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车骑将军、国舅董承受了衣带诏,夜不能眠,恐事发觉,心不自安。这夜,长水校尉种缉、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等至其府上。董承将几人迎入,带进密室。董承曰:“今陛下托我密诏,密谋诛杀曹操,然许都尽是曹贼爪牙。公等皆忠义之士,承如实相告,愿公等助承一臂之力。”种缉等曰:“食君之禄,无以为报。吾等必助君诛杀曹贼,以报陛下!”于是,董承、种缉、吴硕、吴子兰等人密谋诛杀曹操。
几人在衣带诏中签了姓名,吴子兰又道:“若只有吾等数人,恐难以成事。”董承闻言,笑道:“倒是有一人可以助吾等。”吴子兰等闻而问之,承曰:“骠骑将军、吴侯苏麟。”几人闻苏麟之名,大惊,曰:“苏麟!此人据有吴、会之地,雄霸江东,今其结义兄长关羽领兵攻淮南,这与****何异!”董承曰:“不然。昔除董卓之时,此人亦尝出力,今又来许都见驾,可见其忠心。何况淮南袁术称帝,实为反贼,关羽领兵攻之,不过是顺应朝廷耳。”吴硕闻言,点头道:“君言甚是!然苏麟肯应否?”董承曰:“此事由吾去说之。”几人经商议,董承立即出了府,前往骠骑将军府。
及至,董承见苏麟,曰:“君观当今朝堂如何?”苏麟闻而色变,曰:“国舅此言何也?”董承叹曰:“****当道,朝堂之上,尽是****爪牙。”苏麟闻言,曰:“董卓不是已伏诛乎?”董承曰:“君莫要装,想必君心知肚明。”苏麟思忖:“董承莫非不满曹操大权独揽?”遂谓之曰:“国舅有心诛贼,麟佩服!然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董承见之,即取出衣带诏,与苏麟一观,曰:“此陛下托我密诏,然仅吾等数人,恐不能成事,望君相助!事成,君则为汉室第一功臣!承相信,司徒与王允吕布能杀董卓,而君武艺不输于吕布,有君助,定能成事!”苏麟沉思许久,终应允。
董承见事毕,欲走,却被苏麟叫住。苏麟曰:“还有一人,国舅可往说之。”承问:“何人?”麟曰:“皇叔刘玄德!”承闻,似有犹豫,曰:“玄德虽为皇叔,然只是左将军,又为曹操所制,恐无法成事。”苏麟笑曰:“麟以为,有玄德公,必能多一份力。”董承闻言,点头应诺。
随后,董承又至左将军府,见了刘玄德,密言共诛曹操之事。玄德应允,董承见苏、刘二人俱已同意,心中大喜,遂还府中。
而玄德自参与衣带诏,恐曹操发觉,心不自安,乃以种菜度日,以令曹操放松警惕。其弟张郃见之,不解其意,问玄德。玄德笑而不答,依旧种菜。
这日,曹操在府中设宴,命方鹏、许褚前去请玄德。玄德闻曹操来请,知其是来试探,便交代了张郃几句,独自一人前去曹操府上。
至曹操府上,玄德见曹操端坐于席上,摆着一张案几,旁边又坐着一位年轻人,观他面貌熟悉,不是苏麟苏凌风又是何人!玄德见之,谓曹、苏二人曰:“不想曹公与吴侯俱在!”曹操笑曰:“玄德,坐!今吾等三人一同豪饮!”玄德随即坐下。酒过三巡,忽然,曹操谓苏麟曰:“昔讨黄巾之时,操初见凌风,那时君不过十四,武艺便已是出众。虎牢一战,名闻天下!今凌风据有吴、会,又被天子封为大汉第一猛士,羡煞曹某也!”麟拱手曰:“明公过誉了,麟不过一介武夫,岂能及明公?明公帐下猛将如云,威震宇内,近又扫灭吕布,此等之功,麟望尘莫及!”曹操闻言,大笑,曰:“凌风太过谦虚!汝能平定江东,跨有三郡之地,帐下亦有关、张之流,真英雄出少年!”
忽然,天空变暗,乌云密布。曹操见此,谓苏麟曰:“凌风,吾问汝一事,可知龙否?”麟闻,曰:“麟不知。”操又问玄德。玄德见之,知是曹操试探,亦与苏麟一样,曰:“备亦不知。”操曰:“龙能大能小,大则吞云吐雾;小则犹如芥子藏身。纵观天下,英雄辈出!玄德,汝见多识广,可知谁为英雄?”苏麟、玄德闻言,俱各知是曹操试探。却见玄德镇定自若,曰:“明公,备哪能识得英雄!问凌风,吴中多为豪杰,想必英雄不少。”苏麟闻玄德言,心中暗暗骂了玄德,思忖:“好你个刘备,曹操问你,却扯我邪!”苏麟谓曹操曰:“明公,麟岂识英雄?江东之地,哪能及中原?玄德公走遍天下,必能识得几位英雄!”言讫,望向玄德。
曹操见了,复问玄德。玄德无奈,曰:“既然如此,备便道来。袁本初雄踞HB麾下猛将不少,可为英雄!”操闻,不以为然,曰:“袁绍外强中干,其帐下谋士各不和,自身又优柔寡断,不算英雄!”玄德见了,又道:“幽州公孙伯圭,兵精粮足,号白马将军,可为英雄。”操笑曰:“公孙瓒自身难保,迟早为袁绍所灭,不算英雄!”
玄德见曹操否决两个,又想了下,道:“扬州袁公路,兵精粮足,今已称帝,可为英雄。”曹操亦不以为意,道:“袁术冢中枯骨,迟早被吾所灭!”玄德又思虑一番,道:“荆州刘景升,据有荆楚九郡,可为英雄。”曹操曰:“刘表虽单骑入荆州,然今已年迈,无甚作为,守土之犬耳!不算英雄!”时苏麟插言道:“南阳张伯渊,屯兵宛城,可算英雄?”曹操闻言,笑道:“张绣仅南阳一郡之地,迟早为吾所灭,不算英雄!”
玄德见曹操俱不认可,忽望向苏麟,心生一计,谓操曰:“凌风武艺无双,不亚于吕布,又占据江东,可为英雄!”
曹操闻得此言,心中一惊,亦望向苏麟。苏麟闻言,忙曰:“麟岂能称为英雄?麟能据江东,乃是凭借破虏将军(孙坚)之威名。麟武艺虽不弱于吕布,然只是一介勇夫耳,不足明公所道也。”
曹操闻苏麟所言,心中疑虑大消,曰:“凌风武艺无双,堪称猛将也!”
玄德见之,暗忖:“苏麟自称为武夫,此招实为高明!”想罢,又谓曹操曰:“益州刘季玉,据巴蜀之险要,可为英雄。”
曹操道:“刘璋懦弱,张鲁在北,不算英雄!”
玄德见曹操皆不以为意,又道:“西凉马超、韩遂,可为英雄?”
曹操道:“马超不过血气之勇,韩遂不过偏居西凉耳,俱不算英雄!”
玄德见此,叹道:“明公眼光高,备实在无言以对。”
此时,曹操以手指玄德,又指自己,谓曰:“观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言讫,操豪气干云,又斜眼看了苏麟。
玄德惊闻此言,汗流浃背,手中著掉落于地。忽然,天空一阵霹雳声响,顿时下起了大雨。玄德拾起著,冲曹操尴尬一笑,曰:“雷声惊人,竟令吾著落地!”操闻,曰:“大丈夫何故惧雷声哉!”
宴席散毕,玄德与苏麟出了曹操府内。一路上,苏麟谓玄德曰:“方才玄德公落著,非惧雷声,实为曹公之言。”玄德闻言,却笑而不答,问苏麟:“敢问凌风之志?”麟曰:“麟欲效卫、霍,不灭匈奴誓不还!”玄德曰:“凌风昔日在雁门,一战破鲜卑,震慑草原,真战神也。”麟笑曰:“吾与玄德公同乡,以后得多多互相帮助。”
是岁,建安四年也。
冀州袁绍派上将颜良,引兵攻略幽州,击败公孙瓒。公孙瓒退入易京,兵少粮尽,又为绍军围困,乃****而死。由是,袁绍一统HB雄踞青、冀、幽、并四州,带甲数十万。
此时,江东关羽引兵攻略淮南,袁术使大将纪灵拒之。两军相持不下,纪灵持三尖两刃刀,阵前搦战,张飞策马而出,与纪灵战至十合,张飞大喝一声,一矛刺纪灵于马下。
张飞杀死纪灵,江东军士气大振。关羽率军掩杀,大破淮南军。又遣赵云、张辽,领兵直取寿春;张飞、太史慈领兵取临淮;女将欧阳雪舞、吕玲绮,领女兵负责押运粮草。
袁术势孤,其部下大多离去,又被江东诸将所击,乃修书一封,差人送往冀州,欲让帝号于袁绍。
消息传到许都,曹操大惊,恐二袁联合,将难以对付,便欲派兵征袁术。时刘玄德闻之,乃至曹操府上,谓曰:“吾闻袁术在淮南,骄奢淫逸,其部下大多离去,近又欲北诣袁绍,若二袁联合,必为明公大患!袁术往HB必经徐州,备不才,愿明公借兵五万,去徐州截杀袁术!”
曹操闻言,曰:“玄德既然愿去截杀袁术,吾便与汝五万兵马,即日出征!”于是,命玄德统兵五万,前去徐州截杀袁术。然而,曹操又派部将朱灵、路昭随军,以为监视玄德。
玄德与义弟张郃,率军匆匆出了许都城外,一路行军。张郃见兄长如此高兴,问其故。玄德曰:“吾在许都,受曹操所制,整日提心吊胆。今日领军出征,犹如鸟脱牢笼,飞上云霄!”言讫,教张郃催促朱灵、路昭引兵前进。
时曹操谋士程昱、郭嘉闻刘备领军出征,大惊,忙赶至曹操府上,谓曹操曰:“听闻明公令刘备领军出征?”操曰:“然也。”程昱曰:“不可!刘备素有大志,何况其并非久居人下之辈!昔日刘备为豫州牧,昱便劝明公杀了刘备,可明公不听。今日又令其领军出征,此乃放龙入海,纵虎归山也!”郭嘉曰:“明公不杀刘备,但亦不可放之。一旦放了他,以后再想困之,难矣!”
曹操闻程昱、郭嘉之言,幡然醒悟,立即派大将方鹏、许褚,领兵五千,务必追回刘备。
此时,刘备带着人马,已经走了一段路程,忽闻探子来报:后面有人追赶,声称是曹公大将方鹏、许褚,受曹公所派,要刘备回许都。
刘备闻之,谓张郃曰:“贤弟先在此引兵布阵,为兄去会会!若他不退,汝可率军冲杀。”郃曰:“弟遵命,但兄长小心!”
刘备策马转身,来到方鹏、许褚面前,谓二将曰:“备受曹公之命,去徐州截杀逆贼袁术,二位将军缘何至此?”鹏、褚曰:“曹公要玄德公回许都。”刘备正色曰:“吾奉命征讨袁术,岂有半道而归之理?何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方鹏闻言,又望向刘备身后,张郃横枪立马,早已将人马布好阵势,随时准备冲杀。鹏见,乃谓许褚曰:“主公只言让玄德回去,没说厮杀,既然玄德不归,吾等回去罢,主公亦不会怪罪!”褚然其言。于是,二将领兵回许都。
曹操见方鹏、许褚回来,知刘备是不回了。程昱、郭嘉见此,曰:“如此,刘备必为大患!”操曰:“吾尚有朱灵、路昭在军中监视刘备,谅他亦不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