在一旁呵呵直乐,张世博郁闷的道:“这是行话,意思就是做玉器生意的。”
祝松想了想,储物戒指里的玉条都是一个规格,实在做不出镯子,张世博的主意倒不错,反正玉条多着呢,他也不在乎,点头道:“行啊,不过我要三副玉镯,六个挂件,还得是好料,不然送不出手,不好不换?”
张世博也是个痛快人,一咬牙道:“成,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当即就告辞,出了帽子儿胡同,驶向张世博的店铺。祝松不懂玉,但他是用神识探察的,把张世博店里最好的物件挑了出来,让张世博不得不怀疑这小子是个扮猪吃虎的主。
换好了货,祝松刚要告辞,张世博拦着他道:“小兄弟,我多嘴问一句,这样的玉你还有吗?”
祝松淡淡的道:“有什么事?”
张世博道:“我多句嘴,小兄弟这玉切割成这样,肯定不止一块,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出售的意思?”
祝松一想也是,玉条他多着呢,他虽然不怎么在意钱,可家里的大伯大婶还是需要的。再说了,以后要是跟姬清琴想那啥,不也得有个地方吗?国安的秘密基地不允许随意带人出入,想到这个也有些怨念,那哪是分配的房子?就是一宿舍。于是问道:“你出什么价?”
张世博看祝松挑玉饰的架势,也不敢随意糊弄他:“一条550万,怎么样?再高我就真没钱赚了,兄弟你得给我留口饭吃。”
祝松以为一条卖个百、八十万的就顶天了,谁知道会这么贵?也不能一次卖太多,当即点头道:“我还有六条玉,你要就全给你了。”
张世博大喜,能赚钱是不错,但他稀罕的是高品质的玉所带来的效应,立刻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交易?”
祝松想着约姬清琴吃午饭,怎么也得下午才能过来:“那就下午三点,还是在这。”
推脱了张世博邀请的午饭,祝松就离开了。多新鲜,有美女陪着,谁跟你一大老爷们吃饭。打电话约了姬清琴,商量一下,定在黄海海鲜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