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管家走后,墨晗在脑海中回忆关于玉凉的资料。
玉凉,字冷袖,据说是被人遗弃的婴儿,后来黄云捡了回来,长大后被黄云收为亲传弟子。后来她与黄云的另一个亲传弟子赵康相恋,不幸的是,赵康在一次出庄历练后便再也没有回来。玉凉伤心欲绝,从此幽居深闺。外人很少见到她。
时间一长,便少有人注意到她,而她此时却是在墨晗的计划之中。
天渐渐亮了,乐阁的弟子们都开始苦练技艺,有的喜欢安静,便在诺大的圣贤庄内随便选了一个幽静的地方,听风弹琴。有人喜欢热闹,便约了几个好友一起合奏讨论。于是圣贤庄似成为了一处仙境,随便走一处都可能听到优美的旋律。
在这种氛围下,一些乐阁弟子的侍女也纷纷聚在一起弹琴奏曲。
“小月,你谱出来了没有?”
“还没有,太难了。哎,茜儿,你想出来了吗?”
“有了一点感觉。”说着便拿起琵琶弹了一段,众人听着先点了点头,而后又摇头。
“虽是好听,但不合这词的意境。”
这里脂粉香成一片,莺莺燕燕,叽叽喳喳,不时一声声或清脆或温婉的女声,又不时轻扬起各类乐器的鸣奏,真是好不热闹。
众女在这里思索了良久,也想不出令人满意的曲来便开始了闲聊。
一女看了四周而后压低声音道:“听说这词便是今年咱们乐阁弟子年底考核的题目呢。”,
“真的啊,怪不得这么难,要真是这样的话,这得难倒多少人。”随后这话题便发散了,先是攀比自家小姐如何如何,然后又说哪家小姐如何如何,再说到了那个侍女如何如何,最后就变成了鸡毛蒜皮的事儿了。
看似没有达到目的,但刚才那人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被大家记住,然后传到自家小姐耳中。
背地里讨论人家,静琪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便告辞离开了。
静琪,是玉凉的贴身侍女,而她回到的清照园便是玉凉的住处。见小姐不在,她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写下刚才的那首词,便拿着词来到琴前,思索着曲。
青云居。
管家对墨晗道:“已经开始了,估计玉凉下午便会回去了。”
墨晗点点头,道:“你下去忙吧。”等人管家下去之后,墨晗拿起身边早已准备好的玉笛
时间飞快,不一会儿便到了下午,静琪依旧没有什么成果,心中一阵烦躁,气恼的抚了一下琴。
“静琪可是有了烦心事?”一个温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静琪一惊,连忙起身行礼道:“小姐。”
只见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以为女子,她着一撒花烟罗衫,百褶如意裙,一条水月色锦缎腰带束起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乌黑亮丽的长发盘着一垂鬟分肖髻,长长的燕尾绕过白皙如玉的脖颈垂在胸前。美丽的容颜上挂着笑意,而笑意间却隐藏着凝结不散,氤氲于眉宇的忧愁。这忧愁女子是谁不问便知,就是玉凉了。
玉凉款步走来,扶起静琪,关心道:“我刚才听你琴声浮躁不堪,是有什么心事吗?”
静琪道:“静琪倒没有心事,只是方才遇到一首极好的词想给它谱曲,可是怎么谱都感觉不对,就有些烦躁了。”
玉凉不喜其他,最喜欢的便是这些词曲了,听到有好词,立马来了性质,笑道:“是什么词啊,我来看看。”
静琪便去把抄好的词给玉凉,道:“若是小姐来谱曲的话,定是极好的曲,对了,听说这可能是年底考核的题目呢。”
“瞎说,这年底考核的题怎么会泄露呢。”玉凉笑骂道。
接过静琪手中的词一看,只见纸上如此写着: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咋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就是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完全读完,玉凉心中已是一阵酸楚。她想起了这几年自己是如何过来的,不也正是这词中之人这般迷茫忧愁,触景伤情吗?不也是冷清寒夜,突然想起一人,最难将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