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胖子一听这话暗吸了一口气,“威哥儿辛亏您刚才没有说要去哪里?这个节骨眼上您的一举一动怕是都会令人浮想联翩的!”魏胖子一改往日的装傻充愣,一脸正色的看着郭威。
郭威看着他那肥嘟嘟的脸,忍不住向前捏了一把,“都进羽林军了还这般壮实你让我说什么好?”
魏胖子向后一躲,“你别岔开这个话题,还记得我曾提醒过你关于老王爷的家事么?我记得那是我很小的时候的事了,很多人就因为随意在街上议论了一下流言蜚语,第二天就暴毙在家中!那杀的可真是血流成河,说起来你是不信的,那时候人们都只敢用眼神交谈,家父曾言当时很多人那段时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那时候人与人是不敢互相信任的,很多人只得找好藏身之处以防仇家借刀杀人!不怕你笑话我家男丁都被藏到地窖中,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这才几年啊凡是帝都稍微有点势力的家族怕是都不会忘记那段令人恐惧的岁月!”
“还不是关于谁是正统的事?我也曾暗中调查过!”郭威不紧不慢的说出。
“咱这三人怕是只有司马信是不知道的!你知道么以前我都是不敢与兄弟们睡在一块的,生怕自己那天犯浑说出藏在心中的秘密!最近我总感觉胆战心惊的生怕自己一不留神脑袋没了!要知道当年执行这项任务的就是陛下的羽林卫!哎,司马信你怎么就没有一点惊讶呢?要知道我说的可是秘辛呢?”
司马信听他这么一说呲了呲牙,“我本来就做好脑袋别在裤腰带的准备了,说这些吓唬谁?皇家那点破事从古至今你看看何时有过新花样?我知道我效忠谁就行了!用我们家乡的话来说,‘宁可求神拜佛绝不管朝廷更替’无论谁登大宝,我们不还得祈求老天爷全年风调雨顺。吃饱饭才是最重要的!”
“你倒是想的开!”魏胖子冷哼一声。
“我也想搏一搏功名现在达到了,看这架势今后咱不是真的要跑路了?不会要学人家揭竿而起、替天行道吧?”司马信也是一脸的讽刺。“按说我们穷人家的孩子野心应该是最大的,可是兄弟我知足!若是有一天威哥儿卷到太多的是是非非中,那我一定不含糊。还有死胖子别动不动就要表忠心,是不是威哥儿最初都是蒙在鼓里的?你看现在可好以后见到那位难免心里别扭,你真当人家眼瞎耳聋?我看老王爷的计划都被你给搅和了,我都有点怀疑你的居心了!”
“你说谁?”魏胖子卷起袖子就要朝司马信冲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利用威哥儿喽?难不成我自找痛快不成?你是不是以为我家都死绝户了?”
“都别吵了,你们俩今天是不是都疯了,怎的开始自己咬起自己来?有些事该面对的早晚会来的!我们的命早就不属于自己了不是么?好了我尽可能的在今日宵禁之前赶回来,若是没有出现你们帮我圆一圆!”
说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只听见铁门咣的一声。
“胖子你我今天都算表忠心了,只是你家里动机不良啊?你不会告诉我你们这是早就预谋好的了吧?”司马信一脸的玩味。
“我是我,家里是家里,至少我们家还没有勇气挑衅八王爷府,至少在今天看来全帝都没有一家有勇气!可是以后就不敢说了。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谁敢说在这场斗争中是全身而退的。连徐家都表态了,我一商贾之子又有什么可以惜命的?”
“你说的是徐不为?徐家不应该这么莽撞啊!”
“哈哈,司马信有些事不是你能想象的,除非我们都是过去那段岁月的经历者。有些人有些事确实一直在坚持着,可惜不为已经算不上什么助力了,容我小人一次那可能是个人情!”
“你说你往日里憨憨厚厚的,不知道的哪里会想到你会这么精明。”
“没办法家里从小就教我们算计,虽然吃的一身肥膘,可是也得活命啊!至少我不坑一条船上的人!”
八王爷府。
老王爷和阿丽依旧在哪里笑呵呵的对弈,书童小新煞有其事的在哪里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郭威急匆匆的脚步声让这祖孙俩几乎同时抬起头来,夫子率先发话,“除了你第一次杀贼人的时候我怕是好久没有见你这般慌忙失措了!”
“哎呦我家将军还知道回来啊?最近怕是忙坏了吧,怎么没和天下第一美人有所交集啊?”阿丽似乎每次都很是不忿。
“夫子最近我们好久没有坐而论道了,不妨找个僻静场所好生唇枪舌战一般,您看可好?若是再这么下去我怕是真的就成一个武夫了。前段时间我在宫内碰见一儒者,那人看到我只说了一句,将军好体魄不妨就在这儿替陛下做门神吧,里面有大师在论道呢!”
听到这儿阿丽哈哈一笑,“恩那位大师我一定要见上一面,确实有眼光!”
“小新通知后厨一趟,今日做些拿手的菜,我们府上的老爷们好久没在一块吃酒了!至于坐而论道没有好酒好菜哪里行呢?”夫子吩咐道。
“祖父那我呢?我也不是不学无术之辈啊!你不会因为我不是男丁就轻视我吧?”阿丽娇滴滴的说道。
“你啊你就当个罚酒倌好了,谁若是说出的道理狗屁不通,定是不饶的!”
“老爷周围还要布置人手么?”小新试探的问道。
“我们不过是家宴没必要那么隆重,不过若是那位席间丢了面子也是不好的,照旧吧!”夫子总是让人意想不到。
“阿丽啊你也别得意今天桌上倒酒的伙计就交给你了!”
|“祖父咱们家就郭威是外来户我觉得他才是应该被奴役的那个!整天在外头四处惹风流债,回家本公主还得伺候他,我可不愿意!是他提议的要是今天大家不能尽兴,我看明天他就不用去府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