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瑾哲偷偷从书房溜进新房时,发现凉月已经不在房内了,有些奇怪,换下衣服,出门问一个小丫鬟:“王妃去哪了?”丫鬟看眼前的人是王爷,脸红着回道:“回,回王爷,王妃,王妃在皇宫里,太后娘娘让她过去呢…”
江瑾哲听后点了一下头,向王府门口走去,坐上马车去了皇宫。刚刚回话的丫鬟还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被管家看到,呵斥了一声,才赶忙去干活。
皇宫内,寿安宫。一粉衣少女手执一短笛,放在嘴边轻吹,可是半天也不见有一个音,神情有些沮丧,旁边坐着的华服女子笑着安慰她:“月儿,别灰心,皇祖母刚学的时候也是如此,而且手指的地方摆的也不对,你可比皇祖母强多了。”少女还是嘟着嘴,说:“皇祖母天资聪颖,孙媳怎能和您比?只是这玉笛太难吹了,孙媳学乐器可从没有遇见过这样难的,可把孙媳的自信都挫败了啊。”
太后听了忍俊不禁,说:“这玉笛确实是难了些,你可得下点功夫。不过你这一口一个‘孙媳’的听这实在是别扭,在皇祖母面前不用这么拘谨,还是换个叫法吧。”
凉月开心地说:“谢皇祖母,那月儿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说完又拿起玉笛来吹,也不知是因为高兴还是什么,那玉笛竟然真的被吹响了,声音十分清亮,凉月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对太后说:“皇祖母你听,月儿会吹了!”皇祖母欣赏的看着她,也表扬凉月说:“月儿真厉害,这宫中可没几个人像你这么有天赋的,要知道罄瑶公主学吹玉笛也是足足学了三日才勉强能吹出一些音调的,就那样已经算是天赋异凛了。”
凉月笑道:“还不是皇祖母教得好吗?要不是有您指导,月儿估计连手怎么摆都不知道呢!”太后听后,笑意更浓,说:“真是伶牙俐齿。”
随后有一道男声传来:“皇祖母和月儿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像亲生祖孙一般,让我这个正牌皇孙都嫉妒了。”太后也不转头,假装严肃地说:“你还知道你是正牌的皇孙啊,要不是成亲,估计你都想不起有皇祖母的存在了。”江瑾哲讨好地笑道:“皇祖母,哲儿哪敢啊,这不是近来有些事耽搁了,没来得及跟您请安吗,这不,有月儿代替哲儿来看看您也是一样的吗,您就别气了。”
太后软了语气,说:“哀家哪里会生你的气啊,哀家知道你不喜这皇宫,可你也不愿见哀家了吗,你就忍心让哀家在这皇宫里孤单的看花看草吗?闲了,就抽点时间来看看皇祖母,也让皇祖母开心开心,别宁愿待在你那王府里干坐着也不过来看一眼,知道吗?”
江瑾哲点头应:“好,好,哲儿做错了,肯定不会再让您难过了,下次哲儿带上月儿一起来看您,您说行吗?“太后笑,说:“行,月儿可比你可爱多了。”凉月听了有些不好意思,但却没有矫情,大方的笑了笑,算是回应。
太后对江瑾哲和凉月说:“行了,哀家有些乏了,就不留你们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恭送皇祖母。”
两人坐上马车,谁都不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江瑾哲打破了沉默,问道:“你进宫见皇祖母怎么没告诉我?不怕皇祖母为难你吗?”“没什么,只是觉得告诉你也没有用,可能还会碍事。”凉月略带点鄙视地说。江瑾哲一头黑线。凉月接着说:“而且我觉得太后娘娘挺和蔼的,应该不会对她的孙媳妇太过分,所以我才自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