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菜籽的一切事情这才算完成,接下来张炯要准备种玉米了。
张家沟一般是在四月份种玉米,不过五月收割完成以后也是可以种植一季迟玉米的,到时节种植的土名叫做‘早玉米’,一般是在伏天过后收获,而迟玉米则要晚上一些时间了。
张家沟玉米的品种也有三种之多,一种是普通常见的黄玉米,一般是拿来喂鸡用的;一种是白玉米,就是玉米粒是纯白色的;最后是一种本地的花玉米,玉米粒颜色也是五花八门,黄色,白色,黑色都在一根玉米棒子上。
张炯种的是一种白玉米的品种,这种白色的玉米和其它的玉米比较起来,产量不高,但是这种白玉米成熟以后,看上去就像是玉石一般,而且拿来做玉米粥比起其它的玉米品种,味道也更好。
当然了,在后院,张炯也不会忘记种植一点花玉米,特别是吃青玉米时,花玉米不论是拿来炒,还是用来烤,味道也更好,不过做玉米粥的味道就比较一般了。
张炯在花了两天的时间耕地、坯土、背粪后,在第三天终于把玉米种在地里,不过他还是留了三分地的样子没有种,这是准备拿来种花生的。
说干就干,花生张炯也就一起种在地里。
种花生也简单,挖坑刨土这是必须的,然后把选好的花生米扔进坑里,上面用一把粪给盖上,最后用土掩着就算完成了,当然为了增加产量,张炯还特意在粪上面撒了一把鸡灰。
鸡灰也是现成的,张炯后院的鸡圈里面有的是,基本上张炯看见灶里的灰有点多,就会铲到鸡圈里。
张炯自己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种这么多也就够了,当然种子还是让他母亲准备好的,本来要到大哥家去帮忙干活的,不过看见母亲准备种花生,张炯也就拿了一点过来,自己种植。
其实说起来做农活也很简单,就是个体力活,张炯把一切做完的时候,身体也感觉到酸痛了,不过看着平整的地里,心里也有点美滋滋的。
今年要吃花生的话,就不用再到大哥家里去吃了,张炯裂开嘴笑着,仿佛已经看见收获的时候,往口袋里装着花生的景象了。
一切完成,天气也越来越热,虽然还没有到伏天,不过太阳当空,直直的照下来,树上的叶子都焉了,整个张家沟也没有了什么繁忙的景象。
这个时候,老人们就聚在一起讲古,张显达这种打牌的就和几个牌友一起,一打就是一天。
张炯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就是躺在躺椅上,当然不是晒太阳了,现在的太阳毒的很,不过樱桃火速已经长起来了,勉强可以遮阴,张炯就把躺椅搬在樱桃树下,打着瞌睡,日子美哉的很。
躺椅是张炯前几天到镇上去买东西的时候看见的,就在市场那里,有人卖这个,张炯一眼就看见了,心里寻思了一下,发觉这个躺椅还是真的适合他自己,没的说,立马就买了下来,还花了他整整一百八十块呢。
哪怕是搬回来也不容易,躺椅的体积太大,根本塞不进张显坤的面包车里,最后张炯无奈之下,张显坤把车子的后排座椅拆了,才帮张炯把躺椅拿回来,为此张炯还多付了二十的车费。
张炯在别人问起的时候都不敢说真话,要知道在农村里像张炯这样的一般都会打个‘败家子’的标签,要是说道张显达的耳朵边,说不得又得把他喊过去,好好的教训一顿才行。
也因为这个原因,当时张继坤问起的时候,张炯回答是朋友送的,好在没有多问,不过村里人基本也都知道张炯这里有把躺椅了。
张炯在躺椅边上放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摆了一杯老鹰茶,享受着清凉,张炯忍不住呻吟出声了,躺在躺椅上享受阴凉,这才是生活啊。
一切的一切,唯有一点让张炯不满意,就是越来越烦躁的蝉叫声,整天‘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好在时间长了,脑子里面也能过滤了,让张炯不满意的是刚刚睡着了就被一只蝉给飞到躺椅上面的樱桃树上,把他吵醒了,现在有点起床气呢。
张炯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正准备站起来伸伸懒腰,突然看见勇娃子大叫着‘炯哥’跑进了院子。
村里的小娃子和黑豹混熟了,知道黑豹不会咬他们,因此到张炯家也就没啥顾忌了,不过黑豹长大以后,倒是不像昨年那样天天来了。
张炯看见勇娃子跑进来也有点纳闷,现在还不是星期天啊,怎么这小子跑过来了。
顿时张炯脸色一拉,说道:“你小子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
勇娃子本来高高兴兴的,听见这话,顿时委屈的说道:“炯哥,我是那种人嘛,我爸让我问你明天有空不,明天我家里要排棒,你有空就帮帮忙。”
张炯一阵尴尬,支吾着说道:“我还以为你闯了什么祸呢,明天是吧,我有空,到时候我来就是,对了,今天不是星期天啊,你小子怎么逃课了?“
勇娃子说道:”炯哥,你日子过糊涂了吧,今天不是星期天,是星期五啊,学校已经放假了。“
张炯被勇娃子提醒了才回过神来,张家沟到了天热的时候,每到了星期五都是中午午休的时间减少一个小时,下午四点就放假了,这点张炯倒是知道,不过刚刚迷糊了,倒是忘记了这一点。
主要是前几天勇娃子闯了祸,这小子中午午休的时候,和着两个男孩一起跑到大河里去了,在河里玩水倒是玩舒服了,不过忘记了时间,等到老师准备上课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三个人,勇娃子下河的事情在学生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快老师就知道了,当然这小子也免不了一顿训,然后请家长。
张炯听来他这玩的小娃子说,勇娃子回家,被他老爸给好好揍了一顿,上学的时候屁股痛的连板凳都不敢坐,不过这小子伤疤好了忘记疼,在学校里照样皮实。
不过被勇娃子这么一说,张炯尴尬的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算我错怪你了。“
勇娃子小声的嘀咕道:”什么是算啊,本来就是嘛。“不过小娃子也没有什么记仇,很快就放在一边了,“那我先走了,还有人等我呢,记得明天来啊。“对张炯说了一声后就跑出了院子。
勇娃子走了以后,张炯也在想这个事情,张显发听说在钉耳棒,也不知道订了多少,自己也没有去看过,说起来帮忙,张炯还是在种竹荪的时候帮了一天的忙,其它的还真没有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