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聂小倩的兵器未动，却已经停了下来。
“他不是宁千叶的儿子，这一点我敢肯定！”霍小离急迫的说出来，“这件事已经不止我一个知道，你大可去问圣母，问苏陌漓，甚至……是宁夫人。宁夫人当年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已经在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就送走，现在的宁采臣，与宁千叶，宁夫人，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她径自说着，竟没注意宁采臣的神情。他喃喃道：“你说……你是说……娘她……”
聂小倩不怎么确认，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说，真正的宁千叶之子是谁？”
“是……”刚脱口而出，她已经住口。
说出沈稹的名字，不外是将他推入死地。然而想着他也曾帮过自己，总不能让他这么去死吧。
霍小离心里默默念着，只要再没有任何人知道此事，就没人会想到他，没人会争夺他的血，也没人会去杀他了。
“我不知道。”霍小离说。
聂小倩一笑，“不知道？霍小离，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
霍小离咬着下唇，绞尽脑汁，最后只说，“我哪会知道那么多事，反正他肯定不是你要杀的人。”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聂小倩轻声，剑已指向了宁采臣的心脏，仿佛稍一动，就是血溅三尺。
“你……你别冲动，千万别冲动。”霍小离的声音都有些颤了起来。
宁采臣像是不畏惧一般，目光平和，望向霍小离，“小离，谢谢你关心我。”
“我……”霍小离先是一愣，随即骂道，“谢什么谢，你个笨蛋再谢下去你都快死了。”
“小离，你已经救过我很多次了，若不是你，恐怕我早已成为一具骷髅。可能这一生，都没什么能报答你的，你知道，我很没用，每次只能添乱。娘说，滴水之恩当泉涌相报，就算她不是我亲娘，这话也是应该记得的。我没什么可报答的，你是因为我而受困于此，就算现在能换取你的自由，也谈不上报答，只是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他的话声很缓，在静谧的空间内，仿佛每个字都能带起回音，又是如此清晰。
霍小离本是听得低下了头，尤其是他说，救了他那么多次时。其实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愧疚，因为很多次，其实都与她无关，是她随口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