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天外飞仙
丫头，自今日起，你就是折家的老五了，以后但凡有什么不如意之事.折家自会护你周全.但是也得切记，不可仗势欺人.否则折家家法也不饶人.这是老身送你的礼物.老夫人从衣袖里取出只玉如意递给小不点.
小不点看着老夫人手里的玉如意，又回头看看张耀。不知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你娘给你的就拿着吧。”张耀点点头说道：
见张耀点头，小不点接过玉如意，跪倒在地。对着老夫人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哈哈哈哈，老夫人看着乖巧的小不点放声大笑。
行了，丫头你站我身后。小皮猴子，你回座位去。今日月儿的霓裳羽衣舞要和你的满江红一较高下。老身也不偏袒谁，输赢就让在坐的诸位评判。免得你说我折家欺负你。
“寿宴开始。”孙管家见老夫人抬了抬手就喊道：
“来，诸位远道而来，那是给我折氏一门的面子。请大家满饮此杯。”老夫人举起杯对着大家说道：
“昨日郊游，张耀小子为老身贺寿，特作了一首满江红，刚刚大家已经见过了，今日小女月儿也将以昔日杨玉环的霓裳羽衣舞为老身贺寿。他二人有个赌局，老身也不好偏袒。今日请在座诸位点评。”老夫人对着众人说道：
可是当年贵妃独创的那霓裳羽衣舞？…
杨玉环过后已成绝唱？难道今日还能再现？…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这算哪门子宴会？一个人一张桌子。桌子上就一只鸡一只鸭，还是个整的，其它都是些什么啊？乱七八糟摆了一桌子。一看就没胃口。这还是高级宴会！当农村娶老婆的九大碗都不如！”张耀心里暗自腹诽。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小调的歌声将张耀唤醒。
只见静儿坐于大厅左上侧，手抚古筝，以小调唱起了归去来兮词。歌声婉转，仿佛自远方飘来。显得如此空灵。此词是陶渊明所作，充满了闲适之意。欧阳修都曾点评过，两晋就此词或可入耳。可见一般。
月儿淡扫蛾眉，眉间点着猩红的朱砂痣，随着古筝的乐音和静儿的歌声，眉、目、指尖、腰肢、腿、足，一齐转动，起落疾徐。身子的转动带着霓裳飞舞。下身的羽衣随着转动高低起伏。眼花缭乱。水袖旋转。带起阵阵波纹。随着古筝曲音忽而双眉颦蹙，表现出无限的哀愁，忽而笑颊粲然，表现出无边的喜乐;忽而侧身垂睫表现出低回宛转的娇羞;忽而张目嗔视，表现出叱咤风云的盛怒;忽而轻柔点额抚臂，画眼描眉，表潢着细腻妥帖的梳妆。
四周人群寂静无声，只有那悠扬的歌声，和清脆空灵的古筝在耳边回荡。
飞舞的月儿在自天而降的花瓣中显得是那样的娇柔。
哎！没有特效，没有液晶显示频能营造出这样的效果，古人的智慧简直开挂了。看样子自己这三个条件要输了。这小娘皮还真有一套。张耀心里暗暗叹息！
看见月儿跳完一曲，对着自己扬了扬头，神色中的得意不言而喻。看着四周嘴巴张得老大的一群猪哥。叹了口气。一群猪哥来作裁判。这些人看见美女撒都忘了。这下完了，输定了。
老太婆太阴了。居然用这样的方式。而且好像还做得公道无比。张耀嘴里像吃了苦瓜一样苦。而且还说不出来。
哈哈哈哈，想不到昨日才出了一曲满江红，今日又得见昔日贵妃的霓裳羽衣舞。这次来岢岚。实在是三生有幸。得见如此才子佳人。李之仪老头抚掌哈哈大笑。
老头子诚心的吧，将我和那个疯丫头相提并论。自己以后在岢岚都不敢出门了。估计会被黑砖头砸死。张耀看了看李老头。不是估计，是肯定会被砸死。看着一群嘴巴张得老大，口水横流的猪哥。张耀心里叹了口气。
那静儿丫头也是，一首归去来兮词，硬是唱出了那种平和之气。入骨三分。这个样子也甘当绿叶。自己输得也不算冤枉。
“今日赌局如何，还请大家品评。’老夫人按捺住喜色，故作平和的口气问道：
“满江红虽然是让人热血沸腾，不过所作之人却从未经历这风云变幻，有无病呻吟之嫌。我觉得还是月儿的舞姿更胜一筹。当真是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昨日那京剧男对着站在大厅中间的月儿大献殷勤。面上讨好的谄笑让人作呕。
不过此人的一番话却引得大厅众人纷纷议论。
宜章兄所言甚是有理。那满江红如若是某百战名将所作，自然是流芳千古。然而此词却出自一不满十六的少年之手。确有矫揉造作之嫌。一黄衫文士站起来附和道：
恩波兄此言差矣。昨日那首词无论是何人所作。势必将流芳千古。区区浮华之音怎比得这千古名句。另一年青士子随后辩解道：
大厅中一时争执不下，都争先发表自己的见解。
张耀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摇了摇头，这酒当自己宵夜喝的梅子酒都不如。喝一大口连点感觉都没有。盯着议论纷纷的众人也不言语。
看着月儿在看自己，端起手里的酒杯做了个请的动作。
见月儿转过头去不理自己，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既然大家争执不下，老身以为平局如何？”老夫人见众人争执不下，对着众人说道：
“夫人所言甚是，此词此舞皆是当世无双，若非要分个高低，未免俗气。如此甚好。不过金童玉女都出自你折家，当真羡煞老朽了！”李之仪笑道：
“小子你可有意见？’老夫人对着自顾喝酒的张耀大声问道：
“没意见，没意见。小子觉得月儿姑娘舞姿曼妙。小子怎可与她相提并论。”看见月儿要杀人的样子。张耀赶紧改口。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高下难分。今日老身再出一题。考验你二人。你们可愿意？
“孩儿愿意。”月儿弯腰行了一礼应道：
你呢？老夫人又对着张耀问道：
额，这个嘛…小子随老夫人安排。看见月儿的脸色，张耀只得应道：
既然如此，那老身就出题了。题目就是老身今日最想要什么。你们皆拿出你们认为老身最想要的东西。能让老身就算是死也能瞑目的东西。
你们去准备吧，老身期待你们的表现。老夫人紧紧盯着正在喝酒的张耀。
要赢她不容易哦，她娘想要什么，她自然最清楚。什么是老太婆最想要的呢？看着走出大厅的月儿。张耀暗自揣测。
顿时，杯酒下半，张耀两指夹着酒杯，连同脑袋缓慢的摇晃起来，半醉的眼睛也随之眯了起来！紧紧盯着大门。
厅内众人都拿眼角余光打量着张耀，都在揣测他会如何应对。
折可求用手捏着酒杯旋转，盯着张耀不语。
不过盏茶功夫，大门外就有脚步声传来，居然有甲片相交的声音。
“娘亲，孩儿回来了。”门口居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所有人都盯着大门外一身戎装的少年。英武挺拔，意气飞扬。若非知道这是月儿装扮。还以为是这折家真有个在外征战的少年儿郎。
“娘亲，孩儿回来了。”月儿盈盈拜倒在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夫人双眼含泪双手扶起月儿。嘴里不停念叨：
哎，张耀看得一时心酸，岢岚折家无后，老夫人当然最希望看到有个儿子在外征战回家。
此情此景，不由内心凄凉，自己的处境不也是如此么，与家人已不是相隔千里那么简单。
“小子今日为夫人，准备了几个字。孙叔，去替我取笔墨过来。”张耀回头对孙管家说道：
“你如若今日不能让老身满意，老身就算是死也不得瞑目。”老夫人拿衣袖擦了擦双眼对着张耀说道：
张耀接过孙管家递过来的笔，在台子上写下四个大字。
“天下大同”
今日就以这四个字为夫人贺寿，愿夫人长命百岁。锦绣长存。小子以后也会将这四个字装在心间。时刻不敢忘记。
“可是实话？你没有欺骗老身？你可知道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吗？”老夫人紧紧盯着台子上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双手微微发颤。
小子明白，这四个字将是一份责任，一份担当。夫人大可放下心中事。以后这份责任小子将会扛在肩头。记在心间。
“好，好，好，你记得你今日所言。请在坐诸位作个见证。若以后你食言而肥。老身定让你生死两难。”老夫人一手牵着月儿，一手牵着张耀说道：
“小子不敢忘！”张耀躬身行礼。老太婆对自己虽严厉，对自己还是不错的。看到如此凄凉的两母女，实在是不忍心放任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