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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姊妹喜双嫁 公子成大通

上一章说到郝家庄庄主郝思贤正与张芊芷就郝家双女婚假一事争论不休、各不相让之时,龙虎山天师教张守真天师突然赶到。

张守真怎么突然赶到的呢?

原来,张守真自从接到张通托人送来的物证,又听人汇报说张芊芷越过家门而不入,直奔终南山方向而去,深为这一对年轻人担忧,所以就亲自下山,在后面追赶张芊芷,直到郝家庄方见影踪,因在梁上听音,听到郝思贤语出不逊,这才露脸与众人相见。众人连忙上前一一见礼,当张天师看见自己的宝贝闺女时,严肃的训斥道:“芷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让爹爹这个老东西省省心,不让人家背后骂啊?”

张芊芷一吐舌头,知道父亲是拿话给郝思贤听,并不是真正骂自己。

郝思贤脸一红,知道刚才的话全让张守真听见了,不过,他自认为自己是受害者,也没说什么过头的话,就把张守真的话接了过来。

“张守真,你不用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是,我就骂你了,怎么着吧?”

“老兄,我来问你,你郝家三个孩子是不是我女儿给救的啊?”

“是又怎么样?难道这样就可以随便调弄人吗?”

“当然不是,芷儿做事是欠妥,这我承认,但我女儿与你家有恩在先,你身为老字辈儿,应该平心静气的跟孩子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吹胡子瞪眼有用吗?”

“张守真,那你说怎么办?你真要是把这件事办得明明白白的,我给你磕仨头都行啊!”

“郝思贤,这可是你说的!”张守真笑着转回身对张通说道:“通儿,别看你是为父的女婿,但是天师府并不反对男人三妻四妾,如果你不反对立侧室,为父就做主将郝家姊妹许你为侧室,芊芷也无权干涉。”

“啊,爹啊,您怎么这样说话啊!?”张芊芷一听就有点心没底了,倘若张通心念一歪,答应了这件事,自己岂不是要三女同守一夫了,虽然自己是正妻,那也不如与张通二人双宿双飞称心如意啊,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只能看张通的态度了,于是眼巴巴的望着张通。

“岳父,张通今生只喜欢芊芷一人,愿意同芷妹白头偕老,绝无二心!”张通丝毫未犹豫,正色言道。

张守真很满意地点点头,又对郝思贤说道:“年兄,你也听到了,并非是愚弟有意搪塞,实在是张通立志终生不娶二女,你我长辈也不能勉强孩子,对不对?”

“张守真,这就是你给我的满意答复?”

“别急啊,你这臭脾气咋这么多年了改不过来呢,令爱就是能嫁给张通,那也是做侧室,要做也得做正妻,否则也会辱没了郝家的门楣不是,我有六个儿子,老大景渊已经娶妻,老二伯瑀尚未婚配,现在咱俩结个亲家,让伯瑀娶你的两个女儿为妻,皆为正室,如何?”

“你说的可是真的?”郝思贤一看事已至此,张伯瑀他也见过,小伙子也是俊朗、武艺高超的少侠客,况且天师府和自己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因而也就不反对了。

张守真见郝思贤未作反驳,知道对方已经默许了,就回头喊张伯瑀:“伯瑀,还不快过去给你的岳父磕头!?”

这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说实话那俩个女孩自己也见过,虽然当时尚在病中,但也如出水芙蓉一般,甚是漂亮,只因自己的妹妹要以此二人考察张通,再者自己的婚事也不敢私自做主,所以就把这种想法咽到肚子里了,今天突然听到父亲作如此安排,真是欣喜若狂,但是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内心世界,还得故意装作很为难。

“爹,我……”

“啊?你还想违抗父命吗?”

张伯瑀一看火候已到,连忙走到郝思贤面前,双膝跪倒,口中说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张伯瑀给您磕头了!”

“哈哈哈,贤婿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一场闹剧总算圆满收场,在场众人皆大欢喜。

张守真一拉郝思贤:“亲家,我这事儿办得还满意吗?”

“呵呵呵,满意满意!”

“还算明白吧?”

“那当然了,你张天师出马还能错了?”

“那好,咱们话复前言,来,磕头吧!”

“磕头?磕什么头?”

“我记得刚才可有人说了‘张守真,那你说怎么办?你真要是把这件事办得明明白白的,我给你磕仨头都行啊!’,这么大一位前绍兴知府,江湖黑白两道响当当的郝思贤郝老爷子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去你的吧,一下子就娶走俩儿媳妇,还不依不饶的要你老哥我给你磕头?做你的黄粱大梦去吧!”老兄弟俩彼此哈哈大笑,手拉着手坐入正座,王重阳在侧座相陪,其他人属于晚辈,分立两厢。

“张天师,你看看孩子们的喜事何时办啊?”

“哈哈哈,郝兄,咱们江湖中人不必论那些繁文缛节,远近四邻都知道你家里办喜事,如若改期,恐有传闻,不利于你,我看你我二人做主,就以王老仙长为媒人,今天就让他们洞房花烛吧,至于龙虎山那里,日后有机会我再为他们补办婚礼,王老仙长您说呢?”

“张天师这个提议最好,老朽正好讨一杯喜酒喝喝,哈哈哈哈!”王重阳爽朗赞成,郝思贤也点首同意。

就这样,张芊芷一番折腾,结果让二哥伯瑀捡了一对如花似玉的漂亮媳妇,郝家这一对璧人姊妹分别取名紫姹、紫嫣,取姹紫嫣红之意,是一对孪生姐妹。

后来,天师教第三十三代天师张景渊羽化飞升之后,景渊长子张庆先成为天师教第三十四代天师,张庆先好酒,最终宴作而化,因为张庆先没有子嗣,按照天师教历代天师的传位规矩,就传给张伯瑀的孙子张可大为第三十五代天师,张可大的父亲就是紫姹为张伯瑀所生的儿子张天麟,张可大被朝廷赐号“妙观先生”、被后世皇帝敕赠“通玄应化观妙真君”,提举三山符篆,颇有作为,这也是众人始料未及的,此事后话,暂且一句提过,不必深表。

张伯瑀、郝紫姹、郝紫嫣三人在花团锦簇的气氛中拜了天地,喜娘引新人进入洞房,前厅这面,郝思贤大摆筵席,一是庆祝自己喜得佳婿,二是为众位老少英雄接风洗尘。

宴席间推杯换盏之际,王重阳忽见一翩翩美少年,常用眼神关注自己,于是就问身边的郝思贤:“郝庄主,这一美少年是何人啊?”

郝思贤看了一眼少年,口打嗨声:“老仙长,此乃犬子啊。”

“哦,不知贵公子用的什么名字啊?”

“小犬名璘,字太古,这孩子他娘生下他不及两载就故去了,也是让我惯坏了,十八岁了还少不更事,不过小犬自幼尚属聪颖,在习武之余好读黄老庄列方外之书,喜欢卜卦占筮之术,尤喜《大易》,想必跟老仙长您一定谈得来,璘儿,快过来给你王老伯父、张叔叔见礼。”

郝璘闻父命急忙过来给王重阳和张守真施礼,王重阳用双手相搀,张守真也不住的夸赞。

郝璘趁机贴在父亲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郝思贤听了点一点头,然后对王重阳说道:“老仙长,郝某不才,有一事儿想跟王老仙长商量,不知王老仙长能否答允。”

“郝庄主不必客气,有话请讲当面,老朽愿洗耳恭听。”

“方才我儿对我言讲,久闻老仙长武艺高强、道法绝伦,又要在终南山成立全真教,小犬非常羡慕马钰、谭处端他们,想拜您为师,不知老仙长肯答应否?”

“难道郝庄主不希望令郎今后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吗?”

“当今朝政腐败、奸人当道,思贤早把功名利禄视如粪土,小犬如能跟随老仙长左右,弘扬道法,普救苍生,也是一件至善至美的好事,这不比功名利禄强百倍吗?”

“此言甚善,郝庄主真是见识高远啊,既然如此,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哈哈哈哈,璘儿啊,你的机缘来了,还不过去拜见你的师父!”

郝璘听言喜不自胜,连忙走上前去撩衣跪倒,行拜师礼,王重阳慨然接受:“好徒儿,入我门楣,按惯例要给你定名喝号,你大气通达、谦韧宁远,为师就给你起名大通,号广宁子如何?”

“多谢师父!”

这位翩翩美少年就是著名的“全真七子”的第四位——广宁通玄太古真人郝大通。

据野史记载,郝大通名璘,字太古,号恬然子,又号广宁子,自称太古道人,法名大通。精通老庄易学,擅长卜筮占卦。金大定七年(一说大定八年)皈依全真教,大定十五年于沃州行乞时突有所悟,于桥下苦修六年,人称“不语先生”。九转功成后,往北传教。是金庸笔下《射雕英雄传》人物之一。

大通跟从重阳到昆仑山烟霞洞,焚香敬谒,请列门弟,甘洒扫之役。重阳解衲衣撕去其袖而给他。说:“不要担心无袖,你当自成。”这大概是传法寓意。

大通听说重阳登仙,丘处机等四子已入潼关,于是西游寻访。葬重阳祖师于祖庭,大通欲与四子同庐墓侧,丘处机激将他说:“跟随别人脚跟转,能了道吗?”。第二天辞别,到歧山奇遇神人传授《易》之大义。

大定十三年过大庆关东行,翱翔于赵魏之间,十五年岁乙未乞食于沃州,才悟重阳密语,涣然开发,于是在石桥下默然静坐,**不求,寒暑不变,人馈则食,不馈则不食。虽有人侮狎戏笑也不发怒。常被儿童游戏叠砖石为塔于头顶,嘱咐他不动,大通头竟然不侧。河水泛溢而不动,也不伤。

如是缄口不言,身如槁木而心似死灰过了六年,世人呼他“不语先生”。如此水火颠倒,阴阳和合,九转之功遂成,于是忻然而起,杖履北游,盘桓于真定之间,真定少尹郭长倩前来拜谒,竟一顾而不可得,嗟异离去。

二十二年,大通又与神人遇,受大《易》秘义,自此为人言未来事不差毫发。到阳居观,升堂演道,远近来听者,常数百人,大通阐化十方,专以利物度人为己任。曾经作《悟南柯》示众云:“地肺重阳子,昆仑太古仙,二人结约未生前,托居凡世飞下大罗天。共阐玄元教,行藏度有缘,奈何不悟似流泉,别后相逢,再约一千年。”

后到咸平,与高士王贤佐同游,贤左从者也常十数人,占筮之应,十中八九,却比不上大通的灵验。于是众人拜请大通为师,大通传授秘义。贤佐因之此名动阙庭。

明昌初东归宁海。一天欲要作图,遽索纸笔,其徒范园曦说米粥已熟,请食后再画。大通说:“赶快拿纸笔来,我正得意,没时间食粥。”笔入手,布纸挥染,疾若风雨,不一会作成三十三图,其旨意都是天人之蕴奥,古贤之未发者。还有天长预告候子真之火,恩州夜入王镇国之梦,人之休咎,道之行否,兵革所临之期,凡有言之于其前,莫不验之于其后,史馆张邦直子中所谓惊动人之耳目。

预备羽化,三年前命匠者为他凿地宫,每天前往偃息其中,告述门人说:“腊月三十日打算回去”。如此三年,法体康健,于崇庆元年月晦日对门人说:“师真有蓬莱之约,我要走了!”言毕,卧而返真。当时在先天观。有《太古集》收入明正统《道藏》。另有:《心经解》、《救苦经解》、《示教直言》等著述。至元六年敕赠“广宁通玄太古真人”。至大三年加赠“广宁通玄妙极太古真君”。

郝大通师徒吸收禅宗、理学的心性思想,建立起以心为基点,以本心本性和道三合一为特色的心性论。本心、真心是其心性论重点,二者又称为心之体。同时有性、道、神诸范畴。理论的中心问题是:涤荡邪心、透悟本心。相应地,修炼过程中的所有问题都最终归结为如何明悟本心、磨尽尘心。

著作有《三教入易论》、《示教直言》、《心经解》、《救苦经解》、《周易参同契释义》、《太古集》。

郝大通弟子多系宁海人。著名者有弟子范圆曦和盘山真人王志瑾。范圆曦,道号玄通子,为全真较为杰出的门人。王志瑾的“心性论”以圆通缜密著称。

介绍郝大通已毕,再说郝家庄饮宴的众人,因为高兴,所以众人饮酒至深夜才散。郝思贤早已经命管家郝仁安排好了众人的住处,张通自然要与张芊芷住在一处,张通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张芊芷已经先到了卧房,张通沉着脸推开房间的门,刚踱进室内,“咵啦”一声,回手就把门关上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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