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染狂症之人进入初步狂化,虽然能瞬间爆发出十分恐怖的破坏力,但还是能保持平常时的理智。
而一旦从初步狂化进入半狂化状态,那他将会丢失大半理智,犹如一只残暴的凶兽,择人而噬。
若是进入完全狂化状态,那他将泯灭一切理智从而换取更加强大的力量,以及无以伦比的恢复力,同时还拥有无视痛觉,并且受伤越重实力越强的变态能力。
用越战越勇,越杀越强来形容他们再合适不过。
当然,仿若他们进入完全狂化状态后,恢复力还是赶不上受伤程度时,那他们将会以自身生命为代价,开启最终狂化状态,到时候他们将永远也无法恢复人性并以杀戮和破坏来延长自己的存活时间。
“苍天之眼!”
嗖!!!
就在叶倾颜开眼的刹那,铁腕那狂壮的身躯突然消失,继而出现在了她的身前。
“不好!!!”叶倾颜大吃一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下去吧!”铁腕暴喝一声,双手成锤直接将叶倾颜从半空拍回地面山岩之中。
“咳咳咳!!!”鲜红的血液不停的从叶倾颜的口中喷吐而出。
抬头望去,铁腕那狂暴的铁拳似乎在她的眼中逐渐放大。
“要死了吗?”叶倾颜脑海中不禁冒出这么个念头,没想到堂堂流云国三公主,最终会陨落在自己国家边境中的一个小山头里。
“蛮荒之技——碎星裂日!”
轰隆隆!!!
就在铁腕落拳下来之时,楚霸天那壮硕的身躯突然挡在了叶倾颜的身前。
“走!”楚霸天口角溢血,一把抱起目瞪口呆的叶倾颜,双脚猛蹬,直接从山道中跳了下去,在不停的下落中赫然展开了自己的剑羽,以极快的速度飞离了此地。
血煞石吊坠在铁腕的胸前散发出一丝丝微弱的红光,旋即他那染血的双眸也逐渐恢复了平静,看着楚霸天与叶倾颜远去的身形,不禁皱了皱眉。
一来,他在村镇内一直是矿工头的身份,还并未曝光狂症之身。二来,他的瞬间爆发速度虽快,但却还是无法追上拥有剑羽的楚霸天他们,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二人逃离而不敢追逐而上。
“似乎来了些麻烦。”铁腕转过身,朝着铁牙山的方向走去。
……
“他好像没追过来,快放我下来。”叶倾颜低语一声,脸上泛起了一丝红霞。
作为流云国的三公主,从小到大她都未让除父皇外的任何男子碰过,更别说是被人这般公主抱的抱着。
楚霸天随便找了个地方将叶倾颜给放了下来,关切的道:“你没事吧?”
“没事。”叶倾颜乖巧的点了点头,她虽然不具备抗打能力强大的异体,但好歹也是皇室出生,先天锻体药液没少用,更何况还有一身极品的防护装备。
虽然被铁腕一锤打成重伤,但还不至于到那种身体无法动弹的地步。
“那就好。”楚霸天听得叶倾颜并无大碍,整个人顿时放松了下来。
叶倾颜偷偷看了一眼楚霸天那有些高大的背影,刚想回问一句,却想起了他乃霸体之身,不禁又将口中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谢谢你救了我,我们先返回城镇吧。”叶倾颜刚张开剑羽,却见楚霸天的身形先是摇晃了一下,而后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恩?”叶倾颜有些惊慌失措的接过楚霸天,可刚一入手,她便觉得自己手中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浸湿了一般。
翻手而看,叶倾颜不禁大惊道:“是血,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
先前被楚霸天抱着的时候她并未仔细观看,此时放眼看去,却见楚霸天的脖颈处,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之迹。
难道他是带伤硬敌?想起之前楚霸天悍然挡在自己身前,硬敌铁腕那一记致命之拳,叶倾颜心中不禁有些动容。
在宫中她看惯了两个皇哥为夺王权各成一派,勾心斗角。正因如此,她才选择离开了皇宫。
与自己的那两位皇哥相比,眼前这名和他们年纪相仿,甚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少年,却是远胜于他们千百倍有余。
“怎么办?”叶倾颜看着不断咳血的楚霸天,心中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从小到大,自己受过最重的伤就是上次与他那场学院切磋之战,当时因为有疗伤血池以及师生们在场,所以并不担心有什么生命危险。
可是这次身边既没疗伤血池,又没有其他人在场,如果不想办法替楚霸天治疗的话,他肯定会因流血过多而亡。
流血过多?叶倾颜突然眼前一亮,慌忙从幻空戒中取出大大小小数十瓶丹药出来。
只要给楚霸天服下止血造血的丹药,相信以他的体质,应该能够挺过来。
……
“我恳请你们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我母亲,虽然她可能知道父亲已经回不来了,但我还是不能让她知道这个结果。”铁莲心擦拭着眼角上的泪水,对着风飞扬与小狐狸二人说道。
风飞扬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将铁厉的幻空戒交给了她,而她也选择了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份失去亲人的痛苦,自己没理由不尊重她的决定。
或许少告知一人,便少一份痛苦。
“你们今天能留下来陪我说说我父亲的事吗?”
风飞扬与小狐狸本来打算就此离开,好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刚升起这般念头,却被铁莲心给打消了。
与小狐狸对视一眼,风飞扬点了点头,水柔已经出去买菜,如果他们现在就此离去的话,恐怕也不太好。
……
“打听过了,楚霸天与叶倾颜他们两人应该是往矿山的方向去了。”柴子君看了一眼矿山所在的方向道。
“去矿山干嘛?难道真想见识见识这里的山贼啊?”青羽不解的道。
夜七摸着腰间上的长刀道:“自从进学院后我都没出来过,见山贼这么有趣的事他两竟然还不叫上我。”
“是因为以前蓝月老师在学院里,你舍不得出来吧?”柴子君很是毒舌的补了一刀。
夜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你事多,怎么说我也是你老二……呸,怎么说我也是你二哥,就不能不要这么直接的拆我台?”
柴子君很是识趣的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下次在背后间接的拆你台。”
“……”夜七对柴子君这毒舌贱人可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你说打他吧,他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任打任挨的样子,可若不打他吧,他又毒舌个不停。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就算将他打个半死,他服个药丸,立马又活蹦乱跳了起来,以前还不知道他这体质有多么变态,多么恶心,自从回院后,夜七这才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不死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