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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苍穹之下谁是猎物

烈日炙烤的发烫,整个世界都一团火热。大羿抱在怀里的俏俏身上却传来丝丝凉意。当群妖赶过来时,大羿已经旋身落地。俏俏想挣扎着站起,却没了一丝力气。她瘫软在大羿怀里,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表情,是憎恨,是偎依,谁也说不清楚。

七名丑毙了的护法气急败坏的围攻过来,大羿目光冰寒的扫视他们一眼说:“畜生,没看见你们的女王在我手上吗?胆敢再跃前一步,我立刻让她香消玉勋!”群妖闻言止住脚步,神情担忧的望着女王。俏俏忍者剧痛轻声道:“你们都退下吧,羿哥哥是真英雄,应该不会伤害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群妖闻言,虽然不再上前,但是都聚拢起来,将大羿团团围住。

大羿见伞武紧张的立马身旁护法说道:“你暂时休息片刻,谅他们也不敢上前偷袭。我先帮小俏姑娘止血。”伞武闻言雅然一惊,刚才还拼个你死我活,水火不容。现在好不容易得手占了上风,不赶紧以妖帝为人质脱离险境。使什么慈悲心,要救治妖王?不过,看那俏俏躺在大羿怀里,秀目半闭,由于疼痛微颦的柳叶黛眉,楚楚动人的样子,我见犹怜。谁又忍心伤害她。

大羿自怀中摸索了半天,俏俏以为他要取出伤药之类。没想到大羿掏出了一双碧色莹莹的玉镯,阳光下闪着明亮的诱人光晕。俏俏看见一惊问:“这是什么东西?你想干什么?”大羿狡黠得一笑说:“小俏姑娘见识卓绝,一定听说过缚仙足环吧!小俏姑娘喜欢,我就送你如何?”

作为鼎鼎大名的流沙妖帝,俏俏当然听说过上古神器翡翠脚镣——缚仙足环。当年天帝以缚仙足环锁住大力神无穷,奴役大力神千年之久。无穷神虽然拥有无限的强大神力,始终还是无法挣脱缚仙足环的束缚。最后不堪天帝的奴役羞辱,自坠汹涌火山之中。从此缚仙足环也销声匿迹,诸神都认为它也毁于火山的汹涌岩浆中。

大羿双手捉住俏俏纤纤玉足,轻笑一声说:“小俏姑娘生的如此娇美,只可惜身为妖帝,让人不敢亲近。戴上了这美丽足环,平添了无数妩媚,应该是能找个好婆家啦!”俏俏有心挣脱,只是身上血力尽失,只好任由大羿摆布。

大羿本是不拘礼节的浪荡之子,毫不客气的捏着俏俏的光嫩小脚轻薄的啧啧称赞。将翡翠足环,套在她精巧如玉削的脚踝上。俏俏只觉脚踝处足环清凉甚是舒服惬意,并没有什么其他不适。睁眼看时,自己本来雪白的****小脚上套上足环,果然是锦上添花漂亮非凡。虽然如此,她知道这足环也是奴隶的标志。看这大羿一副好色轻薄的模样,不知有什么阴损的招式等自己。心中对自己的未来忐忑不安,想自己堂堂妖帝,坐拥万千妖军。却被一个猎人奴役,与走狗鹰犬何异?

大羿从腰间拔出利刃,将俏俏肩胛骨与手腕处的飞箭斩断。然后放蛊虫进入伤口疗伤。俏俏虽然是妖帝,天性也是惧怕蛊虫,眼见它们钻入体内,惊骇的差点昏厥。蛊虫疗伤,先以自身毒液麻醉创口,再吐出细丝敷住创口血脉。如果体内有异物侵入,就会将异物吞噬干净。所以疗伤快速无痛,伤口复原如初,不会结痂留疤。

俏俏只觉右肩胛骨与左手腕一阵酥麻,如蚂蚁爬过。见大羿招手收回蛊虫,就觉痛楚已消,转瞬之间伤口愈合,气力渐渐恢复。她稍一用力挣脱大羿的怀抱,翻身捡起刚扔的宝剑。群妖见女王脱险,也都猛然间暴动,袭杀过来。大羿却微微一笑说:“看来你还没有领教缚仙足环的厉害。”

俏俏不听大羿的话,骤然冲杀过来。却没料到,她纵身一跃摔倒地上。足环一紧,身如电击,顿时失去力气与知觉,浑身颤抖不停。群妖见女王异样,也止住了杀势。好一会儿,俏俏才一手拄剑站起身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大羿。大羿扬天长笑,上前托起女王的光润下巴,轻薄的摇头叹息说:“你已经是我的奴隶猎物,稍有反抗,缚仙足环就会令你神形萎靡。我看你此生复仇无望了!”

俏俏闻言神情大变,她沮丧极了,想不到自己一时大意,竟然成千古恨,想想被天帝奴役的大力神,不寒而栗。大羿放开俏俏,脸色一正说:“我并不想将你当个宠物豢养,离开我你还是自由的。我只告诉你,前面的难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们追逐的猎物!”

俏俏虽不敢再上前动手,嘴上却不服气说:“天上地下弱肉强食,芸芸众生不息犹如如食物链条。羿哥哥身为猎者,更能明白所谓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普天之下莫非猎物,强者主宰弱者鱼肉。”

大羿冷眼望着这名动四方的妖帝,仿佛看见亿万年来的天理昭著。她的言语虽然可怖,却是至理名言。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凭什么人族要高别人一等?只可以人类来捕猎其他物种,不可以有其他猎者追逐人类。大羿虽然无法辩驳俏俏的话,但是他还是不敢苟同妖帝的话。他心胸压抑,抬眼望,云天之上,十日纵横,受其害者亿万计。谁又能奈他怎样?满世界禾稼成灰,土焦石裂。蝼蚁都如受煎熬于热锅,转瞬成炭灰。谁又会施救于灭顶之灾?

良久,大羿才收回目光说:“如此说来,我现在就能烤了吃掉你对吗?”俏俏一愣,不知作何回答。大羿又说:“人类瘦弱不堪,既没有厚重皮毛保护,又没有尖牙厉爪杀敌。然而他们能和天神分庭抗礼,妖魔鬼怪虽然凶恶,但是却不能逾越边城关防。你知道为什么吗?”俏俏茫然的摇头,这个问题也是她千年来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

“因为人族虽然千百万众,却能同心协力。虽然罗网精妙,却能网开一面,不使异类灭族。虽面对强权重威,却敢锄强扶弱,而不使生灵涂炭。”大羿盯着俏俏娇容说:“试问女王,妖族如此强大,可会舍己为人?面对天神威慑可敢资救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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