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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假扮易喉灵

腊月初三,日子真不寻常。

远远看去,木铃山人集如蚂。天气也风云幻变,时而雷雨,时而暴晒。现在临近黄昏,

黄昏美景自然不错,可有的人脾气像刚放开地爆米花,让人触摸不得。

一天有不同的打法,许许多多的纷争也聚集于此。

此时的香云阁人烟稀少,没有别的,都去了木铃山看热闹或参战了。

他们不来,没事。死的早点儿也是痛快的事情,为何不是一种好事?

清凌帮帮主郑转州的大女儿在这里,捆绑在枫树上的大姑娘就是,冬天的枫树有个伴也是温暖的;黑鹰帮内外勾结的谢天祥在这里,他身上毒药解药俱全、气味很重,之所以把他就捆绑在松树上,松脂香可掩饰他的体味……一个头发乱渣渣的我就给你们多作一点儿介绍吧:他全年不洗脸,半年洗一次澡的,他叫云阁兰。这人有趣极了,当年晨香堂主之位没有坐成,还被鬼灵堂的灵主宿取了魂魄;捆在白香树上的就是他了,都看清楚了吧,白香叶是用来祭拜死人的,用树叶为死人做枕头是土家族本地人的一种尊敬!他呀,还没死,之所以白香树为伴也最适合的。

最后几排用绳子捆住手脚的,他们要么就是这七八个人之中师兄师弟,要么就是徒弟,还有的就是没有身份的人,连我都不知他们的出地与归宿。

一位身穿红袍的男子,向大家不绝于耳解说到。他的胸很挺,看上去像石匠世家出身的;身体结实而肥硕,手很长,长发未扎、头发随风飘飘,像悬崖上的瀑布,美的让人心跳,令过目的人望而却步。

“哼,我叫你办事你是怎么办的?他们都去哪里了?你真的为我效忠?屡教不改……”红袍男子生气之下,一巴掌打在了黑衣人左脸上。

黑衣人想用手轻擦火辣辣的脸,又被红袍男子踢了一脚,就当作球踢。在场的人都想横两拳给红袍男子;在江湖上,有时气不过也得忍。

黑衣人很受伤,既不能说穿他的身份和秘密,又要保持自己来历与身份。

你觉得师傅不好,你出卖他,反而会被更恶毒的人利用于你,嫁祸于你。

“哈哈……他们不来,你们就死更快!痛苦的不舒服。哈哈……”红袍男子转头,向捆绑的人嘚瑟道。

话说那个不长“眼睛”的,在江湖上名气响得很,我到要见识他来还是不来;掌控云山云水的海蓝天,我更想亲手活擒,新鲜的肉才美味呢?

“哈哈,……真可笑!来了也不露个面……我今天倒是想看看,救英雄有意思还是救美人要精彩?放剑……点火!”红袍男子下令道。

一个身穿黑衣服的少年,眼睛很小,长相不太难看。自丛林窜了出来,挡住了万剑穿心之痛,是云贵高原最有名的羽箭。这箭不但继承中原长箭的传承,还创造箭尖的新锐度。除了箭尖,全是用水竹做的,新鲜了点儿,与中原的箭完全不同。

挡万箭穿心之痛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浩。

一团团水雾正扑灭一把把火箭,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这种武功的穿透力。和方浩同行的还有谁呢?不就是海蓝天了嘛。

在场的人对他议论如云,海蓝天武功的穿透力真的很强,传说那团团水雾叫“水灵球”。除了扑火救人外,还可作洪荒之力把生命推于水底。武林中人排挤他都是因为他武功穿透力太强,有人嫉妒或陷害他,也点也不为奇怪了。

“海蓝天的武功穿透力举世无双,我易喉灵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易喉灵向海蓝天打趣道。

在场的武林中人都议论不绝于耳,有人怀疑他是伪装的呢。易喉灵喜欢穿黑色长袍,突然来个红袍大衣怎么不疑点呢?

“掌控稀薄如烟的性命的易喉灵,还能对死人的魂魄进行问话呢,我真想亲自体会啊?与我相比,不值一提的海蓝天还不如你身体上的毫发!”海蓝天悠悠道。

“你暗算我……”易喉灵向海蓝天差异道。

本来来的就不是我一个人嘛,我怎么要暗算你啊?你脑袋真的不好使了。何为暗算?单打独斗时被人偷袭,这才叫暗算的嘛!虽然旁边多了一个人,也算是战场上的,他怎么会暗算你呢?他是第一次请我喝包谷烧的大老板!不至于不打声招呼就动手吧?易喉灵背部又被踢狠狠踢了一脚。现在不是暗算吧?自己不按规矩来,人家抱负你呢。

方浩在他的左边不远,偷袭还不如活擒,就抓没长“眼睛”的也好。

看你刚才的武功不错嘛,能挡万穿心的羽箭。皮肤这么有水分,我真舍不得杀你呢!不如,不如……你跟我亲热一下!暂时饶你不死。

这样的话,你就毁在我手里了,恐怕媳妇都不好找了呢。

红袍男子如意算盘,像鱼水得水那般轻松自如。

“既然易喉灵是江湖上的罪人,我们人多,一人割他一刀就够了,最多也只剩下骨头……岂不快哉?”一位老人向大家使了一个眼神。

与此同时,方浩双腿被他抓得阵阵响,哎,怪自己太自信了,也怪自己太相信于人了。命在敌人的掌控之中,随时都是刀剑下的肥鱼;想跳也跳不出天地。

方浩忍受一回回的骨断之痛……

众人不得不退步三分,不是害怕,是一个可伶少年在恶魔的手里。

方浩打了几招又躺下,爬了起来又被踢到下去……被人戏耍不是好滋味的,就像猫抓老鼠,在临死关头,也是同样的法子:我可以让你走啊?你自己没有本事能怪我吗?路那么宽,还要跌跌撞撞的,丢人丢到家了。

海蓝天腾空而起,一团白雾紧随其后。“啪啪啪……”一声巨响,像洪水撞击巨石,击起腾腾热浪,此时的热浪是紫色跟红色。易喉灵被火浪烫得阵阵咳嗽,时而被水吞噬,难受啊。哎,这种伤天害理的人应该遭到报应才是。

看来水灵球在江湖上二十年不是白存的,海蓝天玩弄碧海蓝天还真像鱼水之欢,乐极了!何况他是人呢。

此时的方浩,还在松叶上爬都爬不起来,全身痛啊。这就是相信敌人的下场,死不痛快,活不舒服。

“方哥,你过来把我绳子用剑削断,我给你找大夫啊……”郑炫燕向方浩道。

“炫燕妹妹,好,我过来……”方浩爬了半个时辰,却还是到达不了她的身处。

郑炫燕一声比一声激力,因为她看的很清楚,海蓝天快招架不住了。你说她能不心急吗?

“方哥,方哥……你快点起来啊”郑炫燕又擦了一把热泪,不停地催促着。

“都快要死的人了,唱什么歌啊?你以为像你啊,抱着大枫树唱歌……羞不羞人啊?”正是易喉灵气呼呼怒道。原来方浩没有来得及把绳子全部砍断,她身上还裹着不少的绳子。这戏场好像是易喉灵特意安排的,又好像不是。

“你才要死的人呢?武功好有没有用处啊,在江湖上打斗,还要会学会游泳!旱鸭子,旱鸭子……死旱鸭子!”郑炫燕又气又怒反唇相击。

若不是海蓝天水灵球助他一臂之力,海蓝天恐怕早就打成烂板凳了。

就在方浩快摸到郑炫燕脚上的绳子时,易喉灵腾空而起,一掌推开他五丈多远。他抓住一条老树桩,未坠山崖。

原来,方浩挡剑的时候把绳子砍断了,哪知道手脚还另外捆绑。捆绑手脚,可以走的,像僵尸那样一跳一跳的,别扭死了。不知道还以为郑炫燕是僵尸呢?她心急之下,跳了第三步就摔跤了,故而她滚了下去;方浩虽然眼睛不好使,但脑子还是好用的。本来挂在树桩上的他,手就很难难受了,此时,他使出浑身力气翻了上去,横在树桩中间。郑炫燕滚下来正好撞个满怀,她脸红得跟红辣椒似得。方浩被郑炫燕强劲地“拥抱”真感到疼。

“你抓着我手你会死啊?你躺在树桩上,我身子倒是舒服了,可你的背……”郑炫燕生气道,羞红着脸。刚‘投怀送抱’的情景不得不脸红,人生这种偶遇与必然有又多少回呢?在别人的眼里恐怕只有一次,在他们的世界里恐怕还有很多回,但不是现在。哎呀,哎呀,笨死了……笨死了,我怎么乱说话呢?我可是姑娘啊!他们听见了吗?

我以为你们是恩爱夫妻呢,原来是美女救英雄啊!什么英雄啊?打两下就趴下了,狗熊哦……打两下就趴下了都是英雄,牵一条土狗来它同样会的。

被人议论纷纷,侮辱,指手画脚,好比没有腿的人,背后有人在纠正他走路!那滋味是苦涩的心酸的的。有这种偶然的必然性,若你,你要让她滚下山崖么?若真是,你五脏六腑肯定是石头。

角度的不同,问题就不同。郑炫燕若不是为了救他,又怎么会跌倒呢?还不简单,她舍不得那个没长“眼睛”的不就成了……

这姑娘也太不要脸了,我们这里这么多俊郎的她不要,抱着他做什么呢?

方浩前前后后听得耳洞发麻,握紧拳头。巴不得把他们打成粉末,那么侮辱人家俩,为何之前还要救他们呢。

既然他们这样,我们不妨再演一回,委屈炫燕妹妹,让她心里也踏实。

“你疼吗,要不要给你大夫……”方浩燕摸着她的小腿,惬意道。郑炫燕摇摇头。

“你疼吗?疼啊,当然疼啊……”方浩大声叫到!郑炫燕按抚腿上的伤口。

“不是这里疼,是这里!”方浩摸了一下胸膛。又方浩吻了郑炫燕的额角。他第一次体会到,女人的脸蛋才是最香的,比酒还香。不,……不,她怎么说女子嘛,她是姑娘。

“你真坏……”郑炫燕又一次打了他,这种打即使再疼,也比敌人的抚摸要舒服。

木铃山土壤一般是黑色的,那是林木的眷顾。极少的黄土,那是蚂蚁搬家所留下的。

一些悬崖上的坚硬木古,叶子由青变黄,再变红,不是因为年老日衰。你看,平地上的青松它也逐渐为红色。是灵魂的震荡还是恶魔造次呢?

只见易喉灵手机捏着几瓣红花,好像是山崖上的小黄花中的异种的红花。这种黄花不但牛羊喜欢吃,还是中药中的疗伤药草。

天是红色的,地也是红色的,周围的山也是红色的。所在的人衣服也是红色的……一切皆红,血红。

“你们都看清楚了吧?老娘不是‘易喉灵’,我手里的红花好看吗?我是引出易喉灵算账的,既然存心躲避,老娘先走了……”他扯下人皮面具,还真的是个女的。

待她要走,仿佛想起了什么,回头冷冷说说到:“我怕你们不记得,教你们简单的法子,“杨红花,红花满天天如血。你们没有听错的话,下回一定记得!易喉灵是我的冤家,也是我的仇人,假扮他的身份,让他扬名立万,称霸武林有何不好呢?我啊,就是喜欢帮仇人办事的,我是不是说太多了?老娘真的走了……”

一切的红色多了一道红光闪烁,只见杨红花扬长而去,多么悲凉的背景啊,多么血腥味的人物!原来不是易喉灵。是仇人假扮引易喉灵现身,还是真的是易喉灵。

木铃山恢复了宁静,良久,胆子大的又议论起来。

谁知道她是真的假的,盗死人的得坟墓,屠杀武林门派弟子,这难道还有假吗?桩桩血案活着的人都可以证明。

但她手里“一把红花天如血”,的确不寻常。

他的确是假扮的,易喉灵无论死活都不穿红色的衣服。

有的人为了诚心,遵守江湖规律,也恰好被杨红花用不择手段骗来。他们有的人只能找易喉灵算账,有的人只能找杨红花问个明白,实在困得不想动他的人,他们就地为房,有的当了临时的橱子。

“就你们俩坐桌子,这么多菜多浪费啊?要不我陪你们夫妻俩,也好知道各自的秘密”一位灰色袍子的老人道。

“哎呀,我嘴巴这么这么笨呢,不对,你们是小夫妻,也不对,是,小情侣!”灰蓝袍老人抱歉道。

“江湖传闻,那把绝世神剑好像就在此地,据说可治百病,得人心得天下……”老者的声音很低,好像生怕人家听到了。

“能治百病?鱼眼症也能治吗?”郑炫燕追问道。

“好像是……”

灰袍老人哇的一声,一剑穿膛而亡。与此同时,在座的武林中人都说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还说是盗死人骨头的元首。事实不是,剑是从背部的,而方浩和郑炫燕是对坐的。怎么能把剑往背部使呢?

“能治百病的绝世神剑在我的师傅手中,能得人心得天下的红蚁剑不在我这里,找我师傅要去!有本事就跟我去拿吧,好东西在别人手里人不舒服的。奉劝你们,我只担心活着的人看着回去的是人骨头啊,那至亲至爱的人看到了都不认得了,在坟墓里它的价值就高了……”一个身穿黑衣服的少年,说话秀秀气气的,像双胞胎学着他的姐姐长大的似得,总是学着女人的口气也未免不好,最起码能压制一下冲动之心。问题是现在,他是一个少年啊。

“没有人烧香,也无人化纸,他本就穷,生前就没有吃的,在坟墓里不光饥饿,还特别的冷呢?……既然都没有亲人流泪和祭拜,还不如把它们收集在一起,做一个活人的坟墓,这也是享受啊?活人的坟墓,和死人的坟墓就大不同了,不但有床,有透气的坟窗,还有人祭拜呢!,难怪有的人争去死,原来是去天堂争地盘啊?”黑衣人两口气就说了快半个时辰。所在的人有些畏惧,见他罗里吧嗦的,他们更想速战速决呢,与此同时,他们凑上了一大步。

“哈哈……还真有不要命的人?”黑衣少年嘚瑟道。

你们都说“他”是假扮易喉灵的,我不是假的吧?

“你们说我是不是假的?哎……你们都不说话了,我都快急断肠了!”黑衣少年冷嘲热讽,道。

“不是假的,易喉灵没有这么年轻的哦,你难道是比高粱长得还快的高粱孙子?一个人在那唱,我的牙齿都快乐下来了,你看这夫妻俩,才是恩爱呢!”一个巴脸胡的汉子打趣道,又指向方浩和郑炫燕。

在大家笑得乐坏时,他脖子上落了一剑,他死了,死得干脆,一点痛苦也没有。

“这夫妻是恩爱啊,我没有好对象,找个没长‘眼睛’的,却也实在!”黑衣少年本打算抓方浩的,在一秒间,剑已架在郑炫燕的脖子上。

你们再鬼叫鬼叫的话,我就把这大美人杀人了。灵主的坟窗还差材料呢,这样一来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们说我是易喉灵也好,说我是易喉灵主徒弟也罢还是杨红花的弟子,哎,说就说吧。无数的疑问和答案,在江湖上神秘点也好。今天,我把这恩爱夫妻带回去,让他们首次睡灵主的坟床,体会另一个世界是否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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