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啸天算什么东西?他的意思能够代替朝廷的意旨么?一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也配大言不惭在这里说出这些犯上的话来?廖将军等三位将军又犯了哪一条?至于被你们用这种方式扣押?朗朗乾坤之下,你们还知道点王法么?”一声洪亮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寂静无声的广场上响起!
众人纷纷看过去,发现一位浓眉、虎目、身高、体阔的壮汉在人群中一跃而出,正好轻轻站在了公鸭嗓的面前,落地无声,体态轻盈,一看自然是功夫不错。在那里满脸的不屑,非常鄙夷地望向公鸭嗓,同时用手点指:“梁必,董啸天身边有你这样的助纣为虐之辈,天一帝国想不加速灭亡也不可能。你一个书生之辈,却甘愿在董啸天身边为奴,成为其鹰犬,真是有辱斯文!今天居然公然捕杀廖将军兄弟四人,难道你们就不怕引起民愤亡国么?”
公鸭嗓梁必一看这个人,正是天一帝国有名的刺头儿——皇帝的亲弟弟九王千岁,仗着自己有点儿本事,又有那么点子军功,每天在皇帝面前指手画脚,几次破坏了董总管的阴谋,这次也没有让他出来啊?他不在边境戍边,怎么混在这里的队伍之中了?况且今天的事情如果被他传到皇帝耳朵里去,势必不能善了!
梁必想到此处,眼眉一挑,双眼透漏出阴沉的光芒:“这不是九王千岁么?九王千岁不在东北边境戍边,却擅自离岗,到这里做些不相干的事情,也不怕董总管奏上一本,弹劾你一个擅离职守之罪么?董大总管和您都是尽心竭力为朝廷办事,您在这里怎么能说出这样以下犯上的话来?同朝为官,总有几分同僚之谊吧,如何又有天一帝国灭亡之举?”
要不说这个梁必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者,一番话说的是几方挑拨,其心阴险可知。在场诸人在现在的时刻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九千岁平日里侠骨道肠,对群僚诸多回护之谊,但是这么直白地顶撞,恐怕今后在朝廷上禁不起董啸天在皇帝身边的左右挑唆,不知道会遭遇什么祸事来。在整个帝国官场被集体禁言之后,能够听见这样的敢于直面董啸天一伙的,诸位心底是十分解气的!
然而,解气归解气,为九千岁担心的也不在少数。云景帝现在性情大变,不光朝臣在他那里讨不得半丝好处,就连他自己的那八位兄弟手足也都不能幸免。在董啸天的左右下竟然将这些兄弟们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下狱的下狱,监禁的监禁,发配边关的发配边关。这位九王千岁云杨是兄弟们中目前结果比较好的,原因是云杨和云景乃是一母同胞,并且云杨小时候不爱文韬,只喜武略,这在云景帝看来着实是自己扩充疆土的一把利剑,因此,在对待九王千岁上,几次训斥了董啸天,让他安于本分,不要过多干预朝廷之事。所以董啸天看到这位九王千岁,也是毕恭毕敬,至少面子做足,至于背地里的活动,自然都是些不可告人的。
梁必其实心里也比较怕这位九王千岁,这是一言不合,就敢杀人的主。他心里暗暗盘算,今天有这位神佛在此,恐怕将在场的人全部诛杀的命令是难于完成了!好在这也不是自己能够管的了的,自己只需要回去添油加醋地一说,让董啸天自己去和这位杠吧,我还是尽快撤退为妙。
于是,梁必打定主意,想要溜走。只是溜走的话这柱子上的三位是必须带着的,他面向九王云杨,却在身后将背在身后的手摆了摆。突然之间,柱子旁边多出了至少六个人,两个人各抓住被绑人的一条胳膊,腾空而起,迅速撤退。梁必一见,时机已到,迅疾地向后掠去,口中还不忘记说着:“九王千岁,在下会如实禀告董大总管在天峰山上发生的一切,后会有期!”人转瞬不见。
林朗在边上看得清楚,这一行人,动作迅速,一看就是练家子,两个人携着那么大一个人居然进退有据,速度丝毫不减,心底暗暗呐喊:“看来这个董啸天已经成了天一大陆一患,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做坏事!这几位如果被掠走了,那么祁卓出来发现几位哥哥不见了,这可不是好事儿啊!
林朗心底盘算着,已有计较,正在他要去实施营救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大吼:“你们走可以,廖将军等三人必须留下!”正是九王千岁的声音。
声音到,人到,九王携同呼呼风声,如大鸟般扑向那六位杀手。手起剑落,居然轻松地将六位抓人的杀手抓人的手臂斩断,鲜血迸溅而出,形成一道道血泉。梁必正在六人身后跟着,看到此种情景,只觉得腿软,难于支撑,早就听说九王爷狠厉、功夫过人,看来真不是盖的啊!今天出门怎么没有看看黄历啊,遇上这么个瘟神,任务完不成不说,反而受了这么大损失,回去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等着自己……梁必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廖长青等三人在杀手的手臂被斩断后,终于被暂时留下,只是三个人依然没有清醒,并不知道现场所发生的这一系列危机。
在场的观众不理会其他,此时只是觉得九王爷简直是太提气了!这样一个壮举整个天一大陆恐怕也就只有九王爷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和魄力,敢和董啸天叫板!“九王万岁,九王万岁!”现场掌声雷动,一扫连日以来的阴霾。整个半山腰传来的这一声声怒吼,久久回荡在广场上空。这是扬眉吐气的一天啊!
此时的九王爷顾不得和在场的同僚们打个招呼,迅疾地扶起三位,抬头对梁必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给你家主子传个话,冤有头,债有主,别找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