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飞扬回到旅馆后,发现村镇内一片狼藉,不禁开口对身边的柴子君问道。
柴子君叹了口气,道:“还能有什么,这山上的山贼跑下来作乱,不过好在有我们,损失还不算太大。”
“哦,对了,夜七带着楚霸天一起上山去怒怼他们的山寨,看样子这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咦,你们怎么了?”柴子君发现风飞扬背着身后的小狐狸,两人都是一脸木讷的表情,不由愕然道。
“不好!”风飞扬轻放下小狐狸到柴子君的身边,急忙道:“麻烦你帮我照顾她一下,我出去有急事。”
“哎,她的身体怎么这么虚弱啊,哎?”柴子君话都还没问完,风飞扬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你们一个个,追杀山贼的追杀山贼,上山踢寨的上山踢寨,凭什么只留下我一个人守在这?”
柴子君哼哼唧唧的抱怨着,不过嘴上虽是抱怨个不停,却还是将小狐狸给扶到了床上休息,关上门后自己也老老实实地守在了门外。
……
“仅仅只是踏入这个山洞,我体内的血液就已经狂暴不停,甚至还在无意识中自动开启了半狂化状态。”
铁牙山的后峰山洞之中,山贼首领王莽眉头紧皱,像是自言自语道。
“可恶,明明强大无匹的力量就摆着身前,却无法上前将其掌控。”王莽那双血红色的眼眸死死地盯视着山洞内部,感受着里面那股庞大的力量,以及无比诱人的心跳声。
伴随着洞内心跳声的清晰传出,王莽胸口上的心跳也逐渐开始加快。
“不行!再上前一步的话便会进入完全狂化状态,到时候身体只会根据本能行动。”半狂化状态下的王莽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尽量使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同时口中也不停的告诫着自己。
尽管王莽十分努力的控制自己,但他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这山洞内呆地越久,那股致命般诱惑力就越强。
这就好像一个即将要渴死的人面前摆着一桶水,尽管有人告诫他水里有毒,而他也知道喝了一定会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痛饮这桶毒水。
踏!!!
仅仅只是踏出这一步,王莽眼中那仅存的理智却再也不复存在。
……
“怎么回事,难道山寨里没人,他们全都下山去了?”楚霸天看着空荡荡的山营,发现偌大个山寨竟连一个人都没看见。
“不要大意,他们不可能全部下山的。”夜七提醒道。
楚霸天点了点头,他以前也在山中待过,很清楚的知道若是寨中无人,很容易便会被其他山的山贼占领。
所以每当有行动时,一般都会留几个实力比较强大的人守护山寨,特别是首领,几乎很少会离开山寨。
轰隆隆!!!
就在楚霸天和夜七两人沉吟之际,脚下的山石突然一阵剧烈的颤抖,紧接着一道血色天雷直接击打在了后峰山顶之巅。
夜七稳住身形,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后峰山巅的那股莫大威压是怎么回事?”
楚霸天倒是无所畏惧道:“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千万不能有事啊。”风飞扬口中不停的念叨着,身形飞快地向着铁莲心家的方向飞驰而去。
因为当时小狐狸身体非常虚弱,必须要找个地方休息,而铁莲心家里的床并不多,唯一一张上还躺着她的母亲,所以风飞扬不得不将小狐狸送回旅馆,同时还可顺便买些恢复身体的草药。
可是在此之前,风飞扬并不知道山贼会在这个时候下山洗劫。
如果可以再选一次的话,即使小狐狸的身体再虚弱,风飞扬也会毫不犹豫的就地扎下帐篷供她休息,而不是急急忙忙的将她送回旅馆。
火光、哭声……
风飞扬赶到铁莲心的家时,整片房屋已经被大火烧得所剩不几,而铁莲心则是仰天躺在地上抱着自己母亲的尸体放声痛哭。
何等熟悉的一幕……
风飞扬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自己死亡后,雪儿不也是这样一直抱着自己的尸体痛哭吗?
为何总是让我遇见这一幕?
为何每一次我都无法去改变什么?
如果我的宿命只能是一个悲剧的旁观者,那么我来到这世上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
就在风飞扬意识沉沦之时,一直悬浮于他精神识海的一金一白两片羽毛开始传递了声音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失去,你如何知道生命的可贵?”
“如果不经历挫折,你又如何能够变得真正的强大?”
“每一次的失去,每一段的挫折,必将成为你今后成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想要打破自身的宿命,你必须变得更强才行。”
“切记,真正的强者从来都是无所畏惧,最终走到最后。”
……
“血,我要血,我要血!!!”王莽浑身血焰燃烧,双眸血光缭绕,无比疯狂的吸食着原本守在洞外的数名山贼。
“最终狂化状态?”因碍于身份而留在山寨的铁腕一眼就看出了王莽此时的状况。
跑!铁腕此时脑海中就这一个念头。
尽管他实力强大,即使在整个山寨中也是排名前三的存在,但对上首领王莽,他还是差上不少,更别提进入最终狂化状态的怪物。
“救……救我!”铁腕身边一名跟班发现自己体内的血液竟然不受控制的向着王莽的方向流逝而去,不禁抓住他的衣襟求救道。
然而比起他,实力更强的铁腕血液流逝的反而更快,仅仅只是两次呼吸的时间,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
“天!!!”
“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霸天和夜七赶到后峰山洞前,刚好看见这恐怖的一幕。
“不好,有人进入最终狂化状态了。”楚霸天的声音有些颤抖,与来前的无所畏惧截然相反。
夜七不解道:“怎么这种抽取血液的方式这么像赤血儿的招数,元素剥夺——血?”
“不知道啊。”楚霸天一边跑一边解释道:“我只知道狂症和血液有关,好像是一种血之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