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的目标除了不被抓之外,而且还要绝地大反击。我脑思一转,想出一个办法,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利用腰带电光炸毁噬血树祖。电光腰带是我发明的玩意,储电量相当强,可自由调动灯光亮度,比市面上最好的手电筒蓄电量强上三到五倍,且佩戴方便,不易遗失。然而除了这些普通的功能以外,我的电光腰带还可以聚光引爆,利用所剩的电量融汇到一起,产生巨大的热能量,从而引发爆炸,别小看电光腰带引爆的威力,不下于一颗真正的手榴弹。若不是我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引爆电光腰带的,在古墓里,灯光比食物还要宝贵,没有灯光就没有方向,没有方向就没有目标,没有目标就等于宣判死刑。
当然,目前这条电光腰带的电量只剩下十分之一不到,威力大打折扣,但我相信,炸毁噬血树祖只要方法用的对,应该问题不大。而我所要用的方法,正好需要这个高度。
“喂,你老爸在叫你,怎么,身子不能动,吞不了我?”噬血树祖是万树之源,不能随意摆动,这也是它为什么不主动出击的原因。
我继续道:“老家伙,活了两千多年一辈子困在这儿也有够你受的,也不知道你还能活多久,可怜哦,想逮我也得靠树枝、树根。”我估计激怒它,正是为了使它发火。
也不知道它听得懂还是听不懂,长大嘴巴猛喷黑气,我闻到一丝丝特意的气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再多做等待,又吼道:“我现在就跳到你面前,看你能奈我何。”说完背着高八哥从空跳下去,也就是这个时候,噬血树祖猛的喷出一口黑气,竟然将那些靠的近的树枝、树根也染成黑色,我赶忙将高八哥当作挡箭牌一样护在身前,为我挡下黑气,他的皮肤也因此出现腐烂现象,不过并不像硫酸那样严重,有点像烫伤。
高八哥自从进入古墓以来,最重的伤一直是他在承受,他的左手臂伤势最重,被黑气一腐蚀,左臂竟然从伤口处断裂,就好像是被虫蚁啃食一般,从空掉落下去,永远与身体相隔离。
高八哥本来就是半昏迷状态,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我对他这个不知道杀人越货多少的黑车司机也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启动电光腰带的引爆装置,扔向尚未闭合的噬血树祖口中,使它整条皮带吞进肚中。
“哼!”同时,我也被树枝抓住,倒掉起来,但我并没有感到威胁,甚至是有些高兴,目光没有从噬血树祖身上移开,只听轰一声巨响,噬血树祖张开嘴巴,但这次并没有吐出黑气,而是吐出一口猛烈的火焰,火焰的喷射力直接把我吹得飘荡起来,我的面目一片焦黑。
我很高兴事情如我所料。其实先前它的黑气带有腐蚀性我便闻到一股怪味,似乎是多种味道的混合体,我从中闻出三种味道,其一是硫醇、其二是噻吩,其三便是甲烷,甲烷是天然气、沼气、吭气的主要成分,俗称瓦斯,也就是可以燃烧的东西,所以那些噬血树怕火多半与噬血树祖体内的甲烷有关。
于是我故意攀爬至高处,就是找机会“撬”开它的嘴巴,把能量剩的只有鞭炮大小的电光腰带扔进噬血树祖肚子里,引燃那不知道储存了多少甲烷,从而引爆噬血树祖,方才有了如今的效果。
我兴奋的看着噬血树祖,它那燃烧的火光照亮周遭,这儿就像是红色的海洋,噬血树祖发出一声声惨叫,但又不能移动,树根树枝相续抢救,可均是有去无回,一同葬身火海。
片刻之后,噬血树祖的叫声不再,估计是体内甲烷太多,经不住焚烧之力越来越旺盛,所以终结了生命。本来牢牢抓住我们的树枝逐渐松开,最后慢慢枯萎,就像是凋谢的花儿,缩成一团,就像是燃尽的蚊香一样,轻轻触碰便成一堆灰。
我们四个几乎都是摔倒在地,包括我在内,与噬血树祖一战几乎耗尽了我的体力,宁祺与扎虎也是大汗淋漓,高八哥断了左手,直接痛的昏死过去。
“快走……”尽管我们都很累,但我们没有时间浪费,不趁火势尚能行走的时候离开,待火势席卷整个噬血树洞时,我们也会与噬血树祖陪葬。
据我观察,这噬血树祖以前只是古墓里的一小个种子,随着年月而成长,方有了今天的模样,而树木增长自然不会往地下发展,只会越冲越高,甚至是冲破古墓本身的墓顶,生长到外边去,这里的顶部必然是噬血树祖的树顶,也必然生长在外边,只要爬到顶部,挖开树木,就能重见天日。
返回的路肯定是行不通的,我们只能往上爬,火海的光芒成了大型灯光,使我清清楚楚的看清上面的情形,我看准一个方向,抓住边上的树藤,一步一步攀爬上去,自己发明的鞋子这下可启了作用,脚跟弹出登山钉,钉在木头上加固稳定性,加之双手使力,一步步攀爬上去。
鞋后跟的登山钉是我亲手制作,可稳固身躯,在雪地、大山、树上行走都大有帮助,甚至是可以使人凭空站在墙上,不过穿着鞋子也需要一定的功夫底子,也不是人人都可物尽其用的。
宁祺半拖着我、半自己手抓,跟着我的脚步往上爬,而扎虎最厚道,没有丢下高八哥,仍是扛在肩上,随着宁祺往上爬。
当我们爬到顶的时候,火势已经席卷了整个地面,大有燃烧上来的趋势,引燃的速度很快,我相信顶多三分钟就能烧到顶,也就是说,我们不仅不能掉下去,而且要在三分钟内逃离火海。
还好树顶长满了根木,就好像无数的独木桥交错在顶板,无意间成为我们立足的地方。
我看时间紧迫,也顾不得寻找最佳方位,拿出洛阳铲便开始动手,挖洞是我的特长,以前许多古墓纯岩石结构也能被我挖出洞来,何况这还只是树木,加上噬血树祖被大伙焚烧,热浪般的高温降低了树木的坚硬度,我仅仅用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便破开一个洞来,不大不小,刚好可容纳一人通过。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分钟,火势已经蔓延至整个树洞百分之八十的区域,巨大的热流使我汗流不止,浑身有种滚烫的感觉。噬血树祖持续狂嚎,痛苦的挣扎,可声音越来越小,甚至有点奄奄一息的感觉,谁让它甲烷要存留在肚子里,自作自受。
我用肩膀托着宁祺,让她先上去,谁知道一声“嘣”响,我们所站立木根出现巨大的抖动,我身躯一晃,摔倒在木根上,宁祺失去重心跟着摔了下去,她没有我那么幸运,径直落向下方,下方便是火海,火海如火龙,可吞噬一切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