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小小的石头快速的从河崖上快速越过,落入下面的河水中,激起了一片涟漪。
这样速度的小石头,快的接近极限,只要细心的听,能听到石头表面与空气的摩擦声,尖声厉啸,极其刺激耳朵的听力。
周仓和廖化在先听到“嗖”的厉啸后,再看到落水的小石子,心下大喜,他们知道自己的进攻时刻到了,因为他们记得那样的石头是用脚踢的,是陈到大哥的独门绝技。
周仓和廖化在意识那石头就是大哥陈到给自己等人发的信号,马上招呼众位受了无尽委屈的黄巾兄弟,快速的朝着河崖上面冲去。
“是时候开始报复了,你们这些只知道朝河水中撒尿的趟子手,没有一点公德心,活该被我们袭击!”
叫嚣着冲上河崖的众黄巾精锐,似乎是大胜而归大仇得报的复仇者,自信满满的拿着刀剑枪矛等武器,大笑着朝刚才尿了自己一身的镖局车队冲去。
其中,周仓还不忘叫道,“兄弟们就是这些,没有公德心的人刚才在我们头上撒尿,冲啊,等下我们要撒回去。”
而廖化却时时惦记着陈到,时不时的叫道,“大哥,你在哪里?兄弟们来接你了。”
正在看第一、二车队热闹的众人,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别人的热闹,而且还很可能因此送命。看着那些凶神恶煞,却又笑意淫淫的拿着各种兵器朝他们冲来的百十人,本来评头论足、低声嘲笑第一、二车队如此菜竟然连滚石都躲不开的众人,瞬间炸了锅一般,哭爹喊娘的有之,喊天叫地的有之,求神拜佛的有之,跪下磕头的亦有之,真是众生百象,令人无语凝噎,只有镖局的一些见过世面的知道朝前面车队跑去,以先保着性命为最紧。
原本镖车有大约七八百人,为了全歼对面劫匪,在公孙渊的建议下,第一、二车队用去了三百多人,剩下的四五百人基本上全是趟子手,其实就是没有见过是世面的车夫,见到这百十人竟然就成了如此场面,真是让人叹愕震惋。
作为公孙赞侄子的公孙渊早已见过此种场面,心下也不慌却也不得不感叹,这些人真是穿着人皮的羊,一遇到凶恶的人就立刻回复了本性,只知道咩咩的叫,全无反抗之心。
公孙渊看着冲过来的百多劫匪,自知凭着自己这几个人无济于事,还是保命要紧,更何况河崖上还有劫匪正在向上攀爬,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于是,便在田豫的护卫下慢慢向着第一车队的方向退去,即不管苏双,也不管这些趟子手,更不管这些急需的粮草。
苏双看着急速退去的公孙渊,心下也不仅一叹,世家子果然心性良绝,无论之前说的多么好听,一到关键时刻本性便会暴露。看来这次是自己的死期了,可惜了自己挣下的大量的钱财却无命去话,苏双看着敌人的大刀朝自己砍来,却无能为力,索性闭上了眼睛等死。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发现那刀朝自己落下,心下不由想到,莫非这些人良心发现不杀自己了?忙睁开眼一看,那砍向自己的大刀已经两节,而那人正被一个双手拿剑的大汉一剑穿胸刺死。
原来这人正是刘玄德,刚才和关张两位兄弟趁乱取了兵器,在看到苏双有危险的时候便飞速来救,而此时关云长和张翼德正在那些人群中大杀四方,手下竟然无一合之敌。
刘玄德扶起瘫坐在地的苏双说道,“苏兄,没受伤吧?”
苏双一看,救下自己的竟然自己很有好感的趟子手刘玄德,心下十分感激,却又说不出话来,只得点了点头。待自己终于回复了一点力气,恢复了一些胆气,便忙说道,“谢谢,刘兄的大恩,在下日后必有后报!”
刘玄德此时注意力已不在此处,他时刻的在盯着自己的兄弟关云长和张翼德,怕他们仗着自己武功高强而忽视了暗箭。在这样的混乱的战场上,特别是多人围着一两人极易被他人暗算到,因为防无所防,尽须皆防,一招大意就一命呜呼了。
在听到苏双的感谢后,刘玄德也不以为意,说道,“苏兄,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以保安全,我去和我的两位兄弟会合,尽量杀退敌兵。”说后也不等苏双答话,快步而去。苏双知道此刻情况紧急,自己不能再让自己的救命恩人分心照顾,就寻一树丛躲了进去。
刘玄德远远的就看到,关云长一人顶着陈到、周仓、廖化三人的攻击,而不退半步,而张翼德却在那些敌人之中左突右冲,杀的不亦乐乎,而那些人竟没其一合之敌。
“陈到,你果然是奸细!”
刘玄德人未到,声音便已经到了,高叫一声,冲进了战圈,和关云长并肩而立,携手共战陈到、周仓、廖化三人。心中却想到,如果自己二人不敌,再唤过三弟,用起天地人三才阵,必可胜之。
战至几回合刘玄德才知道,就这三个小贼哪里是二弟关云长的对手,之所以一直和他们缠斗,应该是云长起了磨练自己武功的心思。如果自己再在这“碍手碍脚”,二弟云长,估计要发飙了。随即,趁关云长一刀劈开三人的时机,便脱离而去。
于是,刘玄德学着三弟张翼德的样子,冲进人群中,左突右冲,双剑上下双飞,既不杀人也不伤人,只是在控制不住招式的时候才以致敌人轻伤为代价,以此来磨练自己的武艺。谁叫这些劫匪也就只有三个勉强可以磨练自己的武功,却有被自己二弟云长占去了,自己只有拿这些喽啰过瘾了。
此刻,前阵的战斗却已结束,只有一些受伤的镖师或镖头在安静地整理战场遍地的死尸,没有受伤的镖师或镖头在陈长风的带领下占领了换破的高地,正在查看着是否仍有劫匪余孽。由于前阵战斗第一线据河岸位置已经远超两里,所以并未有听到后阵的异变,而刚逃过去的人也还未跑到前阵,因此这给刘关张三人充足的磨练时间。
同一时刻的后阵,刘玄德和张翼德差不多把那些小喽啰们全都打的筋疲力尽,而陈到、廖化、周仓三人亦被关云长折磨的连站都站不稳,却没有丝毫受伤,这让三人又惊又怕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