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是哪?”风飞扬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天花板,脑海里下意识地冒出了这个问题。
刚想起身打量一番,浑身却像似要裂开来似得,剧烈的疼痛让风飞扬不由得倒吸了好几口冷气才缓和下来。
风飞扬眉头微皱,扭了下头,看到躺在另一张床上还未苏醒过来南天问,不由得想起自己与他的那一场大战。
不得不承认,南天问确实很强,要不是自己的破·灭瞳之瞳强行破开了他的护体金光,恐怕自己根本就无法击碎他手中的修罗刀,那样一来,自己就不是输掉了比斗这么简单,而是必死无疑。
南天问眼睛突然猛地一睁开,让看着他的风飞扬吓了一跳。
风飞扬定了定神道:“醒了?感觉身体怎样?”
南天问点了点头道:“恩。”
风飞扬翻了个白眼,这“恩”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好还是不好?风飞扬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在那最后交锋的一瞬间自己明显感觉到南天问对自己的敌意消失了,故此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南天问。
风飞扬仰着头,看向天花板的方向对南天问道:“我有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能回答我吗?”
南天问仰着头同样看着天花板道:“行,你问一个,我问一个。”
风飞扬眨巴了下眼睛:“第一个问题,比斗最初你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而到最后却又为什么没了?”
南天问道:“最初我以为你腰间上的那把黑色长刀是一把魔兵,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对你产生了敌意,不过在最后我认出了你的真实身份,所以敌意才会消失。”
“认出了我的真实身份,什么身份?”风飞扬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
南天问并没有回答风飞扬的第二个问题,而是转过头问道:“你是风之始主,破灭之瞳的传承者吗?”
风飞扬微微点了点头道:“正是。”
听了风飞扬的回答,南天问看向他的目光变得缓和了几分,声音中也没有了以前说话时的冷漠,淡然道:“第二个问题,你问吧!”
风飞扬毫不犹豫道:“你为什么不使用背后的那柄血色巨剑?我能感受到它的恐怖。”
南天问脸色一沉,抚摸了一下身边的巨剑,眼中浮现出了一丝哀伤,淡淡地道:“我现在不能使用它,好了该我问了,为什么你一直不肯使用腰间上的那柄黑色长刀?它同样很不简单。”
风飞扬撇撇嘴道:“我现在也不能使用它。”
南天问看着风飞扬那一脸认真的表情,相信他没有撒谎。
事实也正是如此,风飞扬唯一一次使用悲鬼獠牙,是在制作刀鞘前选材料的时候。
当时他用悲鬼獠牙砍倒了那颗千年黑铁木,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在夜魂村时的那一幕幕,这把刀对于他来说,太过沉重。
风飞扬抚摸着悲鬼獠牙的刀柄又附加了一句道:“它不是我的武器,而是我的朋友。”
南天问一愣,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血色巨剑的剑柄,坚定地道:“它不是我的武器,而是我的兄弟。”两人相视一笑,都像是明白了彼此手中武器的来历似得。
风飞扬微微一笑,道:“最后一个问题,能告诉我你那柄血色巨剑的名字吗?”南天问轻点了下头,半抽出巨剑道:“血剑问天!”
风飞扬像是知道他想要问的问题似得,学着他的样子,半抽出手中的长刀道:“悲鬼獠牙!”
就在风飞扬抽出悲鬼獠牙的瞬间,一股莫名的悲意在房间内二人的心中升起。
南天问吃惊道:“这,这是?”
“是器灵初生。”风飞扬脱口而出道。
器灵初生?南天问眼中流露出了几分兴趣,这可是一般人一辈子也见证不到的事啊!
武器到达了一定的程度时,才会诞生出器灵,器灵一般分成四种:刀魂、剑灵、枪魄以及箭使。所谓:刀藏魂,剑生灵,枪蕴魄,箭之使!
风飞扬看着眼前的悲鬼獠牙,心跳不免加速了几分。
虽然在夜魂村时,王獠拒绝成为这把刀的器灵,但作为最后一个被这把刀杀死的人,悲鬼獠牙孕育出来的器灵多半会是王獠的样子。
就在风飞扬暗自猜测,心中又不太确定时。
悲鬼獠牙噌的一声从刀鞘中飞出,只觉得整个房间一黑,一个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赤脚悬浮在了悲鬼獠牙的正上方。
风飞扬像似见到了鬼似得,指着小女孩声音颤抖地道:“你,你,你。”可连说了三个“你”,却怎么也没问出了一句话来。
要不是他现在还不能爬起来,恐怕他已经要跌下床去了。
小女孩看了风飞扬一眼,然后眨巴了一下那双大大的眼睛,对他微微一笑,一跃而起,就要跳上风飞扬的床。
南天问看着悲鬼獠牙诞生出了一个小女孩器灵,也是大吃了一惊,听这把刀的名字也不像是女的呀!
眼看小女孩就要落在风飞扬的身上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只见门外站了两名相貌绝美的少女,为首的这名少女身穿白色长裙,一头雪白色的长发直垂腰间,秀美绝伦的面庞上满是错愕之色。
在她身后则是一名身穿淡黄色长裙的少女,一头金色长发扎成了个双马尾,略带羞涩地偷瞄着房间内的南天问。
风飞扬被黑裙小女孩压住的瞬间,刚想发出一声惨叫,却发现小女孩像是空气似得,没有一丝重量。
这才想起这个小女孩只是一个器灵而已,她的所有重量都在悲鬼獠牙上。风飞扬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两名少女,眉头微皱,这两名少女自己好像在哪见到过,特别是为首这名白裙少女,自己应该很熟悉才对。
风飞扬回忆了一下,脑海内却始终没有这两名少女的记忆。
白裙少女红着脸,低着头走到风飞扬的床边坐下,伸出一双白皙修长的玉手握住了风飞扬的右手,眼波流动,一脸关切地道:“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刚开始时,风飞扬觉得有些怪异,但当白裙少女走近后,硬是忍着全身撕裂的疼痛坐了起来,颤抖地抽出被她握住的右手,指着她胸前的项链惊呼道:“你,你是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