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赟这才想起,上次因为生他的气,根本没有向铺里的人介绍他。此时,见他如此记仇,顾赟没好气的说道:“还真是小气,知道了,等这件事过去了,我就会昭告天下,说云记面馆是你的。这样做,您还满意吗?”
顾明听完顾赟的话,根本没什么反应,直接走掉了。顾赟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温柔地说道:“会帮忙的,对吧?”顾明听到此话,脚下一滞,随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顾赟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因为心里挂念着信的事情,便转身回屋了。看完信之后,顾赟神色很是复杂,这信竟是秦少游写的。说实话,顾赟听到面馆出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找秦少游帮忙;但是,在回来的路上她又想了一下,云记面馆出现命案,整个走马镇都知道了,她就不信太白楼不知道,既然他不肯出手帮忙,自己又何必再去求他。更何况,当初自己说要开面馆的时候,秦少游就有些不高兴,此次若是面馆关闭了,他说不定要大笑三天。顾赟已经把秦少游想成了坏人,可是就是自己认为的坏人突然给自己写了一封有助面馆脱困的信,顾赟真心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惭愧至极。
“信送到她手里了?”秦少游在屋里对账簿,听见推门的声音,头都没抬的问道
“掌柜的,顾姑娘没在,属下怕耽误您的正事,便··把信给了她面馆里的一个··丫鬟。”因为没有把信交给顾赟本人,田野说的时候很是心虚。
秦少游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大反应,只是轻声说道:“送到了就好,咱们现在就去水井坊,看看新酿的酒怎么样了。”
“好。”田野见秦少游没怪罪,心里舒了一口气。
秦少游坐在马车里,看着车里的狐毯有些出神。其实,当他从田野口中得知云记面馆出事时,他并没有打算帮忙。因为就像顾赟所想的那样,他并不希望顾赟开这个面馆。而且据他所知,那些面食价格虽不贵,去那里的也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可是架不住人多。照这样下去,只怕会助长顾赟的野心,到时候她也开一个酒楼,和自己一比高下,这“天下第一酒楼”的牌子会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后来仔细一想,自己若是在此时伸手帮她一把,依那姑娘的性情,必会感激自己此时所做的一切。以后若是太白楼有难,她也一定会出手相助。更何况,自己给她的那些消息很是浅显。若是她去查,也必会查出来。自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重要。如果云记面馆能度过此次难关,她会记住自己的恩情;若是过不了,她一样会忘不了自己对她的帮助。两项权衡取其利,这才是他秦少游做事的风格。
落黑儿之前,阿问感到面馆,水都没喝就被顾赟喊了过去,阿问知道她着急也没计较。
“打听地怎么样?”顾赟一看见阿问,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打听好了,他的邻居对他的评价很不好,说冯永贵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好吃懒做,爱打老婆和孩子,和邻居们也经常打架。以前也经常到各个酒楼去骗吃骗喝,每次都被别人打了出来。后来咱们面馆开张后,他就没再去过别的酒楼。”
“没了?”顾赟等着阿问往下说,谁知,等了半天,他都没在开口。
“嗯,怎么了?”阿问觉得自己跑了一下午,问出了这么多,顾赟应该知足了,为什么是这幅不满意的表情。
“感觉好像没什么有用的线索?”顾赟其实也知道阿问很辛苦,她也不想说这话来打击阿问,可是她真觉得这些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