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过去了,瞿清扬依旧没有消息。廖栩宸坐在会议室里,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他越来越恐慌,勉强耐着性子等下属们汇报完工作,起身走了出去。他摸了摸口袋,沈严忙将烟点上递给他。他拿着香烟,却一口也没有吸,好一会儿,才问道:“还是没有消息?”
“是,钧座。”沈严摇了摇头,“如果真是冲着您来的,也应该透出点风,或者开出条件来呀。”他是廖栩宸身边最贴心的人,自然最了解他担心什么。
“他们觉得从我这儿无从下手,就专打我的软肋。我怎么没想到!”廖栩宸说着,一拳挥在面前的墙壁上,鲜血汨汨的渗了出来。“我这几天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事。你吩咐下去,全国撒网搜寻,找到必有重谢!”
沈严转身刚要离开,廖栩宸又叫住他:“慢着,要秘密寻找,对外就说夫人因病在美国休养。”
清扬的失踪大概是廖栩宸这近三十年人生,十几年戎马生涯中遇到的最难的难题。以往的问题就是再难解决也总有个突破口,可对于这件事他毫无头绪,心乱如麻。他的对手太多了,背地里恨他、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也太多了。此次美国之行本就做得隐秘,知道的人并不多,再加上他安排在清扬身边的都是经过特种兵训练的警卫员,更有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资深护卫队长吴嘉明。可还是防不胜防,给有心人钻了空子。就算他再多的懊悔和自责也无济于事啊。
沈严说得对,如果清扬是被绑票,对方总会有所图的,终极目标是跟自己进行交易,为了清扬的安全,此时拿什么来换他都愿意,就算把廖氏几十年辛苦努力打下的半壁江山双手奉上也在所不惜。然而,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
他又独自坐回沙发上,头脑中一一开始过滤,分析着每一种可能性。而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嘉明,你进来一下。”
清扬越来越不耐烦,廖栩宸这会儿找不到自己一定急坏了,还有肚子里的宝宝,他们也急着见爸爸呢。“哥,到底怎么回事?再不说,我就在前面一站下车,我得马上会凌州。”
于司坤不忍心看瞿清扬焦急的模样,但在瞿清源首肯前又不能挑明,只好继续发挥自己插科打诨的特长,“好妹妹,是哥哥我想你了,跟我回去住两天就送你回凌州,行不?”
这么多年来清扬第一次对于司坤发火:“司坤哥哥,我叫你一声哥。请你以后自重些!”
于司坤吃了瘪,只得躲开这对兄妹,一个人走出包厢去吸烟。
“清扬,你现在有孕在身,有些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瞿清源终于开口。
“哥哥,你也知道我有孕,所以我得赶紧回去,孩子的父亲还在等着我们呢。”她实在不理解哥哥的怪异行为和欲言又止。
“不,凌州你以后都不要再回去了。”
瞿清源说得特别淡定,却让清扬感到异常恐惧。她不明白,也不敢猜,不愿想,但她可以断定这些应该都与廖栩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