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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成功

“且慢动手,司空帮主,我有话说。”见此,王宇知道段誉是劝说不了了,本来他也没对段誉抱希望,之所以不提前说话而让段誉发挥,是怕自己已经说动了司空玄,却被段誉书生意气发作给打搅了,如今见段誉能说的也说了,能劝的也劝了,而司空玄不为所动,想来自己说话的时候,段誉不会再插言。

“小子,你又是谁?和这个段誉是一伙的?”

司空玄很不耐烦,任谁认为自己被他人消遣了都会这样,因此一张脸阴沉着和锅底似得。

“在下王宇,师承青囊医馆赵德全。和段兄昨天才相识,却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之所以搬出赵德全而不是钟万仇,是因为听名字就知道,神农帮是和药材打交道的,青囊医馆又算得上是大理国中最大的医疗单位(御医不算),两者之间必然打过交道,甚至还是合作伙伴,此时说出来无疑是给自己加大筹码。

“胡说,赵老先生已是古稀有三,早已不问世事,你小子乳臭未干,赵老先生如何收得你为徒?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日后送到青囊医馆请赵老爷子发落。”

“且慢,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司空帮主不信可以去青囊医馆打听一下,看看我有没有骗你。”王宇连忙保证自己说的是真话,不然真被当做骗子,也不用想着去劝说了。

“此言当真?”司空玄还是有点不信,但此时神农帮众中出来一个瘦高老者,来到司空玄身边耳语几句“帮主,这小子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前段时间我等去大理城青囊医馆售卖药材,听得里面伙计讨论,赵老先生确实新收了个关门弟子,并且并且年纪不大,听他们描述,那个弟子相貌和眼前之人很是相似啊。”

“哦?你说的是真的?”

“帮主,小人说的千真万确,当时不止我听到了,帮中某某、某某某也听到了,帮主如若不信可以把他们叫来问下。”

“如此说来,这小儿很有可能是赵老先生的弟子了?”

“帮主明见。”

“那谁,王宇是吧,近前来说话。”司空玄见得王宇不是在骗自己,脸色好看了很多,语气也和善了起来,伸手示意王宇走近点说话。

“记得上次见到赵老先生还是在五年前,赵老先生身体最近如何啊?”

“多谢司空帮主挂爱。我师父平日里侍弄花草,怡然自得,身体健硕,精神得很。”

“嗯,你还是不要叫我帮主了,显得生分,我和赵老先生的儿子平辈论交,你既然也是赵老先生的弟子,直呼我名字即可。”

“这如何使得?司空帮主德高望重,如何能直呼姓名。”

“既然你这样说,称呼我一声前辈号了。”

“是,司空前辈。”王宇从善如流。

司空玄哈哈笑了一声,又道:“赵老先生一生悬壶济世,救人无算,司空玄对此还是很佩服的。”

“前辈客气了。”

一番客套之后,终于进入正题。

“王小兄弟你来此何事啊?难不成也是要讲和的?”

“前辈高见。”

“嗯?”司空玄闻言有些生气,但看在赵德全的面子上不好发作,但语气变得有些生硬起来。

“司空前辈,小子不才,知晓两派是因为通天草起的冲突,小子在无量派左掌门面前还是能说得上话的,想必能说动左掌门拿出些通天草作为赔偿,再加些金银作为对贵派伤亡之人的抚恤。前辈意下如何?”

司空玄沉吟了下,才道“本来此事若无内情,看在王小兄弟和赵老爷子的面子上,就此作罢也可。但,罢了,我也就实话实说,”司空玄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说出实情:“此事隐秘,知道的人多了对你我都不好,王小兄弟你且附耳过来。”

王宇走到司空玄跟前,司空玄又屏退左右,才道:“此事你师父也略知一二,说给你听也无不可,但你要发誓不能说出去。”

“王宇在此发誓,如果向他人透漏司空帮主的隐秘半句,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你既然已经发过誓言,我就实话实说了。其实此次攻打剑湖宫并非我所愿,但我也只能听从命令。”他顿了顿,又道:“王小兄弟年龄还小,相必没有听说过天山灵鹫宫和宫主天山童姥的名号。实际江湖上知道有此人的也十分少,这些知道的人绝大部分又中了天山童姥的生死符,不得不听从灵鹫宫的命令。说起来不怕王小兄弟笑话,司空玄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名声的,自认也算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但尝过一次生死符的苦头之后就不想再试第二次,那滋味,啧啧,可谓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到此处,司空玄不禁打了个哆嗦,似是想起了生死符发作之时的苦楚,此时的他哪里还有身为帮主发号施令的仪态,看起来就和寻常乡下老农差不多,“这生死符入体之后,永无解药,每年发作一次,发作之时只觉得伤处越痒越厉害,而且奇痒渐渐深入,不到一顿饭功夫,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真想一头便在墙上撞死了。这灵鹫宫的使者每年下山一次,给中了生死符的我们解药,那解药只能镇压生死符一年,第二年就会再次发作。同时使者也会交代我们任务,完不成就没有解药。”他脸上露出苦笑“这次就是灵鹫宫下达的命令,要我占据剑湖宫,寻找无量玉璧的秘密,因此才有向无量派下战书之事。”

“你师父赵老爷子对此事也知晓一些,当年我中了生死符,不甘心受灵鹫宫控制,便求到了你师父身上。你师父对此也束手无策,但多番试验之后,发现长在无量山后山的通天草能稍稍减少生死符发作时的苦楚。也就有了之前上山采药之事。”

至此,司空玄长叹一口气,好半响,才问道:“如今你已经知道我为什么要攻打无量山,可还是要居中调和吗?”

王宇对司空玄所说之事知之甚深,但也不好打断他说话,此时见他说完,又询问自己是否还要说和两派,早已做好打算的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前辈,说我能解决生死符。”

“你说什么?”司空玄闻言大惊,声音竟似嘶吼,引得人人瞩目,反应过来后连忙抓住王宇双臂,压低声音道:“小子,你再说一遍。”

“我说如果我能解决生死符,又有什么好处呢?”王宇好似对司空玄抓住自己手臂的动作视而不见,语气淡淡的,心中却暗骂:死老头,你抓疼我了。

“王小兄弟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司空玄从激动震惊中回过神来,松开双手一脸不信:“莫说你了,便是你师父对生死符也无计可施,你又凭什么说能解开生死符。”

“其实天山童姥是我的师伯,我是天山童姥的师侄。”

“哈哈哈,”司空玄闻言大笑,眼泪都要留出来了:“你是童姥的师侄?那你师父不是童姥的师弟了吗?我怎么不知道,这玩笑真好笑,哈哈哈。”

笑过之后,司空玄一脸狰狞,“小子,别以为你是赵德全的徒弟就能胡言乱语,惹怒了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王宇还是一脸淡定的表情:“赵师父只是教我医术的师父罢了,教我武功的另有其人。不怕告诉前辈,在下武功师承逍遥派,师傅是逍遥派的掌门无崖子,童姥是无崖子师父的师姐,在天山另立门户;我还有个师叔,名叫李秋水,眼下是西夏太后。”司空玄见王宇言之绰绰,不似说谎,心中将信将疑,但实在是受够了生死符的苦楚,哪怕有一丝希望也要抓住,已经想要相信了,但还是不放心,要做些试探。

“既然王小兄弟如此说,司空玄不敢不信,但还要试试小兄弟的武功。童姥武功高绝,作为她的师侄想必也不会差了,如果小兄弟能接下我一掌,我就姑且信了,接不下就去死吧。”

“固所愿也,请吧。”

“那好,看掌!”

司空玄做为神农帮的掌门,武功不是盖的,这一掌不说飞沙走石,却也掌风赫赫,气势非凡。他有心要试试王宇的武功,因此使出了六成的内力,虽然没用拿手的毒药,但也不可小觑。

王宇面对这一掌,不做丝毫反应,直直的站在那里双手下垂,竟然招架都不招架。钟灵和段誉本来看两人私下交谈十分关心,如今见的突然动起手来,王宇竟然不还手,都忍不住惊呼。王宇冲他们摆手示意不要紧,司空玄本来只使出六成功力,出掌速度也不快,但见王宇如此托大,心中道:小子,你这是自找的,不怪我。把功力提到八成,一掌使出,正中王宇胸口。只听得“啵”的一声,王宇后退几步,脸色却如常,并没有受伤。司空玄却呆呆的立在原地,保持出掌的样子,心中十分震惊“这小子用的什么法门,怎么我的掌力拍上去如同泥牛入海,不见踪影。”原来江湖中人功力发出之后,在消散之前还和本人有着联系,借此可为他人运功疗伤,但司空玄的功力进入王宇体内却突然消失不见,任他如何感应也找不到了,因此十分惊讶。

原来北冥神功可以吸收他人内力为己用,修炼此功之人可快速积蓄内力。但王宇修炼的时候却决定当做自修法门,不打算吸收别人功力,但其中诀窍可谓深有体会,他将司空玄的掌力吸入体内,又顺着经脉一路下行,通过足底涌泉穴排出,同时以自身内力保护胸口,将司空玄的力道也挡了下来,因此没受一点伤,只在原地留下两个寸深脚印,没人注意罢了。

眼见司空玄还在震惊,王宇平息体内气息,道:“前辈,晚辈可算是接下这一掌了?”

司空玄回过神来,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王小兄弟好手段,司空玄佩服。”

“前辈的承诺可还算数?”王宇见司空玄有点不服气,故此激上一激。

“我司空玄从来没说过空话,怎能不算数。不过你小子要保证一定给我解除生死符,还不能让童姥事后找我麻烦,不然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向你讨个说法。”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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