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一战是刘关张自学成武艺出山以来的第一战。
这一战虽没有使刘关张名震天下,但收获仍旧很大,不仅威震长风镖局和公孙渊等人,更是收得三员大将以及三百手下。虽然陈到等人在演义中并不是很出名,但在目前来说,他们三人是最早投靠刘玄德的,对刘玄德伟大事业的起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这一战发挥到了他的最大价值,虽然计策不是刘玄德等三人出的,但其三人完美的弥补了此计策的最大漏洞。原本可能濒临失败的战局,从三人手中完美扭转,最终更是完美收官,无一人伤亡。
其实这一战也可以说是此次镖队行进了几百里的第一战,镖队从涿县郡城出发,先走容城,扰乱大部分劫匪的部署,再其反应过来的时候镖队已经出了涿郡的范围,导致许多劫匪就此功亏一篑。
原本因祸得福的黄巾劫匪,本极有希望在此位置大举全胜,可惜天意不在此,不仅全军覆没,还成就了他人。若彭脱即使再次复生,也只得徒呼奈何,无力回天!
相关计策已经商定的刘关张等人,都安静的坐下地上等待着前阵的结果传来,似乎隐约听见是赢了,但不知道是大胜还是惨胜。如果是大胜,那么自己这些人就可以安排去黄巾歼灭剩下的黄巾余孽,并将此处黄巾巢穴里的物资全部取走。如果是惨胜,那么就该自己这三百兄弟大显身手了,不仅可以充当趟子手,有可能的话还可以去当镖师,甚至自己三兄弟去当镖头。
打着如意算盘的刘玄德,终于看到了陈长风带着第一车队的许多人回来了,在陈长风身边跟着苏双、公孙渊等人,几人边说边朝自己走来,应该是来找自己的。
刘玄德在这些镖车队的高层离自己还有几步的时候,假装刚好看到,马上站起来,迎了上去,热情的说,“欢迎几位的到来,在下刘玄德在此恭候多时了。”
陈长风看着手拿兵器的关云长、张翼德以及陈到等人,又看了看向自己等人抱拳行礼的刘玄德,觉得这些人是想先礼后兵了,如果自己等人不是抬举,那么说不定火并就在下一刻。
陈长风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公孙渊和苏双,见两人都轻微点了点头,立刻笑逐颜开道,“哎呀,这位就是带队救了我们粮车的刘玄德刘英雄啊,我等十分感谢几位的相助,不如去前面的帐篷中喝些酒水如何,而且我们可以边喝边聊。”
刘玄德仗着兄弟们的本领高强,也不怕陈长风等人耍些阴谋伎俩,便点了点头道,“那好,我等正想向总镖头打听下前阵战况呢。”
陈长风见这刘玄德如此爽快,一点也不居功自傲,心下不仅对刘玄德高看了几眼,右手向前一伸道,“那好,刘兄,请。”
刘玄德忙伸出左手回礼,回答道,“陈兄真客气,请先行,我安排下兄弟们就跟来。”
陈长风听罢,看了看坐在刘玄德身后的三百人,也生怕刘玄德走了,后面这些人冲突起来又是一桩祸事,马上回道,“好,我等几人便在前面的帐篷里恭候刘兄大驾。”
刘玄德见这人同意了,就回了声请之后,转身对身后之人说道,“等下,二弟、三弟、陈到、廖化随我进去,周仓你在外面看着众位兄弟,不可闹事,也不能被人欺负了。”
众人一起回了声“喏”之后,刘玄德便带着关云长、张翼德、陈到和廖化四人一起朝着陈长风的帐篷而去。
人刚至帐篷外,便见帐篷的门帘忽的一下掀开,陈长风带着苏双、公孙渊和徐茂元三人迎了出来,只见其大笑道,“欢迎刘玄德光临,本帐篷蓬荜生辉,还请入内,我们边喝边续。”
刘玄德一见此人这么客气,也不好端着架子,也装作很有风度道,“请!”
说罢,刘玄德便随陈长风入内。
此时陈到看到帐篷内空间并不是很大,而且陈长风身后也只带的是苏双、公孙渊和徐茂元三人而已,应该也是考虑到自己的帐篷空间不是很大,容不了那么多人。于是,陈到忙拉着即将随刘玄德而入的廖化,二人很有眼色的就站在了帐篷外面,并不进去。
刘玄德在进去前本想交代一下的,可一想,还是看看这两人的眼光如何,是否能看清形势知道进退。便没吭声,跟着陈长风就进去了。而此时,陈长风看到并未进来的陈到和周仓,心下对其瞬间高看了不少,很有眼色,知进退,不知能否拉到我们镖局?
此时的陈长风,因带着镖局勇破前阵劫匪,心下自信了许多,已隐隐成为了此次镖队的首领了,连公孙渊也不再去和其争执夺权。苏双自己清楚,自己只是雇主之一,跟随镖队最多算是监视而已,没有什么实权的。
其实这个帐篷原本就是为了几人商议所用的,现在进去七人刚好每人一个位置。只是刘玄德也不知道这七个座位是原本就是如此,还是刚刚陈长风等人故意安排的。
如果刚才陈到和廖化两人没有自知之名,随之进来的话,那就出丑了,刘玄德也自会跟着丢人,再面对陈长风等人的时候士气不在和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士气高涨了。而现在陈到和廖化二人并未进来,你们这些小设计便不攻自破了。
看来这陈长风还是有些心机的,刘玄德暗自想到。
众人随着陈长风落座,徐茂元以东道主的身份给每人满上一杯酒后,陈长风问道,“刚听苏兄说刘兄乃汉室后人?”
刘玄德心下不仅一晒,果然还是身份最重要。之后便答道,“不瞒诸位,在下原本为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后因推恩令的原因家道中落,流亡至涿县。”
陈长风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质疑其身份,也无法详问,自己只是幽州涿郡一个镖局的总镖局而已。虽在江湖上略有薄名,但在官面上,却是上部了台面的。遂借着喝酒的机会,看了一眼公孙渊,似乎是说,到你了。
公孙渊见陈长风向自己使了眼色,忙装作热情的道,“听闻刘兄的老师也是当今北中郎将卢植?”
刘玄德之前虽见过此人,但不知此人来历和身份,故而不解的问道,“请问兄台缘何有此一问?”
陈长风一听,忙想到,这刘玄德好像还不认识此人,马上出言解释道,“啊,是在下的错误,忘了向刘兄介绍,这位就是此次任务的委托人公孙瓒刺史派来协助的将军,而且这位将军还是公孙瓒刺史的亲侄儿。”
刘玄德听后便知道为什么这公孙渊如何关心卢植了,原来此人是师兄公孙瓒的亲侄儿,马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公孙渊道,“原来你是师兄的侄儿公孙渊啊,曾当年,我与公孙瓒师兄同时在卢师门下求学,只是后来我因家事而归家就此退学了。没想到如今师兄已成一州刺史,而我却依旧是一草民!”
刘玄德说到最后竟然感叹了起来,不由得感觉这世事变幻无常。曾几何时,同在一个老师门下求学的两少年,如今一个天一个地,相差如此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