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朽月看了看天色,心里估着还有一时半会儿不到处斩的时刻。于是,她没在阁楼上待上太久,只要那个莫瑄函的身影飘闪而过之后,便危险地眯起美眸,身子轻巧一跃,碧发飞舞,如同鬼魅般还未等人回过神便已消失不见。此时,莫朽月已经来到一家写着“翠湖旅馆”牌匾的红砖瓦旅馆前。
莫朽月细细打量了四周一眼,整间房子是个正规的方形地,石灰墙上只开了三个很小的窗户,地板是已经旧得淡了木纹的木地板,除了门旁用小木桌搭起的掌柜台外,周围只有稀稀松松的几张会客桌椅。
“有事吗?”刚刚埋头写账本的录掌柜感受到房门被推开的响声后,抬眸面无表情地望向莫朽月,淡淡的一句。莫朽月有些颇为惊愕,但面上却一脸的冷漠,同样以生硬的声音答道:“我需要两间房。”
录掌柜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了莫朽月一眼,一看就是高傲冷艳的人。录掌柜从一旁的签筒离抽出两块木质房牌,递给莫朽月,道:“这是你要的房的房号,二楼,不送。”淡漠地说完,又埋头伏笔,不再理会莫朽月。
莫朽月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大概莫瑄函用得上,莫朽月心中冷然。
今日,未时。
烈日当头,平日里热闹非凡的仿市此时更是人山人海。随着“咯吱”作响的破木囚车由紫炎组织的人开来,囚车上面跪着一个被三四个侍卫押着胳膊的女人,估摸也就20有1,。莫瑄函原本丝柔亮丽的淡紫色秀发如今已经乱成一团,披头散发;她脸色有些苍白,即使这样,那皮肤还是富有光泽,那灵动的卧蚕眼里是和莫朽月一样的冷漠,只是她眼神里更多了一丝不甘心和憎恨;莫瑄函的衣衫异常破烂,只是一件素白色的沙衣,胸前没有任何遮隐,白嫩地裸露出来。她身上全是血痕,有些地方甚至流出一团团黑红色的脓水,这让有严重洁癖的莫朽月不禁有些厌恶的撇开头。
看着莫瑄函那狼狈不堪的模样,莫朽月竟然感受到她浓浓的杀气,这让她产生了恻隐之心。
此时的村民们不再幸灾乐祸,一双眼睛里全是恐惧,额头上纷纷起了细汗。有些年纪小的孩子已经红着眼眶吓得躲进父母的外褂里;尚未有男人的妇女只能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满满的同情和惊慌。所有人定定地望着石台上的莫瑄函。
莫朽月戴着面纱,将自己藏在人群里,一双美眸时不时转动,思索着救人的方法。
“给我跪下!”一位侍卫恼怒地吼了一声,朝着要反抗的莫瑄函的腿窝就是一阵猛踹,踢得莫瑄函一下子强制跪在地上,随即那名侍卫挥了挥手,后面有几个小兵冲上来将莫瑄函的手臂的麻绳向颈窝绕过去,紧紧勒到后面,疼的莫瑄函忍不住闷哼一声。
“臭婆娘,敢伤了我家主子,看本大爷不砍死你!”那名侍卫又不解气地朝莫瑄函的心口处踹了一脚,随即恶狠狠地对小兵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开始实行?你们也想死么?!”话音刚落,台下的村民们各个吓得脸色苍白,他们知道,这侍卫是在给他们施压,让他们亲眼瞧见,跟他们紫炎组织作对是什么样的下场!
“是。”小兵们瞪了莫瑄函一眼,随即举起大刀高过头顶,刀片反射出阵阵瑟人的冷光,刀起刀落,就在刀落一瞬间,百姓们闭眼的一刹那,莫朽月猛地睁开血色的双眸!
莫朽月眸子里艳红色的瞳孔不断放大,竟射出有形的血雾,犹如嗜血恶魔般,又如凤凰展翅,一跃而起,轻巧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到平台,凌冽回眸,碧发飘飘,手腕一扭,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腾空出世,准确无误的把在场的四个小兵心脏穿刺,鲜血四溅,阴冷的女声赫然响起:“这个人,本月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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