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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赶

也就不过半个时辰三人已经收拾好行囊,此时已经站在王府门口话别。

可以如此顺利周文丰并没有感到欣喜,反而是心事重重的紧皱眉头。叶素心见他这幅表情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忧心忡忡道:“老爷,你放心一路上有昭儿在,你就不要担心为妻了,反而是你自己在此要多加小心才是。”

周文丰听了叶素心的话,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郭盛。那郭盛是个奴才看惯了主子的脸色,自然明白这是何意也就十分知趣的退到一旁。

周文丰知道这是洛王安排监视自己的眼线,既然人家已经知趣退到一旁,也就没有再过多要求。为叶素心紧紧披风小声叮嘱:“此番让玗郎离京实属无奈,可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只能让他远离。可那终究只是权宜之计,我只嘱咐一遍夫人谨记,夫人回去以后千万别人玗郎住在人多事杂的客栈,府中的护院虽比不了宫中的高手,至少比在外边安全!”

夫妻二十几载叶素心怎会不明白周文丰的顾虑,但还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担虑:“安排玗郎进府虽是件易事,可是以他的身份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看了看这座气势如宏的府邸周文丰满是讥讽,轻哼一声无奈道:“以我们于玗郎的关系,我们早就难以置身事外,王爷此番以寿宴为由招我们进京,其目的已经昭然若揭,我们已是他砧板上的鱼肉,如今什么事已经由不得我们做主了!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尽力保护玗郎的安全,也许到最后能有反手相博的机会。”

“不如,就让飞飞与昭儿回去好了,为妻就留下陪着老爷,是死是活我也要与老爷在一起。”叶素心明白周文丰为什么要自己离开,可夫妻本为一体,她不愿周文丰一人独担。

心领神会周文丰温馨一笑,拍了拍叶素心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好了,在他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时,我们还是有利用价值,所以暂时我还不会有事。”他伸手为她整了整披风的帽兜,继续小声叮嘱:“这里面有个夹层在里面放着一封信,回去以后交给子厚,希望他可以看的懂。”转弯抹角云里雾里的将陆一平劝离京城,可有诸多事他依旧是被蒙在鼓里,所以即以离京就有必要言明厉害。而后将手中的包袱交给叶素心又道:“事不宜迟,别再耽误了,走的越晚越危险。”

叶素心点头一一记下,不放心嘱咐道:“为妻知道了,自己一定会小心行事,不过老爷的年纪也不小了,凡事也不要太逞强,为妻不在自己一人在此万事小心。”

周文丰点了点头,催促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夫人早些上路吧!”

“好。”

站在马车旁的周昭见父母谈完了话,就走到二人跟前伸手接过母亲手中的包袱,道:“爹,您就放心吧,娘一路的安危就交给孩儿了。”

周文丰虚扶着叶素心往马车那走,一边走一边依旧担忧的交代一遍:“事关重大,此事夫人莫要忘记。”

叶素心道:“老爷放心。”

“婆婆,我拉您上来。”站在车上的朱飞飞伸出手来,笑盈盈的望着叶素心,见她久久不伸过手来,一直摆在那得手有些尴尬的僵在那里。

叶素心神情莫测的看着朱飞飞,默然片刻才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蹬着凳子上了车,在朱飞飞的搀扶下进入车内,在靠近车窗的位置坐下,挑开车帘微微探出头道:“夜深露重,老爷进去吧!”

周文丰淡淡一笑道:“我不能远送,就站在这看着你们走吧!”

周昭将凳子放回车上,紧接着跳上车坐好后对周文丰道:“爹,时间不早了,我们走了。”

周文丰道:“照顾好你娘。”

“爹爹放心,我们走了。驾”扬起马鞭抽在马儿身上,马儿嘶鸣一声快速跑走了,郭盛也随后跟上。

周文丰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一直到再也见不到影,才暗自吐了一口浊气,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什么也就无所谓了。只要当今圣上可以勉撑一日,皇位一日不空,他也就不可能明目张胆,那么自己与家人就可以安全一日。

可此人真的有耐心等到那一日吗?如果真到了那难逃一日,那个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又会立在哪一边?

周文丰转身望着这座辉煌气派的王府,暗想如今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真的只有登上帝位才是至高无上的吗!皇室之争自古都不会有亲情可言,更何况他们这些市井蝼蚁,他周文丰为了家人甘愿舍命一搏,就不知道他的心是不是石头一块。

郭盛一直随行将叶素心等人送出城,才独自一人返回王府交差。

而洛王只是静静坐在桌前,一边默不作声的听着,一边取来毛笔与纸张。

见他不做声,郭盛有眼力见的先一步上前研磨,又扫了一眼他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询问:“王爷,要不要派人前去监视周老爷,免得、、、、、、”

“用不着多此一举了,人都走了监视他又有何用。”将写好的纸张折好,载在一个小竹筒中道:“取一只信鸽来。”

“是”郭盛不敢多言一句就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提着一只鸽子反转回来,接过竹筒捆在了鸽子腿上,提醒道:“在府中不好行动,不如就在城外,周夫人已经出了城,路途漫漫难免不会有什么意外。”

洛王笑了笑一语点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陆玗郎心思缜密、心机又深,也许他早就已经知情了,如今才想起对他们动手,那不是已经太晚了。”

郭盛将鸽子放飞,又返了回来道:“既然如此,王爷应该先下手为强,要不、、、、、、”

闻言洛王脸色骤变,拍桌而起厉声打断:“多事,要如何取舍本王自有计较。”

郭盛不解道:“王爷为何要对太子爷处处手下留情,为了王爷的大事可成,太子爷必死。”

洛王眼中一闪杀气,一把掐住郭盛的脖子,呵斥:“本王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没有本王的命令如果你敢妄动,本王就宰了你!”

呼吸渐渐稀疏,越来越接近死亡郭盛满是惊恐,连连道:“奴、奴才不敢。”

洛王松开手恶狠狠道:“滚。”

“是”郭盛再也不敢多作停留一分,赶紧退了出去。

待郭盛离去,洛王转身走到书架前,从上面取了一个红漆雕花盒子,把它打开将里面的一个绣工精致的男子荷包,小心翼翼撑开取出放在里面的一块玉如意,这玉如意通体碧绿边缘镶着金边,虽只有手掌大小但晶莹剔透、美而不俗。洛王将它握在手里贴在胸口,神情哀痛的坐回椅子上。

出得城门周昭驾着马车马不停蹄的往前赶,正当着急赶路的紧急时刻,知何故母亲唤他入内,无奈只好交于朱飞飞驾车。

朱飞飞一人等的无聊又不知二人在谈什么,需要谈这么久,久而久之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谁知刚凑上前周昭也正好挑帘出来,自己如此模样一定会被误会,她尴尬一笑连忙解释道:“那个、那个,这个我可以解释,我只是刚刚、刚凑过去,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然而周昭笑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挨着她坐了下来。见他如此又联想到叶素心刚刚的神情,心中一咯噔,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怕朱飞飞会做无谓的担忧,周昭决定不向朱飞飞讲明,摇摇头神情闪烁道:“没事。”

他硬挤出一个笑容给自己,朱飞飞就知道这里面的事没那么简单。再加上他又遮遮掩掩,又不与自己讲明就更明白这事与自己难逃干系。自己的丈夫对自己都有所隐瞒,婆婆又将自己当做外人,朱飞飞很心痛神情低落,幽幽道:“不管你们有没有真的将我当做外人,我只想跟你说一句,我是真的拿你们当做我唯一的亲人。”

如此哀哀表情周昭哪里不心疼,一把就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低声道:“就是怕你会多想,我才不想告诉你,并不是不把你当做家人。”

朱飞飞哀伤道:“这事和我父王有关对不对?”

周昭托起她的下巴,与她双眸对视让她看到自己的真情。认真道:“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也不勉强你立刻做决定,但你一定向我保重,我与你所讲不可以让父王知道,可以吗!”待她回应似得向自己眨眨眼,才不舍得松开手继续道:“其实父王并不是在一平进京之时才知道他的身世,他瞒了我们因为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已经寻获了一平的下落,一拖十数载不知为何迟迟不让他认祖归宗?”

听了他的话朱飞飞的脑子嗡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敢相信,连连摇头道:“我,我不明白你在讲什么。”

周昭道:“简单一点讲,你每年去太庙祭祖,可在凌烟阁见过开国先帝朱恒的肖像画?”

她朱飞飞又不是傻子,周昭已经讲得如此明白了,她又如何不晓得这里的曲折,她神情恍惚地点点头道:“见过。”

朱飞飞如此样子周昭开始后悔,但是有些事还是早些让她知晓,他们是一家人应该同舟共济,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真到了双方对立的那一日,朱飞飞会如何抉择。

他轻轻拍拍朱飞飞的肩膀,将她环入怀中轻声道:“可能父王根本就没打算让一平认祖归宗!可是世事多变谁又会想到一平会在几年以后参加科举,正因为这才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只要见过开国先帝、以及看过孝贤皇后的语录,都会对一平的身份产生质疑,父王已经瞒不住了,与其将他放在外面不如放到自己眼皮底下更容易掌控。”

谋朝篡位那是满门抄斩的重罪,他真的要拿上百口人的性命做赌注吗?想到这一点朱飞飞不寒而栗,打了一个冷战往周昭怀里钻了钻,紧紧环住他的腰好给自己一丝丝安全与温暖:“父王、父王真的会那么做吗?”

周昭轻声安抚:“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保护你,不容你有任何意外。”

他的肺腑之言听的朱飞飞心头一暖,一汪柔情的望着周昭轻声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朱飞飞是你周家的儿媳,自然是出嫁从夫有家有你、有你有我!”

周昭轻吻她的额头,含情脉脉道:“我希望我们错怪了父王。”

为了让周昭不为自己担心,朱飞飞决定不再纠结在这也许是不可能的事上,立即转移了话题:“一平身为大理寺卿招敌不少,如今他一人独自离京一定会很危险,不知道水儿和他在一起会不会也有危险。”

此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讲清的,周昭也就不想在谈论了,顺着她的话题接话道:“不如这样你先进去休息,等我累了你再来换我,我们日夜兼程不出十日就可以赶回杭州。”

“好”朱飞飞依依不舍的点点头,在得了一记香吻后,才甜甜回了一声:“你一个人要小心。”又告了一声别才已依依不舍的进入车厢。

目送朱飞飞进去后,周昭又振起精神高扬马鞭抽在马儿身上,马儿一阵嘶鸣又是快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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