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明丽,百花繁盛,碧波荡漾的湖水中,墨绿色荷叶轻轻拍打着,泛起一层层细浪。青蛙在荷叶上高歌,鱼儿在水中嬉戏,就连知了也勤快地谱着曲子。廖栩宸却只顾着把清扬箍在怀里懒床,这可不是他以往的作风。
清扬推了推,“Darling,快起来吧!大白天的,叫人笑话。再说我还要去母亲那里,你也有公务要忙。”
都已经日上三竿,这个无赖居然无动于衷,只是揉揉她的唇瓣,紧接着又吻了上去,很快,再次应付不来……
瞿清扬即将启程去美国,廖栩宸也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辗转于雍南和凌州两地办公,更加繁忙。于是,他特意给自己放了三天假,专程在家里陪伴娇妻,确切来讲是没日没夜的开展一项床上运动。
“我饿了,咱们做点吃的吧?”清扬实在是躺不住了。
“想吃什么,吩咐下人送进来不就行了。宝贝,你就可怜可怜为夫吧,你要走那么久……”按理说,廖栩宸比清扬大了整整十岁,早已是熟男、大叔级别,可看他那表情,十足的小鲜肉一枚。
“今天不想吃府里的饭菜,我们自己做吧。以前在美国时,我经常做的,你还没尝过呢!”
这倒确实勾起了廖栩宸的好奇心和馋虫来。
于是,清扬着手制作自己最擅长的烤披萨和奶油蘑菇汤。廖栩宸在一旁打下手,一会儿递个铲子,一会儿取点作料,妇唱夫随,不亦乐乎。只不过是简单的料理,两人忙活了一下午。他放下海鲜罐头,从妻子身后伸出手按在她的手背上,那颈中凌乱的碎发,散发出淡淡玉兰香,实在撩人心魄,又不由自主地吻了下去……
“哎呀,你别捣乱,就快弄好了。”清扬的额上似濡出细密的汗来。为君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他们不过是这世间最寻常的一对夫妻,此刻,身外事为心外事,眼前人是梦中人。
披萨烤得很成功,廖栩宸都要吃撑了。晚饭过后,他兴高采烈地提议:“我们去看日落吧。”
两人手挽着手,沿着苍茫的暮色和蜿蜒的小路,一直爬上凌州城的西山顶。山下炊烟袅袅,千灯万户,远处却无尽虚空,只有一轮落日熠熠地照耀着两人。那迷离一抹红晕正慢慢地坠下去,将要被吞噬在无边的黑暗里。
清扬解下从小就系于脖颈的冰玉平安扣戴在了廖栩宸身上,娇俏地说:“这个暂且给你保管,它可是我身上唯一贴身不离的物件,冲凉都不解下来的。”
“也好,睹物思人。”不由地想到了诗的后半句,没敢说出来。他的脸上仿佛是笑,又带一点怅然,“清扬,你信我不信?”他把她搂在怀里,她的脸埋入他襟前,“我信。”仿佛从心的最深处吐出这两个字。
廖栩宸望着满天流光溢彩,信誓旦旦地表白:“普天之下,万物如尘,唯汝是吾心头之珠。汝喜为吾喜,汝悲为吾悲,尽吾知所能,求汝展眉欢。渗吾之骨,融吾之血,割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