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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驼背

我们村有这样一个人,我忘记了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天生就驼背,当然善良淳朴的农村人不会因为相貌而其实别人,真正让人不敢接触他的是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

据我们村的老人瑞说,谁都不知道他父亲是谁,只知道他那本来待字闺中的母亲突然怀上了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四五个月了,村里人问他母亲,他母亲说什么也不肯说。他出生的时候是难产,不仅胎位不正而且产妇大出血,据说他出声的时候是攒成一个球被人生拽出来的,他出生的时候他妈已经不行了。出生的孩子应该都是躺着的,但是他不,只要没有人他就会自己做起来,弯着身子笑。长大了之后,他驼背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就像是一个大大的句号。那一年他二十一岁了,在提倡早婚的农村,这已经算是老光棍了,他虽然驼背,但是人很勤奋,也热心肠,邻里之间口碑很好。终于有媒人给她说了一门亲事,是隔壁曹家庄的姑娘,人长的很周正,就是眼睛不好,看东西不清楚。知道自己的相貌不好,他当然不会说什么,两家很快就定下了亲事,而且不久之后就成亲了。成亲之后他更加的勤奋了,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还经常去做帮工,家里的媳妇什么也不让做,当眼珠子一般珍惜着。两人很恩爱,过了两年,女方的肚子终于一天天的大起来了,他就快做父亲了,高兴的不成样子。

但是怀孕的媳妇却越发的奇怪了,先是顿顿要吃肉,而且必须是生肉。女方作为杨在农田里的姑娘当然是温柔的,也不是非吃肉,而是吃其他的就会呕吐,就连精米白面也吃不下去,蔬菜更不用说,吃多少吐多少。

当然他不会因为媳妇挑嘴而生气,而是媳妇要什么,就给什么。要吃肉就顿顿吃肉。

农村的肉不像城市里的那般金贵,而且自己媳妇也不是只吃一样肉食,所以他的负担不算是很大,但是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后不受苦,就拼了命的干活。当时当地的大地主是我的祖爷爷,据我爷爷说长得很秀气,名叫逯文章,村里人都叫他文章先生。他知道驼背很能干,就主动让他来家里干活,而且工钱都是当天给。终于有一天,意外发生了。当时祖爷爷想要给刚出生的大儿子也就是我的大爷爷盖房子,工钱给的很合理,许多人都来帮工,他也来了。人多力量大,房子盖的很快,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他一个不留神竟然从房上掉了下来。如果是平地还好,但是下面是被叠成一叠的青石杠子,他整个人横版着从放上掉下来,后背正好砸到上满,整个人被折成一个扭曲的八字。所有人一拥而上准备救人,但是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人晚了,脊梁骨被折成这样子不死也是瘫痪,结果他像没事人一般站了起来。这时包括我那祖爷爷在内,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看着前面站着的驼背青年,人们心底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人没有脊梁骨!

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证实心底的猜测,祖爷爷请了当地一个老中医,结果老中医看了他的伤之后吓得面无人死,大叫着说他没有脊梁骨。

从此人们便慢慢的不敢和他接触了,知道他妻子临盆的那一天。他挨家挨户的敲门,磕头,求人就就他的老婆孩子,善良的村民终究是心软了,几个有经验的妇女和一个专管接生的产婆到了他家。婴儿的头慢慢的出来了,胎位很正。但是当婴儿出生的时候传出的不是一声啼哭,而是一阵阵妇女的尖叫。冲进去的村民看到几个人瘫软在地上,驼背青年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床上的婴儿上半身是个可爱的婴儿,下半身是半条恐怖的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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