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无所事事会让一天特别漫长,有时候特别短,短到你都不知道有没有过过这一天。
要不是今天拿手机给白眼狼发信息我都忘了来这龙潭虎穴几天了,算上今天,正好六天。这六天平静无事,也没什么可值得上报的东西,可白眼狼要求每隔两三天给他发条信息,以确保人还活着,好吧,如实汇报。
“每天吃饱睡足,一切安好!。”
等了几秒,白眼狼回信息:“好!”
看着手机突然想前几天被安排去杀人,如今过了几天也不懂那个被“杀”了的人怎么样,便问:“前几天被我击中的人死了没有?”
“枪法不错,差一点,现在已脱离生命危险,你放心,我已处理好,对外公布是死亡,这段时间不会有人看到他的。”
看到这条信息总算放心了。
“谢了。”我说。
“不,应该谢你。”
“有个疑问,在这已经五天没看到人了,除了一个天天泡在健身房里的男人婆外,是不是都出去执行任务了?”
本来这个问题我想问合子的,可我怕问多了会让地龙帮的人产生怀疑,一直不敢多嘴也不敢乱走。
等了几秒又收到信息,“没收到这方面的信息。”
下一个任务?这让我想起前几天前后勤管理员合子说过经理与几个部长开会,可能与下一个任务有关,眼下几天过去了,他们肯定在等待机会,估计,很快便有行动,今天星期日,莫非……今天?
我收好手机,换了一套便于活动的运动装,坐在电话边,等待电话响。
在等待的过程中,脑子会幻想很多关于电话的内容。
“你与小云一组刺杀某某人……”
“你与彪子还有十四一组,……”
……
不过,直到天黑都没接到电话。
在我彻底放弃我的想法时,电话响了。
“谁?”我拿起电话说。
“十四。”
“有任务?”我说。
“任务?没有,你过来一下。”
可能是自己想太多关于任务,以致自己脱口而出。
“你在什么地方?”我说。
“大厅。”
“马上到。”
我在镜子前照了一下,对自己说:“淡定!”然后出门向民工大厅迈去。
来到民工大厅没看到十四,他人呢,在哪?我去到另一个大厅,依然没看到人,怎么回事?心想,可能有事临时离开一下,等他一下吧。
十几分钟过去,没见人。
又等了十来分钟,还是没见人。
突然,结巴林子气吁吁地走进大厅,见到我,说:“有有有情况。”
“什么情况?”
“十十四死了。”
“什么?”
“十四死了。”
“他刚给我打过电话,叫我在这等他,怎么死了?”
好不容易跟十四建立起信任,这下他死了,我……
“他他是卧底。”林子一脸无奈。
“不可能。”
“是是真的,你你是他带来的,现现在他们怀疑你是是他同伙,这这正找你,我我知道你不是,你快快快走吧,不然,他他们会杀了你……”
“如果他们知道你放我走……”
“快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这确实超出我的意料之外,没想到会是这样,十四……他,是卧底?很费解,如果十四是卧底,那林子呢?也许也是。
我冲出民工大厅,在硕大的停车场懵了,从哪走?完全找不到方向。
而后面,熙熙攘攘的脚步声,正向我奔来。
完全没有思考的余地,我左右查看,有一块黑处,不加思索,跑过去,一到黑处,他们人就冲了出来,真是千钧一发,晚一点,说不定被他们发现,发现后不知什么结果。
林子站在他们前面,指着一个方向,说着话,距离有些远,听不太清楚,只听到他在说话。然后,他们朝林子指的方向跑去。
一个怀疑就将我判为死刑,我不服。
我看冲出去不少人,估计里面没多少人了,去找那女人说说理,如果我这样被判出局,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白费?
无计可施下在黑处转了一圈,无意中发现有条木门,推了一下,没锁,走进去,一看,是个房间,看里面堆放的东西,可以推断是个女人房间。房间有两条门,一条铁门,一条木门,铁门的方向正是过道。
在房间打量一番,在床头发现一件衣服,这衣服不是男人婆的吗?对,这是男人婆的房间,突然,铁门有人插钥匙,可能男人婆回来了。
我躲进床下,门开了。
“我知道,”
“好,马上出发。”
“明白。”
果然是男人婆,她在打电话,听她口气应该有任务。
铁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只要关上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一点声音,这个我前几天做过实验,在房间里大声放歌,走到外面,关好门,完全听不到一点声音,在门上,地龙帮下了不少钱呀。
我从床下爬出来,正好看到男人婆脱光衣服准备换另一套衣服。
她对我的出现没露出惊讶,反而淡定,看着我说:“你怎么在这?”
“我不会杀你,问几个问题就走。”我说。
“杀我?你没那本事。”男人婆说,“十四死了,你别想活着离开蛇洞。”
“为什么?”
“你去问十四。”话音一落,男人婆的长腿向我扫了过来。
我后退一步,躲过去,这女人太不讲理,不给她些颜色看不知道我的厉害。
“等一下。”我说。
她看着我。
我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桌子,说:“移开它们。”
她移开目光,闭了闭眼睛,表示同意。
我一边移椅子一边看着她。
男人婆后面的桌子上有个米袋。
“我跟十四不一样,前几天我还帮你们杀过人。”我想用说话吸引她的注重。
“凡是卧底带来的人都得死。”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好毒的帮规呀。”我说
她似乎被我的话吸引了,一脸高傲,哈哈,上了我的勾。
我拿起她后面桌上的米袋朝她头扑去,落了个空,她用余光识破我的意图,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你……”她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
“你什么,开始吧。”
我话音一落,她的扫腿当面劈了过来,很快,我艰难地躲过去,这一下让我意识到我不可小视她。
如果硬碰拳脚,我可能不是她对手,我斜眼一看,旁边有一条臂力器。
她似乎看出我想拿臂力器,阻在我前面。
我看了一眼男人婆没穿衣服的上半身,不由叹了口气:“胸肌比我还结实。”
“杀了你!”
我的话激怒了男人婆,她如敏捷的豹子一样朝我扑来,快如闪电。
我没躲过去,肚子上挨了一脚,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接着她又飞了过来,这下我聪明了,把旁边的桌子拉到我前面,正好,她踢到桌子上,桌子立刻烂了一块。心里暗想,如果这一下踢的不是桌子而是我,后果……
我滚了几圈,爬起来,爬起来的同时顺手拿起旁边的凳子向男人婆砸过去,她后退一步,没打着,我拿起旁边的凳子又砸过去,她扬起左脚与我的凳子硬碰硬,结果我的凳子烂成两半。
好家伙,我不拿出实力是对付不了你了。
逃!
房间二十几个平方,摆放了很多家具,这可让我充分发挥我的特长。我绕着家具跑,竟可能与男人婆保持距离。
十几分钟过去,她一点没打着我。
“你还是不是男人?”男人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在你面前我承认自己是女人。”
“你……”
她追我,我继续绕着家具跑。
又过了十几分钟,她依然没有打到我,这下她怒了。
她翻倒我与她之间的家具,我没有躲,因为在奔跑的时候偷偷把米袋拿在手里,这下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肯定不会注意我的计谋,在她走近我的时候我一个翻身滚到一边,她在攻击落空后肯定不会那么快收回动作,在这之间,我举起米袋往她头上罩下去,正好将她罩住。
为了防止她反抗,一掌打在男人婆后脑勺上,她瘫在地上,晕了过去。
我取下袋子,看着男人婆,说:“好好一个女人,干嘛这样虐待自己。”说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亲完起身的时候看了一眼她的胸大肌,不由反胃,“妈的,变态。”
我将铁门打开一条小缝,侧耳听了一下,没声音,应该没人,然后走出房间,直奔经理办公室。
走到经理办公室门前才意识到这门要输密码,这女人太小心了,肯定怕人偷袭才设这种门。
来了总不能徒劳而返吧,敲门试试。
敲了几下门,没反应,又敲了几下,门外的小喇叭传来声音,说:“什么人?”
我想了一下,说:“我。”
等了一下门开了。
经理靠着门框看着我,良久,说:“你是过来自首的?”
这是什么话呀,自首?拜托,你不是警察,我也不是逃犯。
“为什么杀我?”我说。
“你是卧底!”
“凭什么?”
“凭它!”她说完从衣服里摸出一把枪,指着我,“凭它,它说谁是谁就是。”
我太傻了,怎么跑来跟她评理,一个大魔头哪有道理可讲,找她岂不是自找死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