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二伯垂着头，看着怀里死去的女儿。
那么安静的夜晚，两个人这么站着，还有一个对他们而言都非常重要的人，虽然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过了很久，绝尘觉得自己的声音轻飘飘，“你报仇吧，我杀了你女儿。”
聂二伯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话语。
他忽然大喊了起来，“你快杀了我！”
心里不可抑止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了，透不过气来，就算此刻还活着，却真有一种快要死了的感觉。
聂二伯轻轻抱起聂小薇的尸体，然后安静的转过身，一步步，缓缓离去。
“你为什么不杀我？”那种钝钝的疼痛感持续不断，他觉得，就这么死了也好。
聂二伯身子一顿，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他的背有些微微的弯曲，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一点凄凉的感觉。
他用仿佛没有任何情绪的语气，轻声道：“小薇……其实她是爱你的，害她的是我。”
他没有再有任何的停顿，走了两步以后，整个背影宛如融化一般，像雾气散开一样消失在夜色中。
绝尘站了一会儿，直到心里抽痛感渐渐化为死灰的绝望时，他觉得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然后一步一步离开。
而此刻的地牢里，聂小倩的仿佛一个鬼魅，带着低低的笑声，站在风萼身前。
风萼微抬眸，低声道：“你还没走么？”
“我是来告诉你，她已经没有继续跪在族长那里。”
风萼没有说话。
然而聂小倩的下一句是，“因为，她已经死了。”
风萼疯了一般，站起来，抓紧她的双肩质问，“怎么可能？你……”
“我只是将小薇带出来，去见她的父亲。至于她的死，那是绝尘下的手。”
风萼阴沉着脸，一字字道：“我不信，他绝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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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赶另一篇文的结局，耽误了这里，过两天会大力更新。
反正十一期间，我会结束宅女所有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