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洛阳城自古以来文化悠远,历史上曾为十三朝古都,一直是中国古代政治、文化中心。时至今日,洛阳城还是盗墓风行。主要源于洛阳自古以来的厚葬之风。自古以来,洛阳达官贵人讲究厚葬,而且往往异常重视墓穴的修建,随葬颇丰,以致于洛阳古墓多如牛毛。唐代诗人王建曾这样形容洛阳墓葬稠密:
北邙山头少闲土,
尽是洛阳人旧墓。
旧墓人家归葬多,
堆着黄金无买处。
也正因如此,洛阳盗墓之风自古盛行,而历代盗墓者也是能人辈出。
何铭的奶奶正是其中一个。早些年的生活苦,又恰逢战乱,每顿只能啃些树根吃,有些时日闹灾荒连泥巴都挖着吃。灾民们想着赚钱蒙生,便把主意打在了先人的古墓上。倒一个斗,倒出些值钱的古物来贩卖,得来的钱够一家子人吃上好些年。
何家老太是个寡妇,丈夫死的早,一个女人拖这两个孩子,日子过的比寻常人家还要苦。心里想着倒斗有钱赚,为了两个儿子,便也合着去了。
何家的家业就是靠她多年来倒的斗挣得起来。何家老太一生倒斗无数,可在有一次倒斗中,不知怎地戳瞎了一只眼,回家后就时而癫狂时而清明。从此盗墓界多了一个名号“鬼眼婆”的人。
老太太一直觉得倒斗这事儿有损阴德,于是下令何家后人不得去倒斗。可偏生两个儿子都随了她,喜欢下地。最后大儿子——何青松,也就是何铭的父亲选择学考古学,而二儿子却是偏执的离家出走。
诡异的是这一次何青松随考古队考察长沙的马王堆,去了一整年都没个音信!何铭再也坐不住了,立马风风火火的往他二舅的古董店里跑。
何铭的二舅也是个盗墓贼,不过是何铭母亲那边儿的,何家老太爷管不着。何铭从小就跟他二舅亲,自母亲去世后更是天天往二舅家跑,听他二舅讲倒斗的事,说长大后也想下地倒斗。不过之后考大学迫于何老太的原因,读了个劳什子设计。
“二舅!我要下地!”何铭冲进潘磊店里就放声大吼,神情焦急。潘磊刚和一个客户谈妥了价钱,正爽着呢。被他这一吼,烟直接给烙手上了。“兔崽子你吼啥了吼!”潘磊朝何铭瞪了一眼,捡起烟来接着扒了两口。“二舅,这次我必须下地。”何铭走来,立在潘磊面前正经八百的说:“我爸一年没个音儿了,我要去找他。”
潘磊掐掉烟,吐了口气,扭头对着何铭:“咱先不说你家那老太太准不准许,就说你下地这事儿,你要是哪儿磕着碰着了,你叫我怎么给你老子交代,怎么给我地下的姐一个交代。”何铭一听着急了:“我爸不见了你拿哪去交代?他要是真的不见了,有个三长两短你才愣是不知道在地府怎的给我妈个说法。”“行不得,要去也是我去反正你不能也撵着去。”潘磊态度坚决,当即就摆头。
“那行,这事儿我也就不麻烦你了,我去和我婶儿谈谈。”何铭也不多说,抬脚就准备走。“祖宗啊使不得!这件事儿咱再好好谈谈,你就别去叨唠你婶儿了。”潘磊三魂七魄都快吓没了,好声好气把何铭拉起坐回沙发,正色:“这事儿你要去,也成。不过你得答应我,进了墓穴以后不能到处跑。”何铭赶忙竖起指头发誓,潘磊也就同意了。
要说这潘磊也是个怕老婆的主,要是搓两盘麻将输了,遭老婆知道了,一个月都回不得家。正巧这事儿被何铭撞个正着,这就是为什么何铭搬出他婶儿的原因。
这一天他们都在忙着为下墓做准备。潘磊买倒斗用的工具,何铭上网查马王堆的资料。
第二天凌晨4点,何铭来潘磊房间一掀被子:“婶儿来了!”把潘磊一大老爷们儿吓得掉床脚,潘磊撑起身子坐回床上:“你他丫的别总吓我行不行!兔崽子。”“4点半的车快来了。”何铭看着手表提醒道。这年头到哪儿都要安检,倒斗工具多,不可能坐火车去,只得坐黑车。
折腾十个小时,终于到了长沙县马王堆附近的小村子。潘磊领着何铭进了一个小饭馆儿,里面也就两三桌人,其中一张八仙桌站出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朝何铭他两走来。“磊爷。”何铭就快要抄家伙了,却听着那粗汉子亲切的叫了声磊爷。“老五,这是我外甥,何铭。”潘磊指着何铭给汉子介绍。汉子扰扰头:“铭哥儿,我姓庄,排行老五,大家都叫我老五,你也就叫我老五吧。”何铭笑:“老五是个爽快人,等到里面去了,还得你多帮衬帮衬,毕竟我这是第一次干倒斗。”三人边谈边坐回八仙桌。“喂,这里加两副碗筷。”老五叫唤服务员。
八个人里头有一个胖墩儿最醒眼,那胖墩儿就没听过嘴,像是一个星期没吃饭样。胖墩儿听到动静总算是抬眼看了看,撇见潘磊:“磊爷,怎么才来。肉都要遭俺吃完了。”“难不成你能吃完整个饭馆儿的肉?”扭头有对着何铭:“这是李富贵,精通风水,倒斗经验也不少。”说完服务员也把椅子加好了,大家就都做在一起闲聊休息。
何铭从闲谈中得知,老五是个土夫子,说直白点,就是个盗墓的。他是另外6个人的头儿,经验也是最多的。
而那胖墩儿李富贵,是个风水师,从两年前就跟起那些倒斗的一路发财。做这行,大家都晓得,两三年干一单,干一单够吃三四年。再加上他又是个风水师,所以在这一行还是挺吃香。
盗墓过程中,寻穴和定穴都是要有技术的。而盗墓贼有他们自己的盗墓诀窍,他们称为“四字决”。
“四字决”分别是:“望”、“闻”、“问”、“切”四字。其中“望”,是指观风水。“闻”是指嗅气味。“问”就是踩点。而“切”是把脉之意。
“李富贵,风水看得怎地了?”吃完饭后潘磊问起胖墩儿。“那郊区我去看过,是个盆地。四面雄峰环绕,正前方不远处还有溪流,既旺人,又招财。是块不错的风水宝地儿。”胖墩儿朝大家伙们摆谈起风水来。潘磊听着微略点点头:“成,那老五嘞边咋样?”说完点燃烟,吐了口气,头转对着老五,把手头的烟递了过去,老五接过后,他又点燃两根,他和胖墩儿一人一根。
老五扒了口烟:“我也在这村子打听了不少,村里人说在‘**********’期间,毛主席提出‘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指示,并向广大军民发出‘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号召。湖南省军区医院从战备需要出发,经过一番策划,决定在两个土堆(他们认为是两座山)下面建一个地下病房。雄心勃勃的地下工程一开始便受到了古人冥冥之中的‘干预’,东边的巷道掘进不到10米,便遭遇严重塌方,无法继续施工。他们找来铁棒四处探查。突然间,从铁棒穿透的小洞里冒出一股气流。人们以为地下是一个空洞,便用水去浇灌。岂料气体压力很大,水被气流喷起。抽烟的人用火去点,气流顿时燃起了蓝色的火苗。大家十分惊异,不知这里面是什么怪物。”老五算是为大家伙们点穴给了一个重要线索。他手下那帮人都已经摩拳擦掌了。“得了!马王堆那边是郊区,白天有人,咱都休息休息,晚上行动!”潘磊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