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的对她说了声:傻丫头,怎么又哭了?
孙若香仅了仅鼻子,伴有哭腔着说:哼,我还以为你也死了呢;
没想到,这个傻丫头也能为我哭成这样;
我从他的背上下来,看清楚了他的模样,原来是村长。
前不久,张大伯急急忙忙的回来,找到了村长,说了昨晚我应该是坠入了蛟龙河,让村长发动全村帮忙找找。
正要出去找我的村长恰好在村头遇见了我,可当时的张大伯急匆匆,在村长之前就去寻找我的下落了。
村长见我没什么大事,就赶紧去追张大伯了。
村长的妻子和孙家应该是亲属,孙若香称呼她为三姨,所以我也就称呼她为三姨。
三姨见我回来了,看着我现在的样子,表情显的也比较心疼,厨房赶紧忙碌上了,应该是在给我弄一些吃的。
孙若香在我的包袱里给我找了些换洗的衣服,我虽然身体很虚弱,但也实在不好意思让她帮忙换衣服。
我让她转过身去,自己慢慢的脱下了脏兮兮的衣服。可身体上还残留着很多的泥巴,让我心中又尴尬又苦恼。
暖暖的东西挨在了背部,我急忙转过头,原来是这个傻丫头孙若香在拿着热毛巾给我擦拭着身体。
她的眼睛半眯着,脸有些红润,样子显的十分的害羞。
我们二人双眼对视着,她的脸更加的红润了,此时的我感觉自己的脸都有些发烫了。
她用手轻轻的打了一下我的头,让我转过头去。我的身体紧绷着,感觉非常紧张,满脑子出现的都是一些,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想法。
可是转念换一种思维,孙若香很可能把我当成了弟弟。自己的弟弟去世,我成为了她思念弟弟的精神寄托,此时的想法绝对很符合逻辑。
衣服穿好后,三姨也做好了饭菜。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然后叫我和孙若香上桌吃饭。
三姨嘱咐我们吃完饭后,好好在家休息,话音过后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我有些奇怪的问了孙若香,孙若香却回答说:又是三缺一了;
我们对视着,互相乐了乐,然后拿起碗筷一场风卷残云。
饭后,孙若香去了屋外,洗起了我的脏衣服。我开口劝她,不让她洗,但她没有听;
我和她一起坐在屋外,看着她给我洗衣服,想想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她是第一个给我洗衣服的人。
我俩闲聊的谈起了今天,看来我坠入蛟龙河生死未卜,真是把她这傻丫头吓坏了。
最后我和她谈起了昨晚,从一开始我和张大伯到东山找煞尸高阳,到我被煞尸追的跳入蛟龙河。把这傻丫头听的惊出一身冷汗,我看她情绪有些紧张,嘴角笑了一下对她说:傻丫头不用但心我,我这不是完好的回来了吗;
孙若香应了一声,可表情还是很凝重。
我并没有太注意她的表情,又开口说了一句:那个叫高阳的人怎么会变成煞尸呢?真让人想不通;
孙若香听到这里脸色变的煞白,身上还有一些发抖。
看着此时的孙若香,我才想到我应该是说错了话。那个高阳很明显和孙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提到了高阳,肯定会让孙若香想起伤心的往事。
我向她身边凑了凑,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的小脑袋又靠上了我的肩膀,眼泪又止不住了。
没等我开口安慰,她先开了口;
那细语轻声再次响在耳边,那话音中却夹杂着忧伤。
你知道吗?有件事情埋藏在了我心里很久,也许我们家就注定没有一个好的结局。
我有些疑惑,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小脑袋,聆听着她的故事。
她轻声的讲起了她家中的事情:
在这个山沟里,家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尤其是孙家,家中有年老病重的爷爷,孙若香和弟弟还年幼,家里的劳力就剩下了父亲孙健和母亲。
孙建为了这个家出外打工挣钱,家里常年留下孙若香的母亲,家里的重活累活就全留给了她母亲,要照顾爷爷,还有孙若香和年幼的弟弟。
一来二去,前村的高阳就主动帮她母亲干一些重活。这些年高阳都是光棍一个人,就对她母亲产生了不轨的想法。
时间一长,两个人就在一起好上了。
这件事情一直都被孙若香看在眼里,却又不敢向任何人说起。
就在上一段时间,孙若香的爷爷重病过世,孙建回来后,就打算日后在家种地了。孙若香当时以为日子就要安稳了,以后她母亲也不能再做出格的事了。
直到她爷爷办丧事,高阳再次来到家中,孙若香的内心十分担忧这个家会破裂。
没想到第二天她爷爷尸变,高阳再次到来,孙若香心里十分的不安。
那晚她母亲和孙建叫她和弟弟到三姨家住,她知道父亲母亲和高阳在家,非常的担心。
当天要黑了,孙若香一直都在门前的街道上看着家里。没想到父亲孙建突然出了门,孙若香就在半路拦截了父亲。
才知道,原来是高阳想支开父亲,让他去前村的高阳家中,拿一些用来让爷爷明天能入土为安的用具。孙若香一听事情就不对,她又怎么能在帮母亲欺瞒自己的父亲。
她母亲做的事,早已让她感觉到羞耻,所以当晚她没让孙建去前村,而是让孙建直接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