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源又问了一遍:“你家夫人呢?”
仍然是柳倩抢在她家小姐前面答话:“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来找瞿夫人的吧?”她对自己的措辞很满意,无形间示意对方自家小姐和前夫人是平起平坐的。
李诗碧想这男人估计是廖府的亲眷,便赶忙迎进客厅,上了茶水和点心招待。
瞿清源不耐烦了,“瞿清扬呢?”
“这位公子,想必您是我家的亲戚吧。廖家现在的夫人是我家小姐,至于您说的那个瞿夫人,听说被均座休了。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柳倩一边上茶一边不咸不淡的说着,没成想,瞿清源直接把茶盏摔碎在地上。丢下一句,“好个廖栩宸!”愤愤夺门而出。
留下她们主仆二人愣住,这怎么就得罪了客人?李诗碧惆怅的想,自己对这里的规则什么都不懂,而且尚未圆房,身份尴尬、特殊,偏偏把这么大个家留给她当?
瞿清源刚走出大门正好迎上回府的廖栩宸,他二话没说,左手拎起他的领子,右手就是一个拳头,刚要打第二下,就被廖栩宸的两个警卫员摁在地上,捆住了双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放开他。”廖栩宸吩咐,才放开。“清源,你怎么来了?”他问道。
瞿清源没好气:“姓廖的,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廖栩宸赶忙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大舅哥,里边请。”
“不敢,廖主席。您夫人恐怕不乐意。”他瞿清源对天发誓,要是再信这红口白牙的伪君子一句话,就不姓瞿!
“您说的哪里话,清扬怎么会不让大舅哥来自己家里。更何况她现在并不在家。”
“你把她送到哪儿去了?你若是嫌弃她得了癔症就不要求我把她交给你!既然带回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瞿清源逼问着,一步不动,他拒绝再踏进廖家。
“清源,大战在即,她们母子在这里不安全,我送她们去了白云山。”廖栩宸解释。
“所以,你耐不住寂寞,立时再娶一个?你真是无耻,当初自愿答应成为基督教徒,居然还是恶习难改。算了,我忘了,你这样的人怎么会遵守信仰和道德这么宽容的底线呢?不过,我想你也最好掂量清楚,你敢休清扬,究竟意味着什么?”瞿清源不等他再说话,径直离开。
廖栩宸一边反复琢磨着瞿清源的话一边往屋里走,迎面碰上一位两颊绯红、巧笑嫣然的妙龄女子向自己走来,屈膝福了福,“均座。”
“你是谁?”廖栩宸问了和瞿清源同样的问题。
李诗碧拦住刚要开口的柳倩,恭恭敬敬答道:“我是李诗碧,您的新夫人。”
终于弄明白瞿清源刚才是怎么回事了,廖栩宸戏谑道:“这位小姐,我们都不认识,你怎么就成了我廖某人的夫人?”听到“夫人”两个字,他眼里、心里全是清扬的影子。
廖栩宸一表人才,再加上显赫的地位,只要是个身心正常的女人,怎能不喜欢?李诗碧见他眼神飘忽,心中忐忑又有一丝兴奋,“均座,我们现在不就认识了?”明眸顾盼间,更显温情脉脉。廖栩宸神思游离,突然察觉到眼前的女人正盯着自己,神色骤的变了。顷刻间,他的目光中似乎有愤怒,有狠戾,有痛楚......不过并没有对李诗碧发火,只对府里的下人说了句:“回老太太,这人从哪儿带来的,给我送回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