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背影,竟缓缓伸出手。那背影挺拔伟岸,却不是我的;他说我总是爱妄想,爱妄想他会爱我。可他偏偏不爱我。
就像现在我伸出手,想要触到他,可他离我那么遥远,怎么也触不到。我恍惚地像做了场梦,一场噩梦亦或是一场春梦。但我知道事已至此,这个荒唐的梦醒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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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我正为手头这个项目忙得焦头烂额,突然电话铃响了。我伸手将电话放在耳畔,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但若是细细听着,又有淡淡的呼吸声,那呼吸时缓时急,像是喝醉了酒般…..
“莫城!”
我心里不明的“咯噔一下”,猛地站起身,却忘记手中的是座机。那话筒牵着座机,毫无章法地挪动悬空。桌边的咖啡杯也被碰倒,深褐色的咖啡溅了一桌……
周围安静极了,笑笑见我眉头紧蹙,定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赶忙走开了。我一面迅速地拿起桌上的重要文件,一面说道:“你在哪?”
“……”
“莫城!”
我很少这样郑重的喊他全名,但电话那头却不为所动,半响,有人拿起电话,冲我说:“莫城他喝醉了,你来一下吧,苏阑。”
“好,你说下地址,我马上来。”
“金碧辉煌。”
我挂断了电话,又没由来的心烦。现在集团的项目很重要也很烦琐,有些非得要亲自过目才行,而现在他居然还有闲心去那种地方…..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金碧辉煌说白了就是酒吧,只不过去的都是有钱人,自然服务、条件都要比一般的酒吧出色一些。
司机载着我来到了金碧辉煌的门口,我走出车门后整了整没来得及换下的工作装。抬眼一瞧,那灯光闪烁几乎刺痛我的眼。我走到了门口,门口的侍者彬彬有礼的问道:“小姐,您定了哪个包间?”
他这么一问,我脑仁儿又开始疼了——我居然忘了问哪个房间。
“莫城在哪个房间?”
“306,”那侍者的眼神竟有了光泽,“请跟我来。”
我跟着他走了半天,迷迷糊糊地都快把我绕晕了,那恼人的灯光不断地闪烁,像是身处在一大堆摄像机前。走过舞池,居然还有男人敢那样放荡的摸我!
我自矜是一个传统的女子,除了自己的男人外一概都不愿意暧昧触碰。
好似走了许久,终于到达了他口中的“306”号房间。那侍者替我将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站在门口,不着痕迹的吸了一口气——我已经准备好撞破奸情了。只是心有些疼,也还好,多了。
我迈开步子,那包厢只有一盏黄色的灯,显得凄凄楚楚。第一眼却没有想想中的场景,只是看见一桌的啤酒白酒,还弥漫一股浓浓的酒味。莫城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子,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他的一旁还有一个人,只是灯光太暗看不真切。
“莫城。”我开口。
他本人没什么反应,倒是旁边那人反应了过来,“你来了。”
“恩,”我回应着,“我该送他回去了,今天真是谢谢你啊。”我说着,便准备去扶莫城。刚碰着他,不料他却甩开我的手,吼道:“别碰我!”
我有些尴尬,不自然的笑着。
莫城抬起头,眯着眼,想要努力分辨眼前的人是谁。我想我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我是苏阑。”
他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笑着,连嘴角浅浅的酒窝都出来了。他站起来,有一股酒气;他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的心从来没有跳的那么快过,我甚至觉着他身上的酒味真好闻,他那浅浅的笑意是如此俊朗,令我不知所措。那一霎那,我就是想着若是他每天不要是皱着眉对我,我就原谅他,原谅他总是对我恶言恶语;原谅他从来不曾与我同床;原谅他作为我的丈夫却不爱我…..
可惜我错了。
他抱着我,只是喊着“姗姗”,我知道她外面有情人,叫苏姗姗。我不愿意看他失去爱情,所以我也就放任。可是莫城,我在你面前啊!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看着我痛苦的站在原地,痛哭流涕。我那样那样努力,从来没有奢望些什么。可是你离我那么远,恍惚着,才离你更近。
鼻子酸酸的,我却装作淡然的开口道:“你又在胡言乱语了,我送你回去。”
“我好想你,姗姗。”
我装作没听见,回过头,再次道了声谢,便叫门口的侍者帮忙将他抬到车上。两个侍者抬着他,往外走,我在后头,却听见陪喝酒的那人道:“你,值得吗。”
我眨了眨眼,硬是把它逼回去,“我只要做了,就是值得。“说罢,便离开了。我又有点想哭,但我忍住了。只是鼻子酸酸的,喉咙里好似什么东西堵着,令我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舒服极了,终于蹲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地哭了起来。
只是感到有点倦了,那东西本不属于我,本就是我生拉硬拽的把他安在身边。我该是遭到报应了,只是没想到如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