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虹准备就绪,只等到了提前约好的时间,从墙头翻出去,虽然只学了一个多月的轻功,但是翻墙头还是没问题的。
她在黑着灯的屋子里借着月光走来走去,小声嘟念道:“你popo的,本姑娘一个从来没翘过课的小乖孩儿,到了古代竟然被逼的翘班,被发现了,要扣工资的!”
陆瑛棋此时正在和一位不知道姓甚名谁的江湖大侠谈天说地,可她暗地里正寻找制造事端的机会,突然那位丢人的大侠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肚子一阵咕咕乱叫,然后就狼狈的捂着肚子夹着腿冲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嘱咐:“姑娘稍等,我…我去…去去就回!”
陆瑛棋可高兴坏了:“天助我也,时间刚好,这下连泻药都省了!”然后她起身在雅间里溜达了两圈,走着走着,一个“不小心”摔倒了,只听“啪”的一声,灯架被碰倒,紧接着蜡烛就把灯罩烧着啦。
“呀!火!”陆瑛棋“心急”的叫道,她立马爬起来,慌里慌张的想灭火,就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泼了过去,这一泼不要紧,火苗一下子窜高,烧到了帘子上,陆瑛棋自己都吓了一跳,然后大喊:“着火啦,来人啊!”边喊着边退出雅间。
周围的人开始慌乱,有些胆小的客人甚至一溜烟儿的跑出了惊月阁,挤的提水来救火的所谓的小厮们根本无法靠近,可又不能在公共场所飞檐走壁,所以只能干着急。林清瑶和顾云乐也来到陆瑛棋身边,“担心”的看她有没有受伤。就在别人察觉不到的瞬间,几个人心照不宣的相互点了点头。
秦菲虹那边则一切顺利,她成功的跳出围墙,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快速的钻进了从惊月阁逃出的一小股人群中,并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秦伯男的家。她拍了拍大门,一个小厮开门,看了看秦菲虹,说:“你找谁?”
秦菲虹缓了口气,客气的说:“请问秦伯男秦公子在吗?”
“不在,我家主人出去了。”说完,那小厮“哐”的一声把门关上啦。
“你…”秦菲虹怒道:“败家孩子!”
然后又使劲的拍门,刚拍两下,就听见身后有马蹄声,她转头就看到秦伯男骑着骏马款款而来,“秦公子!”,秦菲虹跑过去说:“我等你半天啦!”
秦伯男下了马,打量着秦菲虹:“这位…额…大侠,我们见过?”
话音刚落,就见大门打开,走出几个小厮,为
首的那个弯腰拱手道:“少爷,您回来啦!”其他小厮牵马的牵马,“伴架”的“伴架”,那为首的小厮扫了秦菲虹一眼:“你怎么还没走?”
秦菲虹懒得理他,看着秦伯男,一把揪下假胡子,道:“是我啊!”
“虹姑娘?”秦伯男识得她的声音,有点惊讶,接着道:“里面请!”
进了客厅,秦伯男对着下人说了一句“上茶”,然后伸手道:“姑娘请坐。”
“不坐了不坐了!”秦菲虹摇头道:“我长话短说!”她顿了顿,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就揭掉脸上的一字眉,又掏出手绢在脸上擦了半天,然后抬头。
秦伯男却不惊讶,笑嘻嘻道:“果真是你。”秦菲虹“急中生智”,一把抓住秦伯男的袖子,泪眼汪汪,激动的说:“哥……帮帮我们吧!”
林清瑶把秦菲虹的一张被子卷成筒状放在床上,然后用另一张被子盖住,再把纱帐放下,然后吹灭蜡烛,朝门外走去,刚刚迈出门口,就碰到了宝儿,林清瑶就顺手不留痕迹的把门留了个一掌宽的缝隙。
“姑娘,我家姑娘怎么样啦?”宝儿边关心的问,边向屋里看去。
“没事,”林清瑶回答:“她只是有些伤寒,休息休息就行了,现在已经睡下啦。”
宝儿点头,林清瑶拉起宝儿的手:“来,宝儿。”
她拉着宝儿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轻拍了拍宝儿的手,说:“我们家虹虹神经比较大条,总是
马马虎虎,多亏你细心照顾了!”
“姑娘别这么说!”宝儿微微低头道:“虹姑娘对我不薄,你们大家对我们姐妹都很好,我们很开心也很感激!”
林清瑶表面上是微笑的看着宝儿,可是眼睛余光却盯着宝儿背对着的墙头。
“出门在外,亲人又不在身边,大家当然要互相照顾了!”,林清瑶脸上的微笑加深,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你也早点休息。”宝儿微笑着点头,然后起身回房间了。
林清瑶来到围墙下,低声说道:“还不快下来!”
秦菲虹从墙头上跳下来,指着林清瑶:“我听到你说我坏话啦!你才神经大条呢!”
林清瑶白了她一眼:“现在这世道,说实话都不行。”
秦菲虹提气,道:“干嘛这么损?能不能别这么损?”
“没办法,这是我看到你的自然反应。”林清瑶说着还重重的叹了口气:“唉!损你上瘾,这辈子都戒不掉了,谁让我就喜欢看你抓狂的样子。快说,秦伯男都说啥了?”
秦菲虹头上爆出十字青筋:“凭啥告诉你?!”
“就凭你斗不过我。”
皇宫里,二皇子寝宫。
司徒禹和司徒修月面对面坐在桌子前,各自看着桌子上的棋局思考着,这兄弟俩眉眼之间有七八分相像,只是司徒禹比修月多了点书生气,看上去温润如玉,可那一双眼睛却深如潭水,没有一丝波澜。
“想收服四大才女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司徒禹开口道:“我们之所以那么做就是为了联合朝中忠臣的实力,所以联姻即可。”
修月没有抬头,而是继续思考棋局,说:“二哥,那种办法,对她们不公平。”
司徒禹沉默了一会,他和他这位可爱的弟弟不是第一次讨论这个问题,他知道修月心中只求寻一挚爱,相守一生,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所以行事也不会那么不择手段。
司徒禹敛了一下眼,又道:“太子近日动作不断,对上进一步讨好,对下迅结党营私,对我们他也玩尽了明枪暗箭,我们必须做好十足的把握,才能一下子搬倒他。那四个人,若留不住全部,最起码也要留下最有用的一位。”
“我明白,二哥放心。”听到司徒禹的话,修月眼前却浮现出那个看上去眼睛明亮性情沉稳的碧衣女子。
“你输了。”一走神的功夫,修月却棋差一招满盘皆输,他轻声笑了下,然后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司徒禹点头,送修月出了房门,然后目送他离开。“三弟,为兄将来定不会亏待你。”
司徒禹自言自语,他知道,要是没有三弟,他早就因被人陷害,淹死在荷花池里,要是没有三弟的母亲淑妃,自幼丧母的他永远不会体会到母爱的滋味。他也知道他母亲的仇不能不报。他更知道司徒家的江山想要千秋万代就不能落在无才无德的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