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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连环现惊喜 上下通热情

乱世染尘居祸,

至宝恐难闲坐,

舍弃免劳心,

眼见就辄担错,

难过,难过,

只可把刀强握。

一首《如梦令》权作本章节索引,单说张通与芊芷二人双修初见成效,以合击冲天之力爆起棚顶石板,正在二人瞠目结舌之际,又一件令人惊诧的事情发生了。只听“哗啦、咣当”两声,石屋南侧山墙从中间一分为二,摔向两边,露出一道外墙和一张供桌,原来是一个夹壁墙。

“哦,芷妹,怪不得我进屋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对劲,感觉石屋里面不宽绰,原来这里面有个夹层。”张通跳下床榻,兴高采烈地说道。

“哎呀,通哥,快别说那些了,看看夹壁墙供桌上都有啥吧,这石屋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张芊芷带着满心的惊喜,又恢复了机灵活波的劲了。

二人到了供桌前,只见供桌上摆放着一把带鞘的宝刀、一本刀谱和一卷写满蝇头小楷的书绢。张芊芷特别好奇,拿起宝刀,一按绷簧,抽出到来,立刻绽出蓝瓦瓦的光芒,刀身冷气袭面,刃口飞快、极薄,张芊芷刚把一根头发放到刀刃边,头发立即一折两段,吓得她一吐舌头,张通连忙逗她:“小心,芷妹,别伤了舌头,咱就这一套。”

“讨厌了,净说风凉话。”张芊芷歪着头乜了张通一眼,忽然又惊呼道:“通哥,你看,这刀身上有字哎!”

“是吗?我看看!”张通接过宝刀,只见碧蓝的刀柄和刀身衔接之处写着“芊芷刀,花木兰”六个字,“芷妹,这也太巧了,这正是给你留的,你叫张芊芷,这把刀叫芊芷刀啊,是南北朝时期赫赫有名的女英雄花木兰将军用的宝刀啊。”

“真的啊,这可太巧了。”

“嗯,芷妹,冥冥之中皆由天定,的确很巧,”张通接过张芊芷的话题继续说道:“我在龙虎山学艺的时候,从三皇五帝到国朝太祖爷定鼎中原期间的历史材料我都读过,因为我们前代的史官们只把历代帝王的后妃、公主写进历史,其他的女人都不进史,即使进史,也是一笔带过,名字都不留。像传说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四大美女,‘闭月’是述说貂蝉拜月的故事;‘羞花’谈的是杨贵妃观花时的故事;‘沉鱼’讲的是西施浣沙时的故事;‘落雁’指的就是昭君出塞的故事。杨贵妃和王昭君就有史记载,而西施和貂蝉仅限于民间传说。这位花木兰就是没有明确的历史记载,仅限于传说,究竟她是南北朝时期的,还是隋代的都不好说,她的故事也仅限于《木兰辞》。”

“太不公平了。”张芊芷忿忿不平地说。

“芷妹,你还记得《木兰辞》吗?”

“记得啊,小时候爹爹教过我的。”接着张芊芷就朗朗上口的背诵《木兰辞》,张通也随声跟着背诵:“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两个人齐声朗诵,清脆的声音震响了掷笔槽,诗词背诵完了,张芊芷突然调皮的问了一句:“哎,通哥,你说为什么花木兰女扮男装十多年没被人认出来呢?”

“这个嘛,我还真知道。原因有三,其一,花木兰行军打仗都在北方,北地寒冷,穿的都比较多、比较厚,又带着头盔人们看不出来;其二呢,人们都比较质朴,没有人会想到这一点,花木兰也比较注意隐藏;这第三点嘛——”张通卖了个官子,故意拉长音就是没说。

“哎呀,通哥,你就快说吧,都把人急死了。”

“第三啊,就是花木兰长得太寒碜了,身高马大的,没有人相信她是女的!”

“哎呀,通哥你坏死了,净骗人。”张芊芷笑着要追打张通,两个人围着已渐熄灭的火盆追逐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龙虎山天师府的孩提时代。追逐的结局是一个人扑到另一个人的怀里,重温青春的气息.良久方罢.二人又回到供桌前,张通拿起那封书绢,恭恭敬敬地冲着书绢鞠了仨躬,而后展卷观看,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这样的内容:

小友青鉴:

能见此信笺,说明汝已冲破玄关,大功告成矣,否则为情所迷,涧猪就是刮骨的**,石屋就是汝的葬身之地,木炭熄火三个时辰之后,石屋门窗自闭,永久不再打开,此乃老叟对汝的考验,也是对吾自身的一次酌断,如此看来,吾与汝皆为赢家,吾心甚慰.

吾百岁以后,甚爱前人之《奇门遁甲》、《推背图》两部巨著,尝自把玩、爱不释手,故于你之身,推断百年之后之事,乃为准也。吾料你必带心仪之人来此,因而作此安排。尘世之芸芸众生,往往为情所累,为欲羁绊,汝能洞彻,幸也,吾心甚慰。

前赠真武剑乃雌剑,此芊芷刀为雄刀,雄为实,雌为空,男用雌,女用雄,一阴一阳谓为道也,芊芷宝刀及刀谱乃木兰将军十七世门徒临终亲赠老叟,委老叟寻找木兰派十八世掌门,今将此重任托付汝之爱侣,江湖流落木兰派系之后人见此刀如见木兰亲临,故汝友修习之初务必先拜祭宝刀,以告慰木兰将军及列代掌门在天之灵。切记、切记!

木兰刀法与乾雷剑法更是一阴一阳之法,二者共舞更能珠联璧合、巧夺天工。汝等修习自知。

连悬棺洞在内,吾为汝共设九道玄关,此乃其二也,九道皆破,汝轻则一代宗师,重则位列仙班,然九道玄关,道道劫难叠环,汝肯应战否?肯应战则以火焚此书绢,不肯则可信手丢弃。

隔世老叟陈抟手书。

看完书绢,张通对这位陈抟老祖更是钦佩至极,心想慢说九道玄关,就是九九八十一道,再难再险也要去闯,所以毫不犹豫的把书绢投入到炭火之中,即将熄灭的炭火遇到易燃物瞬间燃起火焰,书绢燃烧的一刹那,只见火光中书绢上又显出六个字:“床下掀石有宝”。

二人不禁莞尔,老人家的小孩心性又一次再现。搬开床榻细看,果然见有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头有缝隙,并且有一侧可以探进指头,撬开石板,里面又是一个油布包,里面也包着一本书帛,封面上篆文四个字《易容秘术》。

张通收好《易容秘术》,把床放回原处,又把石屋收拾一下,他把分水珠交给张芊芷保管,此刻天边已经亮出了鱼肚白,石屋之内外景致已经清清楚楚了。二人睡意全无,张通带领张芊芷恭恭敬敬的拜过芊芷刀和刀谱,两个人就在石屋之内钻研芊芷刀法,芊芷的记忆力受天师府张家遗传,也是出奇的好,翻看两遍就已经了然于胸。而后一招一式地练起了芊芷刀法,旁边又有张通的提示和指点,进展较快,未到日上三竿,就已经熟稔自如了,随后他俩又一起练习了刀剑合璧的功夫,这一练起来真是不得了,如有龙凤鹤鸣之势,剑走上中路、刀扫下三盘;真武泼风八打,芊芷雨扫梨花;雌剑犀牛望月,雄刀叠云堆坝。尤其是当二人两手相环、或者后背相对、或者心神合一之时,无论是真武剑、还是芊芷刀,每把兵刃都涵盖着两个人的力量和智慧,力猛刃沉,舞到极致,只见一团剑雾悬在掷笔槽山涧岸边,时而如车轮滚滚、时而如葫芦横担、时而如擎天巨鼎、时而如水漫金山、时而如乌云翻滚、时而如龙凤和鸾,轰轰雷鸣之声阵阵,最后一式排山倒海当刀尖合并指向西侧山涧的时候,只见一股剑气自刀剑一并发出,冲起一排水浪,直上五丈高空,山涧里的涧猪被惊落得满岸皆是,翻动着金黄色的身体,让掷笔槽更别有一番情致。

随之而来的,则是一声深厚的叫好之声,张通回身甩脸观看,只见马午极、道济、穆道远及天师教众弟子站在了身后。他们这才知道,练武达到了忘我境界,同时,张通也给自己敲了一个警钟,这是自己人到了身后,如果是敌人,那么就危险了,想到这儿,张通的脊背上也冒了不少冷汗。张通、张芊芷近前给马午极见礼,两人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涧猪、陈抟的信和一些尴尬的情节并没有提起。马午极、道济等人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二人说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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