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是蚀骨的疼痛,是揪心的躁动,是梦中的幻影,如影随形。巡回演唱会的日程排的满满的,金哲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可自己一个人时、夜深人静时思念又如潮水般袭来:有甜蜜,之前在一起的一幕幕闪现;有痛苦,因为太爱自己变成了刺猬伤害了爱的人也伤害了自己;有担忧,玉竹一个人怀着孩子该如何生活;有期待,期待见到玉竹,期待见到宝宝,期待相见时自己给予玉竹最宽广最温暖的怀抱……渐渐的思念变成了脑海中跳动的音符,金哲整理谱曲了当日在小湖边和玉竹共哼的歌《轻轻》
轻轻依偎你的身边
轻轻触摸你的指尖
轻轻感受你的爱恋
轻轻把爱放在心田
轻轻窝在你的怀里
轻轻听着你呼吸浅浅
轻轻看着你明亮的双眼,轻轻,轻轻
温柔的你看的我脸红红
那感觉明亮清澈充满爱暖暖
调皮的你在我怀中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感受爱轻轻
无言胜有言感觉甜蜜而又温暖
感动分分秒秒,你我情意绵绵
轻轻依偎你的身边
轻轻触摸你的指尖
轻轻感受你的爱恋
轻轻把爱放在心田
轻轻窝在你的怀里
轻轻听着你呼吸浅浅
轻轻看着你明亮的双眼,轻轻,轻轻
轻轻轻轻
他把这首歌制作出来下载在了自己的手机里,他一遍遍地听着,一遍一遍地收获着幸福和感动。
本来四个月的巡演延迟成了五个月。终于结束了,金哲连夜赶回了上海,可是玉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看着赵姐无可奈何的目光,看着空无一人的自己的偌大的房子金哲的心冷至冰点,他一下呆坐在床上两行清泪划过俊朗的面庞,但此时的金哲已不再消沉,他预感现在的晓毓一定知道什么便派文树珉和童珂去探问。功夫不负有心人,金哲终于等来了胜利的喜讯。
“喂,哥,我和树珉按照您的吩咐既‘卖身’又‘卖艺’,牺牲色相软磨硬泡终于打探出了玉竹的下落,喂,喂,树珉快帮忙捉住她!”
“怎么了?”
殊不知晓毓正对着童珂拳打脚踢外加抢电话,童珂故意离她那么远可电话那头的金哲依然听到了她那样有磁性地呐喊:“喂,你这个骗子,说好不告诉金哲坏蛋的!喂,人们敬爱以及深爱的宋先生!您老人家还记得玉竹哟!你好意思问她在哪吗?呀!文树珉你再拉我非礼我老娘可要怒了!……”
金哲这边只能苦笑一声。
“喂,哥,没事,树珉把那只‘母老虎’拉走了。听我说哈,玉竹现在在杭州水源路水秀庄园四栋东单302室,记好了啊。”
“我记住了,谢了,好兄弟。和老大说一声帮我推掉所有的日程,我马上去那边。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你们也过来吧,带上晓毓,费用我全包就当做谢礼了。”
金哲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当他满怀喜悦和期待敲开秀水庄园四栋东单302室的门时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请问亓玉竹在吗?”
“亓玉竹?没有。”那小姑娘溜溜地瞪着圆圆的眼睛上下地打量着金哲,或许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穿衣如此有品味的男人,看着看着她的脸上泛起红晕,嘴角露出羞涩的笑,目光变得迷离起来。看着又一个被自己俘获的花痴女金哲不禁暗笑,心中对那个典型的花痴女玉竹的思念又多了几分,他急切地问:“亓玉竹,亓是两横两竖的亓,玉是宝玉的玉,竹是竹子的竹。”
“哦,没有。我们这边有姓亓的,不过不是叫玉竹,而是叫亓拜金,拜是崇拜的拜,金是金钱的金,她的卧室就在就在那边。帅哥,你说好笑吧,如此清秀的女孩竟然起了如此土豪的名字,而且她还是个孕妇。啧啧,世界真乱啊。对了,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像金哲呢。你是不是U-N乐队的……”
“我是金哲的哥哥金硕,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金哲打断了那女孩滔滔不绝的话风一般从门的缝隙中挤进来径直走进了亓拜金的卧室,只留下客厅中那女孩兴奋地聒噪:“帅哥,能不能帮忙找金哲签个名,哎呀,今天真是赚到了……”
可惜卧室里没人。金哲仔细地观察着这间卧室:米色的墙壁,米色的天花板,整洁的单人床,简单的床头柜,一切显得简单温馨,只是墙上贴的U-N乐队的海报显得很突兀。床头柜上一本笔记,上面赫然写着“拜金笔记”四个大字,金哲捧着笔记坐在床头认真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