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只是想知道那个地方而已,但他觉得没有必要再解释,除了会引起嘲笑之外,伯母一不高兴可能会动手打他。
这件事很快在嘲笑中过去,但南丰不知怎么发现了影月口袋里的那张名片,大声念:“神道阁!哇!原来真有这样的地方!”他依旧大笑。
南成接过来看了一眼,肃穆道:“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是……那个朋友给我的!”影月低头道。
“哼,这一定是什么邪门教派之类的,他们想骗你多少钱?”林芝瞪着眼睛道。
“它没说钱的事!”影月解释道。
“那就是想先把你骗过去再说喽!”
影月低头不语,那个丑八怪像鬼灵精,或许自己真的上当了,南成把那张名片撕的粉碎,丢进垃圾桶:“如果真要有个信仰,我劝你还是去佛教或基督比较好,最起码那些神棍不会祸害你。”
“不,他要去那种地方也可以,但出了事我们不负责。”林芝接过来道。
“可没有人知道那地方,根本就没听说过,你的朋友给你名片难道就不告诉你地址吗?”南成继续问。
南丰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影月:“是不是你的朋友怕你报警,把他们的老巢一锅端了。”
三个人开始大笑,林芝还夸赞他:“太聪明了我的宝贝儿子,礼拜六带你去游乐场玩怎么样!”
“好哎!”南丰高兴的手舞足蹈:“我今天要吃两碗饭!”
影月简直无地自容,他涨红的脸恨不得埋进饭碗里,怪自己为什么要撒这样的慌,为什么要相信那个叫什么天星的丑八怪鬼灵精,或许是自己心中燃起了希望吧,这次打击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唯一解脱的办法就是自己快些长大,等有一天有自己的家。
礼拜六,吃完早饭南丰一家就准备去游乐场,影月自然会被带着,其实他很想自己独处,但林芝怎会放心他一个人在家,怕的是把家里搞乱了,因为很多东西林芝是不允许他碰的,比如电视机和电脑。
影月也经常跟着去游乐场,但他做的最多的就是在湖边发呆,或坐在石头上看过往的行人,这次也不例外,南丰一家坐过山车,打水仗,他只能眼巴巴看着,没人给他玩。
“唉!如果有一天我娶老婆,一定不会是林芝伯母这样的!”影月坐在石头上看着湖里划船的游人幻想着,但他也知道,像他这种穷光蛋,讨到老婆的几率几乎为零。
“当然不会是这样的,这种女人怎么能配得上你!”有个声音在回答他的话,把影月吓了一跳,赶紧回头,过往的行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也没有谁驻足留意他一眼,可这个声音有些熟悉,难道幻听了?
影月捂住自己的脸,有种想悲呼的感觉:“天呐,我是不是真要神经病了!”
“当然没有,你要把心态放正!”又是那个声音,影月这次听的真切。
“谁?”他惊呼一声就要站起来,那个声音赶紧道:“别动,我就在你屁股下面!”
这么一说他更坐不住了,起身迈出几步远离那块石头,才发现石头上竟有一张脸,是那个丑八怪鬼灵精的,“是……你……”影月惊的张大嘴巴,如果他认为丑八怪凭空变出牛奶是魔术,但他实在难以相信他是如何把自己的脸变在石头上的。
“没错,是我!不过你能坐在我身上吗?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它身上?感情这块石头都是它变的,影月怀着忐忑的心情坐了上去,如坐针毡,实际上他也没有真的坐,腰部和腿都在用力,只是屁股稍微粘到而已。
“自然点,不然别人会发现的!”丑八怪天星叮嘱着!
影月渐渐放下心来,说实在的,他感觉这跟真的石头没什么区别,好奇心开始占据恐惧,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是魔术师吗?”
“你见过魔术师能把自己变成石头?”天星反问。
“没有,但我知道以前有个很厉害的魔术师都穿越长城了,所以你们这类人应该总有办法做到一些别人难以想象的事。”
“不不!”天星赶紧纠正:“我们不是一类人,魔术师所做的都是假的,很容易被戳穿!”
“那你都是真的了,或者说你原来就是石头!”说这话影月自己都觉得可笑,遇到石头精了。
“呃!好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那些低等的魔术师真的不能跟我相比!”
“那就说一下你来的目的吧!”影月直奔主题:“说实话,我不喜欢见到你,上次你给我的名片被大伯一家嘲笑的不行,还说如果我要有信仰不如去佛教或基督,最起码那些神棍不会祸害我。”
“什么?”天星怒了,石头上的脸型开始变得扭曲:“无知的蠢货,居然把我们当骗子!”
“难道不是吗?”影月也觉得应该是这样。
“当然不是!”天星气的差点就现出原形,他呲牙咧嘴,要不是还估计可能会把周围的人吓一跳,估计现在就暴跳如雷了,它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好吧,这种无知的蠢蛋永远不会明白神道阁的伟大和神圣,但你必须知道!”
“为什么?”影月疑问道。
“唉!本来是想让你自己找过来的,但我想起名片上什么都没写,所以今天特意过来告诉你一下,不过我能告诉你的东西有限,想要了解,就要找蓝郡阁主,但你要有勇气、自发情愿的去!”
“蓝郡阁主?他是什么人?”影月问道。
“你的问题多了去了,我不可能一一回答。”
“那你找到我的目的就是带我去什么神道阁吗?”
“可以这么说,当然,前提是你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他们都陷入了沉思,实际上天星只是在注意影月的表情,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时蓝郡阁主交代过,不要勉强。
而影月既激动,也迷茫,终于可以有地方让自己去了,但在南成大伯家住了十六年,说一点感情没有还真是假的,可想想自己在这里的地位,再想起南成大伯一家对自己厌恶的眼神,他决定离开,这就是个机会,至于会到什么地步,他都愿意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