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方毅……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徐小曼大喊着奔了过去。
方毅直挺挺躺在那儿,没有一点点反应,徐小曼心头一揪,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没事吧,别吓唬我好吗?”徐小曼俯下身,壮着胆子撩开了方毅额前的乱发,顿时被吓傻了。
等她回过神来,惊恐万状地晃动着方毅的身子,大声喊着:“方毅……方毅……你醒醒……醒醒呀……”
但方毅却一动不动,脸白得瘆人,双目圆瞪,舌头耷拉在唇外,上面沾满了乌黑的血渍……
他死了!
方毅他已经死了!
凭直观判断,徐小曼觉得方毅他已经没了生命体征,便失声痛哭起来,声音悲戚而伤感,听上十分瘆人。
哭过一阵子,她才慢慢恢复了理性,急促地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战战兢兢拨打了报警电话。
可一连拨了好几次,都没有拨出去,看一眼手机屏幕才知道,这地方竟******没有信号。
徐小曼转身朝着树林外面跑去,边跑边盯着手机,一次次险些撞到树干上。
直到跑出了小树林,手机才有了信号,电话才拨通,她告诉警察说,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死了人,请他们快点过来。
学校里面本来就设有公安办事处,离得近,不到五分钟,警车就开了过来,停在了十几米远的一块空地上。
车上下来了两名警察,快步朝着徐小曼这边跑来。
徐小曼顾不上说话,扭头就朝着树林里跑去。
当她气喘吁吁回到事发地时,却直眼了——青幽幽的草地上空空荡荡,别说死尸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哎,死人呢?死人在哪儿呢?”走在前面的警察问道。
“这……这儿……”徐小曼指了指脚下,结结巴巴地说:“明明就在这儿的,咋就没了呢?”
“是啊,你找呀,找出来给我们看呀,死者在哪儿?”后面的警察粗声大气地喊。
隔了好几米远,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儿,很明显,他喝了不少的酒。
徐小曼翻着白眼,没了话说。
“你找呀,发什么呆呀?”
“哦。”徐小曼打开了手机照明,低头寻找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方毅的名字。
“靠,喊了球喊,别他妈喊了,你这个熊妮子,诚心胡闹是不是?”喝过酒的警察喝问道。
“谁胡闹了呀,我看得清清楚楚,方毅他……他就躺在这里,已经没了呼吸。”徐小曼无力辩驳着。
“还嘴硬!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慌,喊老子来跟你一起玩游戏了?”
“不是,真的不是呀,我……”
那个年轻的警察倒还冷静,他问我:“别慌,我问你,方毅是谁?你跟他是啥关系?”
徐小曼说他是我朋友。
“正经男朋友吗?”年轻警察用手电直射着徐小曼的眼睛,问,“你是警校的学生?”
徐小曼点点头说是。
他问是几年级。
徐小曼告诉他是大四毕业生。
他想了想,问徐小曼:“你是不是失恋了?”
徐小曼摇摇头,说:“没……没有,我们还没确定恋爱关系呢。”
年轻警察稍加沉吟,问道:“同学,你没吸食啥东西吧?”
徐小曼知道他是怀疑自己吸毒,就用力摇了摇头。
年轻警察接着说:“既然你是警校生,就应该知道报假案的后果,是不是?”
“没,真的没,我亲眼看到的,方毅他确实是死了,就躺在这儿呢,没错,不会错的,就是他……就是他……”徐小曼几乎带了哭腔。
“打住……打住……就算你丫的没吸毒,那也是神出问题了,一派胡言!人呢?人呢?你找呀,找出来呀?”醉汉没了耐性。
“老王,我来问她。”年轻警察往前一步,对我说:“你把你男朋友的电话号码给我吧。”
可能是惊吓过度的缘故,徐小曼脑子出现了几十秒钟的断片,竟然把方毅的手机号码给忘了,只得打开手机,查找起来。
“你说的那个方毅,他真是你男朋友?”年轻警察问她。
“是,是的。”
年轻警察摇了摇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一边听我报号,一边按起了号码。
电话竟然接通了!
虽然离了足足有几米远,但徐小曼听得一清二楚,接电话的正是方毅,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年轻警察问:“你是方毅吗?”
“是啊,我是方毅,请问您是哪位?”
“方毅,我问你,你现在在哪儿?”
“你是哪位?”
“我是警察,告诉我,你在哪儿?”
“警察?我……我去万县出差了,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去的万县?”
“今天下午。”
……
方毅他还活着?
徐小曼脑子脑子里嗡嗡一片乱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是闹鬼了不成?
他既然去了万县,下午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约我呢?
难道他以为求婚被搅局的事,是我一手谋划的,从而怀恨在心,故意捉弄我?
可之前躺在地上的人明明就是方毅啊?这又怎么解释呢?
“不对……不对……方毅他真的死了?我看得清清楚楚。”徐小曼歇斯底里辩解着。
“操,神经病,就******一个神经病!”醉汉警察骂了起来。
“你……你怎么骂人呢?”徐小曼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