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二,大雪纷飞,北寒、缘家。
“滋!”一把黑色剑光穿过诗子韩的胸膛,霸道黑气禁锢其身,令其无法动弹。随后一股黑烟化为身着黑袍大衣的魔影,其魔手掐住诗子韩,发出骇人的声音:“杀我教中数名天阶灵魔,今日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坏人,你放开我爹!不然我咬死你!”诗缘哭喊着对着黑袍人大喊。
“缘...儿,快...快走!不要...管...爹!”诗子韩吃力道。
“爹!”诗缘大喊。
“哈哈哈...,真是父子同心啊!那本教主好人做到底,让你们共赴黄泉如何?”黑袍人大笑道。
“你...!卑鄙!”诗子韩愤怒至极,胸中血液汹涌而出。
黑袍人朝诗缘打出黑色焰火。
“住手!”一名少年破空而出,斩焰而立。
黑袍人斜视着少年道:“怎么?想背叛我?”。
“没有,你可记得你还欠我一个人情?用此!”少年面无表情道。
“你威胁我?”黑袍人魔手的魔焰更强了几分。
少年沉默不语。
“哈哈哈...!好!好!好!记住你说过的话!”黑袍人化为魔影,速度极快,拔手下之剑,向诗子韩斩出七十道剑气,一招使尽,剑已归鞘。然而此时一只魔臂已穿过诗子韩的胸膛,手握一颗血红的心脏,随后拔出。
“噗!”诗子韩胸口形成一个大骷髅,血红的鲜血顺着身体和骷髅洞溅射而出。
“爹!放开我!你放开我!放开我!...”诗缘挣扎着想要挣脱少年的缚术。
“走!剩下的人全部杀掉!”黑袍人命令道。
直到黑袍人消失,少年放开了诗缘,随后摇了摇头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你若想报仇,随时等候。
黑袍人一走,黑气溃散,没有了缚术,诗子韩倒在了地上。诗缘较小的身躯抱着诗子韩不停地大哭。“缘...缘儿,咳,别哭”诗子韩虚弱地摸着诗缘的脸。“爹!缘儿不哭”诗缘通红着双眼。“缘儿,爹...爹对不起你,以后...不...能在照顾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爹...去...陪你娘了”诗子韩说完便闭上了双眼。
“爹!——!”诗缘抱着尸体大哭。不知道过了多久,诗缘在父亲的身旁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抬头望着天空,雪花落在眉间,看着诗家横尸遍野,握紧了拳头,指甲抠进了肉里,已经感觉不到冷,但明显能感觉到冻僵的生硬。
诗缘将上上下下的尸体抱在了一个房间里,随后带走了父亲喜爱的书籍,然后走到房间门口,放了一把火,火顺着房间里的布越烧越旺,诗缘猛的跪在地上,对着房间猛磕头,喃喃道:“爹,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我一定会为您报仇”,诗缘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诗家,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泪光闪烁。这时候,诗家在冒着风雪的日子,燃烧着不屈的烈火。
离开诗家后...
“香喷喷的馒头,一文钱一个”
“走过路过看一看...”
“小姐,这衣服太薄了吧,这大冬天的”
“没事儿,”
“看相,看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不对不要钱...”
.......
一身寒酸以及一头糟发的诗缘背着包袱走在北寒的大街上,来回摸着肚子:“好饿...”,走着走着,或许因为太饿,看到馒头便伸手摸了一个。
“好你个臭要饭的!来人!给我打!”话刚落音,好几个壮汉对着诗缘拳打脚踢,不一会儿,本来就虚弱的诗缘瞬间被打趴,嘴角流着鲜血,手中抓着被踩烂的馒头,手也由紫红化为淤血,看着爹最爱的书籍被人用脚踢,诗缘通红着双眼,泪水涌出,“求求你们不要踩我爹的书,我把馒头还给你们!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话未完,“啊!”壮汉的脚将诗缘拿着馒头的手用脚踩着。
“你们够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多少钱,我来给...”路过的老婆婆劝阻道。
“是啊!这么打下去,就没命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另外一些人也出来说道。
“臭要饭的,记住了,下次还敢拿,可不是就这么简单了!”话一落,带头的便带人离去了。
诗缘抱着包袱与书缩在角落不停地哆嗦:“爹,缘儿不怕受伤,不怕,真的不怕,这是爹最爱的书,我一定会保护好它”说完便晕了过去。
几个时辰过去,临近黄昏。
“孩子,孩子,孩子....醒一醒”年事已高的老人扶着拐杖用手摇了摇诗缘。
“爹,我好想你,你在哪?”昏迷的诗缘喃喃。
“唉,可怜的孩子”老人摇了摇头,慢慢地坐在诗缘身旁,看着诗缘道:“要是我孙子还在世,也许也是你这般大小”。
渐渐地,诗缘动了动手指。
“孩子,你醒了?”老人关切道。
诗缘盯着老人害怕的后退。
“诺,这些馒头你拿去吃吧”老人将馒头递了过去。
诗缘害怕的摇了摇头,紧靠着墙。“咕噜”肚子发出了声音。老人笑了笑。“唔...”诗缘抢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慢点儿,慢点儿”老人抚摸着诗缘的背道,随后问道:“孩子,你的家人呢”。诗缘缓缓地慢了下来,眼睛慢慢也被泪水称鼓,把吃到一半的馒头递还给了老人,然后背着包袱,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走着。老人没有说话,看着孩子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角落,走着走着便开始哭了起来。“兄弟,这大晚上的,别鬼哭狼嚎的行么?打扰我睡觉!”一个声音从角落里发出。诗缘害怕的退了退脚步。只见那人从角落走出,头发蓬乱,身着烂衣,出声道:“同是同道中人,谁没有那几个破事儿,啧啧啧,看你这瘀青脸肿的,肯定被抓到痛揍了吧”,说完犹豫了下,最后一只手摸到裤裆里,随后摸出一瓶药瓶,说道:“看,这是我家独门秘药,包治百伤,不过看你身上也没有钱,咦?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看着诗缘视死如归的表情,继而道:“算了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东西你拿去吧,今天真是亏门日,记得是口服”说完将药瓶丢了过去,又追了一句:“用完记得还我,这可是我从仙人那里偷的”,说完又躺到角落的杂草堆里。
诗缘犹豫了一下,打开药瓶,只见,药瓶内涌出一股白色气息,随后一口咽下,原本疼痛的伤口突然不疼了,伤口也不见了,诗缘露出惊色,随后将药瓶递还。那人见诗缘不走,便开口道:“还不走?不要打扰我睡觉”。诗缘想了想道:“你偷东西真的很厉害?”。说起偷东西,那人便来劲了,只见微风一动,那人手中便拿着诗缘的包袱。“还给我!”诗缘大喊。“有本事,自己来拿”那人道。诗缘学他刚刚的身法,踏步而出,只见原地留下一阵风,等那人反应过来时,诗缘已经抢回包袱。那人一本正经地道:“你是妙手空空什么人?”。“我不认识他”诗缘不解道。那人心想:“我就说嘛,偷了那老头的东西,他徒弟来找俺,俺不就死翘翘了!吓死我了!......虚惊!虚惊!”“咦!不对,那你怎么会妙手身法?”那人问道。“从你那学的啊...”诗缘解释道。
“兄弟,见笑了,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也不问了,看你一身着跟我相似,不如跟我混了?在北寒,谁不知道我神乞丐!”
“能饱肚子吗?”
“当然了...呵呵...,对了,我叫神殇,你呢”
“我叫诗缘”
“好名字,咦,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你!...你!就是那个诗家之子,诗缘,一夜之间被灭门的诗家!”神殇大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