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在渊在键盘上也开始敲敲打打起来了,在一顿的删除整理后,回车(发送):“高考的结束是不是代表着我们的翅膀也硬了,终于可以尝试着跟这个世界玩起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了。
我现在还是想不透,父母对我们的爱意到底到底基于什么状况。”
跃在渊连续敲打了两段短句。
跃在渊在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没有抑郁症的女孩’是跃在渊初三的时候在网上认识的网友,在凑巧对方那时候也在读初三。
时光荏苒,到今天,他们差不多认识了四年,一直断断续续的联系着。
高一下半年,跃在渊得了让人操蛋的抑郁症,但是他的情感时常变得低落、思维也变得迟缓、以及言语动作减少得让人可怕,有可能一天都不说话,也是这样子,他的家长们才允许跃在渊休学,至于这个病,跃月梅并不知道,只是单纯的以为跃在渊生病了,跃在渊除了不去上课以外也没有多大的反常。
为了照顾跃在渊的想法,他的家长也不会随便的把我家的孩子有病跟人家说,等到了跃在渊开始装修自己家里的房子并通过帮别人设计房子转到金钱的时候,他的家人对他的担忧也就消失了不少,‘这孩子总有一门手艺了,以后不会饿死了’,他们当家长的也就放心了。
谁也不知道那温和的面容下,隐藏着的是什么样的狼狈。
不知道是不是两个相似的人注定要有一定的勾搭。
在跃在渊高二的时候,他向‘没有抑郁症的女孩’聊了他有抑郁症,每一天都过得十分疲惫的时候,女孩回复他:她也有抑郁症,并试图自杀过,最后却没有去做。接着他们就开始聊了起来了,他们将自己的困惑,迷茫向对方倾诉,无论能否找到答案,一切都会变得好一点。
跃在渊靠着书桌的椅子,看着一动不动的聊天框,伸出手,又开始敲打起键盘了:“我可能要好起来了。”敲打完键盘,却没有发送。
跃在渊点开女孩的头像,她的签名还是没有变——躲了一辈子的雨,雨会不会很难过()。
跃在渊看着这句签名,很入神,就静静的看着,他知道:难过的是她,不是雨呀。
该有一会儿的时间,跃在渊回过神来,看着依旧没有回复的聊天框,站了起来,准备走出房门,他有很多东西需要考虑,却不想要去想,他真的很累,整个脑袋整天都在高速运转着,却什么也没有想透。
或许,出去走走会好点,现在再回想刚才,好像对月梅的话说得太重了。
跃在渊想着刚才自己的作为实在有些过了,自己还是没有好好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准备去向月梅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