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我惊讶的目光中,他把我的嘴唇咬破了,真踏马的是咬破了。
不仅如此,他还不停的吸允。
我推他,你踏马的是把老娘嘴巴当冰棍舔?
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这时候充分体现出来了,无论我怎么推他,他丝毫不动。
我想学女子防身术那样踢他下身的,偏偏这时候我因为躲着的时候蹲太久,脚麻了!不受我控制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我,我擦着嘴,破口大骂:“白霁你有病啊,说好的我放血,你突然凑过来干什么!”
白霁的眸中划过一缕光,是的,就是一缕光,还是红色的,我确认我没看错。
“你不是怕疼吗?嘴巴上的皮肤嘴薄,人的口水有止疼和愈伤效果,本将军这是在尽量减少你的疼痛感。”
“可你……不是人。”
“鬼也是一样的,众生平等你不懂?”
“呵呵。”这个我还真不懂。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我又被占便宜了,又被占便宜了,又被!
“本将军上千年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都栽在你身上,你还不乐意了?”白霁突然靠近我,他身上的阴冷气息更重了些,“算了,走吧,我们出去。”
“……”大哥你这么喜怒无常埋你的那群人知道吗?
……
可能真的是因为我的血的作用,很快我们俩就甩了那棵鬼槐,顺利离开了后山,这时候我猛然想起。
我是梦游来后山的,那白霁过来干啥?
我问他,他却十分敷衍。
“火锅店里找到了一些不寻常的聚阴宝贝,是我的。”
“所以?”
“所以我来看看,我的陪葬品还剩多少。”
我瞟了他一眼:“恐怕这世界上像你一样,活着惦记着死了复活,复活了惦记着活着的时候的陪葬品的人,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他转身捏我鼻子:“请记住,我不是人。”
“得,你不是人,你大牌你任性,将军大人,你能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办吗?那只鬼槐,她万一还找上我怎么办?”
“找上就找上了呗,管我p事?”
白霁潇洒转身,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踏马的白霁你个贱鬼!需要我身体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说不关你事了呢?
我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白霁,怒吼:“白霁你不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就……”
“你就怎样?”白霁打断我的话。
“我……”我思纣半天,好死不死的发现我手中好像真的没有拿住什么白霁的把柄。
“嗯?怎么不说话了?”
我握拳,狠狠的皱眉,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凶狠一些。
“我就把你不是人的事实说出去,还有后山的事情。”
我有点心虚,这个算把柄吧白霁你不是人,后山还有个他墓葬群这件事情,足以让网上正四处猜忌他是何方神圣的人喧闹起来吧。
“你觉得,我会怕这个?”
白霁漫不经心的声音让我发慌,是啊,他怎么会怕这个,他是鬼,换个皮囊继续在人们面前蹦哒我们也认不出来。
他就像是一颗置于人群之中的炸弹,你知道他的存在,却不能公之于众,因为没人会拆弹,说出来徒增恐慌。
念此,我立刻抱住白霁的手臂,狗腿道。
“白将军当然是不会怕这些的,但是,白将军你可是一个将军,你要为你的百姓的人身安全负责不是吗?”
我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示意口中的百姓就是我。
“本将军已经死了。”
“可我还活着。”
“但你和我没关系啊,死了正好,来这边陪我作伴,我正缺个跑腿打杂的。”
“……”
去你大爷的,陪你作伴那还了得,这种狗腿的感觉真不爽。
这时候,脑袋里突然划过婷子的脸,我换了个说法。
“白将军你看,我有阴阳眼,所以今天是我倒霉我认栽。可是婷子她也是半个阴阳眼啊,要是她被控制了,跳楼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阿弥陀佛,婷子你不要怪我咒你,我只是形势所迫。
“这个你说的没错,小美妞死了就不好了。”
我呵呵一笑,果然男的呀,都是看脸说话的,活着死着的都一样,没一个注意到我的内在。
“这样吧,我立个结界,其他人进去的后山都是一个幻境,只要你不闯进去,就不会有人破掉。”
我擦汗:“为什么是我会破掉?”
“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啊呸!
我暗自吐了一口唾沫,他的味道,他的阴气围在我身边才对。
事情暂时这样敲定,白霁在后山破铁门上布了个结界,走的时候再三叮嘱我不要过去。
我点头如捣蒜,如果不是被控制梦游,我打死也不来这害我失了身的地方。
来这里干嘛,独自垂泪涕泣吗?笑话!
白霁是以教导员的身份进入庭深的,我和他的宿舍在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开他后,我独自回到宿舍,然后……
看着紧闭的宿舍大门懵圈了,谁能告诉我,我是怎么出去的?
我抬头看阳台,难不成是从上面跳下来的?
那也不可能啊,704宿舍可是四楼。
“王大妈,开门啊!”我走到一楼敲王大妈房间的窗户。
庭深宿舍是四人一寝,整栋宿舍楼有七层,没电梯。一层七个房间,奇怪的是一楼里只有王大妈一个人住,其余房间都是堆放杂物和收来的快递。
王大妈睡得死沉死沉的,隔着墙我都能听见她的呼噜声。
“王大妈!”我锲而不舍的拍窗户。
直到房间内一声怒吼:“站住!”
我手一抖,看样子王大妈是说梦话了,这话太简单粗暴。
也不知道我敲了多久的窗户,王大妈的房间亮了灯,终于打开了她的门。
“咋?晚归?”
我摇头,立刻又点头。
我不是晚归啊,是出去了又回来,可是又没法解释大门紧锁而我出去的事情,只好点头尴尬的笑笑。
“是啊,不小心玩晚了。”
“下不为例。”
“是是是,没有下次了。”才怪!我可不能保证。
浪到high时,谁还看时间啊,重点是我现在还没浪过呢。
王大妈没发现我的不耐,她举着手电筒,用钥匙打开了紧锁的大铁门。
“进去吧。”
这时候,一道白影从楼梯间划过。
有人!
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不是人,有可能是鬼!
不管怎样,我朝前走的步伐是顿住了,管她是人是鬼,反正我现在不敢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