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砖筑院墙,墙檐下砌筑斗拱,显得古朴厚重。来去匆匆的府邸仆人,个个神色慌张弯腰弓背。夏日阳光,蝉鸣不止,柳树荫下,牡丹花旁,站着府邸的夫人小姐们。
她们嘤嘤低泣着,面上却没有一滴眼泪。站在古院房间前石阶上的中年人,一身镶金丝线的华服,头发的两鬓处已经有了白发。他手负于身前,来回踱步,显的焦躁不已。
吱呀!一声,厚重的房门终于打开,惊散了树上的鸟儿。从房中出来的白发大夫双膝跪地,拱手对身前的男人说:“王爷,三小姐吉人天相,险中脱险!”
闻言,王爷轻闭双眼,再缓缓睁开对底下的管家说到:“重赏!西棿养伤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语毕冷哼一声离开院子。
台阶下站着的一干人慌乱的跪下,齐声说:“是,王爷慢走。”待到院子中所有的侍从都撤走时,她们才缓缓起身。
为首的夫人,身着凤飞华服,发髻中带着流光溢彩的凤冠,眉间一朵牡丹朱砂。她抬起分外白皙的手,转动腕间的佛珠,骨节分明,比例匀称。
她红唇轻启,慵懒又不失威严的声音说:“我想各位妹妹都看到了今天的结果,至于这件事最后是谁个来收场,就看三小姐醒来后是如何来治罪了。”
二夫人眉宇轻皱,神色担忧却小心翼翼的说:“那依姐姐所看,这件事究竟是谁负责?”
大夫人举手轻抚发髻,眼睛轻瞥杳喻义说:“当然是那个最大的凶手负责了,棿儿我们回去罢。”不给杳喻义说话的机会,一手扶着她的女儿杏步朝门外走去。
杳喻义等心急却无奈的俯身说:“姐姐慢走。”
三夫人李楣沵回头对侍女茵儿说:“我们也回去罢。”语毕朝二夫人俯身后离开。
她身后的四夫人上前,微笑说:“姐姐不必过于忧心,那丫头伤到了头部,醒来后说不定也成了个傻子。”
杳喻义眼睛一亮含笑着握住四夫人的手:“妹妹好心智。”
第二天清晨,那个曾站满人的院子内,现在是空无一人,淡雅的房间中被浓浓的草药味儿充斥着。镂空的雕花窗桕里,射入斑斑点点的破碎阳光。那躺在精致雕花柔软大床上的女子显的疲惫不堪。
一直在外房煎药的侍女沐橙,终于熬到了好大一碗药,成色看上去特别苦的样子。她小心翼翼的捧着药碗,朝西棿房间走去。
沐橙把药放在床边的木桌上,轻叫:“小姐,小姐,喝药了,沐橙受您吩咐过,受伤昏迷后的第二天必须叫醒你喝这碗药的。”
她依然不见小姐转醒的迹象,愁眉苦脸的捏手颦眉,突然沐橙一拍手雨过天晴的含笑说:“小姐那我就强行喂你药了。”
沐橙两眼期待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就希望这句话能刺激小姐清醒过来。床上的西棿青丝铺满了颈下的枕头,素白的里衣平添了一分苍白。
她十八岁的年纪,圆圆的鹅蛋脸,此时再不见平日里的些许活泼。她双眼缓缓睁开,其中好几次都像频临死地的挣扎,最后她终于挣脱束缚,眼神清明的看着帐定。
沐橙惊喜的扶起小姐,端起瓷碗送到小姐手中。西棿伸出看似透明的手,接过药碗仰头喝下,复把碗递给沐橙,看着她说:“我还活着。”不带一点情绪的语调,却让人听的几乎落泪。
沐橙接过碗低头掩住眼泪,声音微抖说:“小姐,我一直不懂您以前为什么要忍受她们的羞辱,不过那既然已经成为过去,就请小姐遵守之前所说的话,如果能重新活一次,将不再让蒋氏等人好过!”
西棿扯东嘴角目光如炬的说:“我爹是怎么同意救我的?”
沐橙气呼呼的鼓着脸说:“小姐,你在府里花园和几位夫人谈话时,就有一位道士闯进了王府,并直接入主殿见到了王爷,他每隔几句话便要摸一把胡子,在王爷下令赶他出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