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对此似乎是没什么感觉，他一笑而过：“那么，赶紧讲第二条吧，我们再不快点儿，花都要谢了，过了十二点要怎么办？”
“等第二天啊，又不是只有一个午夜可以结成誓约，”顾淮一副无事一身轻的模样，“第二条就是……”
然而郑景打断了他的话：“但是我保守来算，好像只剩下三个月不到的命了吧，我死倒是没什么，但是小果你照顾么？你别告诉我，你会代我照顾她，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信任的，除了我自己就只有她了。”
顾淮叹了口气：“等会儿你可以在誓约中把这一条加进去，效果应该是杠杠的。”
郑景点头，接受了他的提议。
附身灵就算是善鬼，也都不算是很可信啊，大家又不熟，我为什么要信你？
不过……
“还有一件事，那个林晚晚的死，很有问题。”郑景笑着道，“她顶多就是个顶级厨师而已，得罪大人物的可能性也不算是很大，而且她的家族明显实力不可小觑……我怀疑也是一只鬼做的，但是我没有察觉到除你身上之外的鬼气……所以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讨论一下有关于你身上到底附着几只附身灵的问题？同治帝、那个突然冒出头的木匠、还有现在的顾淮……”
顾淮头上明显是在冒冷汗：“咱能先别说这个吗？我还是先说第二条吧？”
郑景挑了挑眉，示意他说。
不过这家伙这时候还是不忘记毒舌两句：“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不口渴么？”
“……”顾淮沉默了很久后，一口气说道：“不口渴就是有点儿心累我以后再也不和你这种毒舌男飙话题了反正最后都是我不对总之心好累啊……”
“……行了，那我现在还得问你第二句了，你一口气说这么多不累么……”
“不累行了吧。”顾淮哀怨的看着郑景，“第二条是……誓言中待定的条目，被视为无条件必须做到的，当然要是能把这种羁绊抹掉的话，誓言不成立的同时，人类必死，鬼魂必灭。”
“虽然听你说这个第二条说的确实不少，但是我还是没听明白，这个第二条是指，誓言中所没有提到的东西也不能欺骗么？就是说，签成誓约之后，签订了誓约的双方都不能对对方又不利的心思。”
顾淮点了点头。
郑景皱眉：“算了，签就签吧，反正我不说是我的事……”
“那我继续说第三条？”顾淮在看到郑景点头同意之后，几乎是下一瞬就说道：“第三条就是……在签成誓约之后，签约双方会有一定的心灵互通之处，差不多就是俗话说的……心有灵犀吧。”
郑景：“……”
总觉得这条有点儿不能接受，不过为了共同的目标，拼了！
他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得把顾淮想好的一大串安慰性语言都憋了回去。
顾淮：“……”
真的不能让我把想说的都说完再说别的吗？这是得多大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