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郑大哥被抓了,被谁抓得,为什么被抓?”白起望着已经泣不成声的盈盈仍旧道。
他是多么希望盈盈此时心情能够平复下来,好详细的说下事情的原委,可是事与愿违,伤痛欲绝的盈盈此时根本就无法发出声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泣着。
无奈的白起,只好将盈盈这个心中的妹子轻轻的揽在怀中,让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尽情的哭泣。
白起就那么的站立着,一动也不动,静静的等候着盈盈的平复。
不知过了多久,白起也不记得盈盈哭了多久了,突然只觉得肩膀一沉,侧头看去,盈盈已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也好,可能是白天的事情是的她太过劳累了吧。
白起将睡着了得盈盈轻轻的扶在自己的床榻至之上,这才走出屋子,将身上的朝服换了下来,换上一件普通的白色麻衣和一双开口的低腰布靴,这才托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另外一件客房去休息,他实在是太累了,这几天,咸阳城附近的村落,接连发生的婴儿失踪案,搞得他焦头烂额,君上不停地给他施加压力,可是案件竟然连一点头绪都没有,派出去的士兵竟然也都连同婴儿一起失踪,使得他更是一筹莫展。
不知过了多久,白起在焦虑之中也慢慢的睡着了。
清晨,第一遍的鸡鸣惊醒了睡梦之中的白起,只见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的穿上朝服,来到丫鬟早已帮其打好的古铜色的水盆边拿起毛巾快速的洗好脸就准备出门。
“白起。”突然一个声音惊住了他,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虽然好长时间没有听到了,可是依旧是那么的熟悉,这不这正是盈盈的声音吗。
白起回头望去,只见盈盈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在自己不远处的身后。
白起这才想起了盈盈竟然还在家里。连忙上前惊喜的道:“盈盈,你醒了?你昨晚说的郑大哥出了什么事了?”
“郑大哥被官府抓去了,说是和城外的婴儿失踪案有关,听那抓人的校尉说,他们都是你的部下,所以我特意过来找你,也好尽快放了郑哥哥。”盈盈比起昨晚的状态好了很多,面带忧色的道。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或许我还能网开一面放人,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君上政委这是愤怒着呢,而却哟多少只眼睛盯着这件事,如果我冒然放了郑大哥,那个时候,估计换没等郑大哥出来我就已经进去了,到那个时候,估计谁也救不了他了。”白起听完盈盈的描述,亦是面带忧色的道。
“听你这么说,现在无法救出郑哥哥了,你知道吗,郑哥哥可是被冤枉的。”盈盈听完白起的话后表情凝重面色由刚才的平静渐渐转为微怒。
“不是我不就郑大哥,只是当时的情况之下,整大哥的疑点太重,无法逃脱怀疑。依据秦法必须先收监,再没有找出能够证明他清白的证据之前谁也无法放他出来。”白起望着脸色微怒的盈盈道。
“上哪去找证据,郑哥哥关在牢房里怎么去找证据,据难道就凭你的那些手下在这件案子中能够找到什么证据。难道十年找不到证据,证明郑哥哥的清白,他就要在监狱中呆上十年不成。”盈盈一连串的反问,使得白起无从答起。
白起何尝不是希望能够尽快的将胖子释放出来,可是秦法如此,任谁也无法改变,就是当今的君上也是无能为力。
“这样吧,我们先去看看郑大哥,听听他的想法,没准换真能够有方法帮他出来。”白起过了好一阵的才道。
“好吧,那几赶紧走吧。”盈盈说着道。
白起叫来马车载着他和盈盈一路朝西来到咸阳城郊外一处秘密的监狱里,这里平时不怎么关押犯人,只是非常时期那些有重大嫌疑之人才有资格进入这里的监狱。
厚重的铁门缓缓的打开一条缝隙白起和盈盈的马车顺着那条宽敞的缝隙窜了进去,而后大门又慢悠悠的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的关上。
马车来到一处石头砌成的房子跟前,白起和盈盈相继下马,早有侍卫过来将马车拉到一边。
“白将军好。”守门的侍卫保持立正姿势,声音浑厚的道,盈盈发现了其中一人正是昨天的那个抓人的校尉,顿时狠狠地瞪着那人。
可是那名校尉好像并没有看见她似得,继续给白起讲着什么,说完二人身后的一扇青铜打造的大门缓缓打开,那名被盈盈瞪着的校尉走了进去领路,白起和盈盈后面走着,三人穿过一条很长的走廊,突然一条通往地底的楼梯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三人顺着楼梯不停的往下走着,约莫走了半个多时辰,地势才变得平坦,原本的台阶变成了平坦的走廊。二人又往左拐,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这才又揽来到一处青铜大门的面前,只见那校尉熟练的拿起一把钥匙插进门上的锁孔,喀嚓一声,笨重的青铜大门在校尉全力的推力之下,缓缓打开。
“到了,就是这里,昨天的两个嫌犯全都关在这里。”那校尉将大门打开后,对着白起一拱手道。
“你在外面守着,我己去看看。”白起对那校尉道。
那校尉当然知道牢房中的那些人和白起是相识的,所以并没有说什么,静静的站在大门的外面等候者。
“郑哥哥,我是盈盈,我和白起来看你了。”盈盈在昏暗的灯光下大声喊着。
“盈盈,我们在这。”胖子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声音的方向喊着。
听到了声音,白起和盈盈朝着声音方向走去,在一间简陋的牢房里发现了胖子和正在酣睡的公孙衍。
“白起老弟,你来了。”胖子惊喜的望着白起道。
“郑大哥,让您受苦了。”白起望着好久未见的胖子道。本该是接风洗尘的情节,可是现在却变成了牢笼相遇的窘境。
“倒没怎么受苦,那些侍卫们对我们还都不错。只是在这牢笼之中闷得慌。”胖子有些焦虑得道。
“这牢房可是在地下一百多米的渭河河床底下呢。不闷才怪呢。”白起缓缓的道。
“什么,你是说我们现在在地下的一百多米深处,而且头顶就是汩汩的渭河之水?”胖子听了白起的话语,惊讶的道。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牢房,没想到竟然是在地下这么深的地方,而且顶上竟然是那条渭河,牢房四周都是巨石砌成的墙壁,脚下亦是巨石铺就的地板,只有头顶只是用泥巴抹平,胖子当初进来之时就感觉到纳闷,费这么大力气造就的这所牢房怎么头顶竟然是土做的,难道建造者就没有考虑到罪犯将来有可能从这个头顶挖洞跑出去。
现在想来,是自己多虑了,谁敢挖洞,倘若挖一小小的洞口就有可能使得渭河之水瞬间倾泻到这小小的狱室之中,如若那是,这个洞内将无一人幸免,所以,顶上的原土并不怕犯人从这里逃跑。
“是的。”白起一脸平静的道。
“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起继续道。
“这婴儿失踪案,我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据我猜测,肯定有一股强大的我们所未知的力量在操纵着这件事。”胖子侃侃道着。
“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白起听了胖子的话,越发疑惑的望着胖子道。
“这么说吧,偷盗婴儿和那些士兵失踪的元凶不是人类做的,而是另有其他东西所为。”胖子怕白起听不明白,用最简单的词语告诉白起。
“什么,不识人,难道是鬼不成?”白起更加疑惑的道。
“也差不多,但不是鬼。”胖子望着昏暗的灯光下白起那张惊愕的脸颊继续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该如何是好?”白起望着胖子期盼的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我先从这里面出去,才能追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胖子望着白起道。
“我今天就去面见君上,让君上跟你办法一道特许令,准许你待罪出去查询这件事情的下落。”白起郑重的道。
这是公孙衍突然迷迷蒙蒙的醒了过来,发现盈盈和一个陌生的将军,连忙道:“盈盈,你怎么来这里了,这位将军是谁?”
“他就是白起。”胖子插嘴道。
“原来是白将军,魏人公孙衍拜见白将军。”公孙衍听胖子说这人就是白起,连忙起身拱手道。
“你就是公孙衍,白起更加惊愕。”大名鼎鼎的公孙衍怎么也被抓到这监狱中来了。白起说完心里嘀咕着。
“他是和我一起被抓起来的。”胖子发现白起的迷茫连忙对白起道。
“先生受苦了,君上如果得知先生已经到了秦国,肯定会高兴坏的。郑大哥,公孙先生,你们稍等,我这就去面见君上,等他下到****手谕。”说完白起站了起来拱手道别。
“我要呆在这里,陪着郑哥哥。”盈盈突然喊道。
“胡闹。”白起和胖子几乎同时对着盈盈道。
“这种地方一个女孩子家如何待,再说你又不是犯人,侍卫们也不会同意的。和我先出去,我保证,明天这个时候,你的真哥哥将会完整的走出这所监狱的。”白起对着盈盈道。
盈盈望着胖子,看到胖子默许白起的说法的眼神,只好恋恋不舍的跟着白起朝着监狱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