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这句话好像一下子引懪了众人的情绪,顿时众人议论纷纷了起来,有称赞田丰忠心可嘉的,亦有借此机会表明自己心迹的,还有承诺今后会听从军师安排的,不一而足,唯有新投靠刘玄德的黄忠、甘宁等人,一个个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憋的十分难受。
毕竟自己等人新投,和别人都不熟悉,别人自是连自己等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若茫然间和别人一样恭维新到的军师,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有些厚脸皮了。可是一直如此,显得自己等人有些不知礼貌,似乎对军师也不够尊敬,这会不会导致今后自己的前途或者其他受到军师的制约?
刘玄德看到此,生怕新投的几位太过尴尬,忙轻咳一声,以示大家安静。随后,更是站了起来,对着左边的几人行礼道:“玄德对一再二、二再三地忽略了几位表示谦意,之前不在军营就是去寻访田军师去了,以至于几位诚心来投,却无法见到玄德,为此玄德深表遗憾!刚刚又是先介绍田军师而未第一时间和诸位对话介绍,玄德实在是对不住几位,冷落了几位如此之久,而且还是在几位献上如此大礼的情况下,实在是因为军师一职对当下的我军太过重要了!当然,诸位也是十分重要的,不然玄德也不会解释如此之多了!”
作为几人当中,岁数最大的,且和甘宁亦或马氏五兄弟都有些关系的黄忠,自然是首先答话之人,只见他客气地道:“主公不必如此多礼,也不必觉得冷落了我等!我等既然来投奔于你,自是深思熟虑过的,怎会轻言放弃,更不会怪罪于你的!在下姓黄名忠,字汉升,南阳人士,在黄巾中化名高升,为张宝副将,之前作战的时候多有得罪,还请主公和诸位将军原谅!”
说到此,黄忠站起来,朝着关云长行了一礼道:“之前战场上对关将军多有得罪,还请原谅!在此我深表歉意!”
关云长哈哈一笑道:“黄将军也不必如此,况且你又没真的存心伤我,至多我们算切蹉一下而已!不过,在下对黄将军的箭术相当的佩服!希望来日再切磋一翻!”
这时,刘玄德也笑道:“汉升和云长这是不打不相识嘛,这下好了,以后你们有空还可以继续切蹉!哈哈!”
说到这刘玄德似乎想起了什么,疑问道:“听云长说,你曾说投靠黄巾是为了给贵子治病,不知当下情形如何,贵子病体痊愈了吗?”
黄忠听到此,不由得长叹了一声道:“不曾,本以为这张角秘术、医术独步天下,必能救得犬子性命,可谁知此人丧心病狂,竟然用毒强行控制犬子的病情使其不恶化来迷惑于我,让我为其效力!”
刘玄德一听,不由得气愤道:“这张角号称大贤良师,谁知竟然如此恶毒用心,为了获得你的效忠,竟是如此的不择手段,当真是丧心病狂,死不足惜!”
一时间,在场的诸人纷纷对张角口诛笔伐,唯有关云长沉声问道:“不知当下贵子的病情如何,你又有何打算?”
黄忠也不欲掩示什么,有些沉痛地道:“当前犬子的病情自是会恢复之前不断恶化的情形了,甚至有可能还中了张角的毒术,恐怕命不久矣!哎,这上天难道当真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说到此,黄忠叹口气道:“唉,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之前听闻主公三兄弟和左慈老神仙等人关系匪浅,遂抱着万一的希望前来投奔主公……只希望有一线之机!”
说到此,黄忠立刻双膝跪地道:“请主公看在我等微薄的面子上,请左慈老神仙救治下我黄家的一脉单传,忠必将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甘宁和马氏兄弟一看,立马同样跪在了黄忠的身后,为黄忠求情,毕竟甘宁也曾和黄忠有亦师亦友的关系,而马氏兄弟又视黄忠为救命恩人,自然站在黄忠这一边。
刘玄德实在没想到,这黄忠竟然听说了自己三兄弟之前的秘闻!虽然自己一直以来也没刻意的要求保密,但知道此消息的人也大多是已方十分亲近之人,自是不会大嘴巴,可这消息是怎么泄漏出去的呢?
没想明白的刘玄德也不再多想,毕竟这又不是特别重要的机密消息,泄漏了说不定还会有自己想不到的收获,比如这黄忠就是如此!
刘玄德见黄忠几人行如此大礼,忙从座位上坐起,走上前去将几人一一扶起,将扶边承诺道:“几位暂且放心,在下必将尽力请求左慈老神仙救治汉升之子,只不过当前实走不开啊!大家都知道,虽这黄巾可以说已明存实亡,但我还需等黄甫嵩前来,交接防守事宜,这自然需要一段时间,不知道汉升你儿子的病能挺的过去吗?”
得到刘玄德承诺的黄忠终于放下心来,毕竟之前的消息自己并拿不准,若刘玄德矢口否认,那自己也无可奈何。好在刘玄德并没有否认而且还答应了,这让一直悬差的心终于安稳,只不过需要等待一小段时间而已,应该没问题吧!毕竟当初诊断说黄叙活不过十岁,虽然黄叙目前的实际年龄已然达到十岁,但是之前不是被张角强行控制了一两年吗,而且还是牺牲了身体的所有生长吗?
想到此,黄忠对张角的恨似乎减少了许多,不由得有些庆幸地道:“应该可以,毕竟叙儿曾被张角控制了许久,离再次恶化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基本上可以等得起!且听马贤侄说,黄甫嵩已然解决了南阳、长社等地的黄巾,目前正朝着我们这前进,我想,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到来了!”
刘玄德点头以示安心的同时,不由得又有些疑问:“马贤侄是哪位,消息竟然如此灵通?当前我还没收到消息,他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准确的消息?”
回答刘玄德问题的正是马谡,只见他对刘玄德抱拳行礼道:“启禀主公,黄忠大叔口中的马贤侄正是在下,鄙人姓马名谡,字幼常,襄阳人士,携胞弟马良、马季、马强、马玄拜见主公!”说罢,五兄弟齐齐起身,向刘玄德行礼!
刘玄德忙道:“几位马少侠不必如此多礼,能得几位少侠的青睐也是玄德的荣幸!”
马谡自知自己几位兄弟并不出名,亦未在黄巾中露过面,而刘玄德却没有轻视,一视同仁,不由得对刘玄德赞道:“主公真乃贤良知礼君子也!我等五兄弟并无过人之处,只不过得先父遗泽,掌有京冀之地的情报网而已,竟然得主公如此礼贤下士,当真是荣幸之至!”
刘玄德在听到“先父遗泽”,不由得“哦?”了一声,问道:“不知令尊名讳?”
马谡神秘一笑道:“家父乃黄巾马园仪!曾负责京冀之地的黄巾联络和指挥,一时不察被叛徒唐州告密,而张角却不分青红皂白竟然直接车裂了吾父!当下正是我等五兄弟凭借着以往吾父留下的关系和情报网络,趁张角与主公攻伐之际,潜入黄巾老巢,设下埋伏,从而重创了张角,使其失去了生存之机!大意之下竟然让其溜掉,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却被这位甘兄弟斩了他的头颅,之后又与黄大叔设计斩了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