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愤怒的警卫根本没有留手的打算,拳拳到肉的拳击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发出闷响,别过脑袋猩红的鲜血顺着紫色西装周然的嘴角流淌,而他的脸上却依旧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嘴里发出尖锐的笑声直视着动手警卫的双眼道,“看来你很生气,生气我杀了你的朋友。”
“闭嘴,杂碎!”毫不犹豫的挥出一拳打断了周然的话,动手的警卫大声喘息着压制自己心中想要一枪结果对方的冲动,“你杀了我们两个同事,别逼我动手解决掉你。”
“呼~”嘴角流淌的鲜血染红牙齿,周然咧开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扭动身体轻轻吹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口哨声道,“不,你不会,因为你不敢,你只是一条暴躁的看门狗,主人不让你咬的话你是没有那个胆子去咬的,你最多就像现在这样嘶哑咧嘴的做做样子。”
“该死!”被挑衅触碰到内心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警卫涨红着脸掏出了自己的手枪抵住周然的脖子吼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毙了你!”
枪口冰冷的触感让周然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脖子,他扭动脑袋看着一脸怒气的警卫,咧嘴嬉笑道,“不信,如果你真的敢动手的话,我倒是会佩服你一些,只要轻轻按下扳机。嘭的一声你就可以让我闭嘴,但是,Doyoudare(你敢吗)?”
扳机上的手指微微颤动,警卫的脸上青一片紫一片,却迟迟没有勇气按动手枪的扳手,就如周然所说的他不敢。
“好了,把枪收起来,你先退下给我冷静一下吧。”冷眼旁观的孔卡夫卡博士结束了这场闹剧,让拿枪的警卫退下他迈步来到周然面前直视着这个闯入研究所的陌生人,一袭廉价的紫色西服,苍白的脸颊下映衬着的是一张年轻的面孔,嘴角布满鲜血却始终咧嘴露出微笑。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闯进奥斯本企业的研究所里?”卡夫卡镜片下的眼中闪过一道流光接着道,“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周然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他咧开嘴角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道,“当然,我当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或许说我本来就不在这里,在这座城市之中或者这个世界里。”
虽然周然的话在一般人耳中听起来根本就是莫名其妙,但是却让他面前的卡夫卡脸色猛然一变,失去了原本镇静的模样大骇道,“怎么可能,难得你已经发现了,既然如此的话那为什么那里没有反应。”
勉强从震撼中反应回来,卡夫卡的表情一肃,“不对,你究竟是谁!其他变种人吗?我不管你是谁,现在都给我从这里出去!”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几分狰狞的模样,“武装小组全体射击,让他从这个世界里消失。”
“麦克斯,到你动手的时候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周然的话音落下,原本被绑在仪器上的电光人突然大声叫道,深蓝色的透明手掌中不知何时一个小小的电击枪正因为涌动的电流而发出融化的刺鼻气味。
瞬间,随着吼声原本被固定在仪器上的电光人身上爆发出强大的能量反应,每天的实验在他体内积攒了大量的电力,暴躁的电流不断刺激着他的身体,双眼发出同灯泡般晃眼的白光,紫蓝色的电光闪耀中他开始如同泡沫般分解,消散在空气中。
轰——
几道闪动的电光闪过,准确的击中了实验室周然以外的所有人员。身上发出焦灼的气味,前一刻还提枪正要射击的警卫此刻却已经失去了气息。
轰鸣的电流发出刺耳的喧闹声,半空中原本已经消失的电光人的身体开始重组,跳动的电流化为电光人身体的骨骼,肌肉,血管,而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周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抹黑色的雾气正包裹住电光人闪闪发亮的大脑。
电流瞬间成形,**着双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电光人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一道流光从他的眼中闪过,却瞬间被黑雾击散。
“唔……”卡夫卡缓缓从地面上爬起来,强大的电流在瞬间就击中他的大脑,面容焦黑一片但是这个本来应该是普通人的博士却诡异的没有死去,破碎眼镜下的双眼流光闪动,他扭头看着嘶哑咧嘴的周然道,“你竟然能够控制他?”
焦黑的脖子发出咔咔的转动声,饶有兴趣的看着独自一人进入丧尸片模式的卡夫卡,周然表情淡然的说道,“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和你聊天的吗?”转头对电光人使了一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的发出一道电流。
“我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你是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的。”接下来声音赫然从倒在地上的另一个警卫口中传出,而对方的胸口处此时还冒着烟气。
“在这个世界里,我就是神……”一个接着一个的声音从地上的警卫口中传出,虽然嗓音不同但是却无一例外的说着同样的话语,这感觉简直就像是人工的环绕立体声音响。
扭了扭头,电光人双手合十,大量的电流手中聚集迸发出骇人的电力。
轰——
一声巨响过后,原本吵杂的声音戛然而止,再望过去地上早已空荡荡一片只徒留下电流冲击过后的焦黑痕迹。
“看来你这个神不怎么给力啊。”耸了耸肩,周然弯下腰捡起自己的枪,默默留下了一句便转身向着隔离区是实验室出口走去。
“我们现在去哪里?”通过电力悬浮在半空中,电光人飘在周然身后开口问道。
从一间不知道干什么的实验室里拿起一件白色大褂擦了擦嘴上的鲜血扔掉,周然头也不回的的回答道,“当然是去找你的老朋友——蜘蛛侠,给这个单调虚假的世界带来点不一样的惊喜。”
单调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研究所走道的尽头,地面上扔着皱起的白色大褂上,鲜血留下的印记,仿佛就像是一张嘶哑咧嘴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